重伤失忆
  靳逸尘倾身凑近她:“对我来说就只能有你一个人!”
  两个人难得清净的吃完饭,又悠闲的喝了咖啡之后才离开餐厅。
  “其实我们今天完全可以住在酒店不用回去的,都怪那臭小子!”
  一想起安然着急回去给小家伙别喂奶,靳逸尘美好的心情就荡然无存了。
  小家伙虽然满六个月后就不再母乳喂养,可是那平时不认生,和谁都傻笑的臭小子,唯独在喝奶的时候必须得安然喂才行,别的人喂奶他是一口都不吃。
  他们出来眼看就超过五个小时了,按照三小时一喂的频率,小家伙已经饿着肚子苦熬了,如果再不回回去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你如果不担心的话,干嘛说下次再来?”安然眼底掠过一抹狡黠。
  靳逸尘就只知道嘴上逞强,可是安然明白,他其实比她还要紧张小家伙,所以在餐厅里的时候才会不停的看表确定时间。
  如果今晚真的要住在酒店,只怕他一整晚都会坐立难安,甚至会找各种借口回家去。
  被看穿的靳逸尘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那是因为我担心你,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那个臭小子。”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的体贴喽?”
  “当然!”
  两个人闲聊着往停车的方向走,在经过旁边商场的时候,靳逸尘敏锐的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抬头循声望去,竟发现商场的广告牌摇摇欲坠。还没来得及带着安然离开,广告牌脱落整个掉了下来。
  靳逸尘想也不想直接将安然推开,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砸中。
  “逸尘!”
  回过神来的安然惊呼出声,可是身体重心不稳的她已经完全来不及去应对了。
  就在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从安然面前闪过,将靳逸尘推开。等一切全都平静下来的时候,竟发现消失了的沈思雅倒在血泊中。
  靳逸尘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是没有想到剧情竟会是这样的发展,这种有些失控的心情让他感到很不愉快。
  安然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可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送沈思雅去医院,否则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难辞其咎。
  上前柔声对靳逸尘说道:“我叫了救护车,不管什么事情,还是等她安全之后再说吧!”
  靳逸尘无声的点点头。
  看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沈思雅,靳逸尘沉声说道:“所以是要置诸死地而后生吗?”
  酒店附近就有家医院,所以救护车来的很快,靳逸尘跟去了医院,而安然则是因为小家伙不得不先回家。
  回到家,饿到极致的小家伙在把衣领吃得湿漉漉之后,已经在饥不择食的吃自己的小手了,小嘴还不停的发出吧唧的声音,如果再继续下去,安然毫不怀疑小家伙会直接把自己的小手给啃着吃了。
  喂过奶将小家伙给哄睡着了之后,安然便打了电话给靳逸尘:“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
  听靳逸尘这样说,安然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在听到接下来的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然手里一直拿着手机,起身走到了窗前,视线固定在某个地方,神情越发的清冷:“失忆,竟然失忆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安然冷笑出声:“沈思雅,看来还是我太小看你了!”
  …………
  医院中,靳逸尘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是极为厌烦这个女人,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救了他,所以这种时候丢下她也是实在说不过去,但被这女人给缠着,他真有还不如她死了更干脆的想法。
  虽说这样想很不厚道,可是对眼前这个慌张又不知所措的女人,他实在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和同情心。
  “你不要走好不好?”
  沈思雅紧紧的抓着靳逸尘的胳膊:“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现在只认识你,也只能依靠你。”
  “……”这件西装外套,靳逸尘已经决定要丢掉了。
  “医生护士都会很好的照顾你。”
  居高临下的靳逸尘冷冷的说道:“我请了护工,也通知了你表哥,所以你不必担心。”
  “不,我不认识他们,什么人我都不需要!”
  沈思雅依然牢牢的抓住他不肯松手:“我不需要任何人,只求你留在我身边陪我好不好?”
  文琛玺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看到安然一直站在病房门口。
  “怎么不进去?”
  文琛玺的声音不仅让安然回过神来,也让病房中被沈思雅所纠缠着的靳逸尘也发现了安然。
  文琛玺好奇的目光在病房中的两人和安然之间来回徘徊,但安然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到病房里。
  拨开握着靳逸尘胳膊的手,让沈思雅惊慌失措的向后躲,小心翼翼的问靳逸尘:“她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沈小姐,你认不认识我无关紧要……”
  安然代替靳逸尘回答:“身为妻子,我虽然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丈夫,你重伤失忆我们虽然也很遗憾,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请最好的医生为你医治,也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医疗环境。”
  “可是逸尘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你因为失忆这样纠缠我丈夫真的合适吗?”
  对于面前这个一心想要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安然对她完全不客气,甚至是疾言厉色。
  文琛玺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
  虽说他对沈思雅这个表妹也极为不待见,可她的父母全都在国外,现在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所以这种时候必须要站在她这边。
  “安然,她现在是个病人,更何况是为了救逸尘而受伤,你就算不感激,最起码能对她客气一点?”
  安然的神情因为他的话而越发冰冷:“所以呢?文校长是认为我该对你的表妹感激涕零,该把我丈夫拱手让给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文琛玺有些慌张的否认。
  但安然却依然不客气:“那请问文校长是什么意思?”
  文琛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但看着这样的安然,沈思雅含着泪战战兢兢的向靳逸尘求救:“我好怕她,你能不能让她离开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