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看他凝重的脸色,安然问道:“怎么了?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该不会是沈思雅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虽然她的确是不将沈思雅放眼里,但如果成天这样没完没了的生事,那真的就太烦了!
  靳逸尘定定看着她:“擎炎说那些消息已经全都被各大网站撤了下去。”
  安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不是擎炎做的?”
  如果不是康擎炎,会是谁在这么火速间将不利于她的消息全都撤下?
  靳逸尘微眯起双眸:“看来有人行动比我还要迅速。”
  说着重新打开了笔记本,刚才一片倒的酸安然这个灰姑娘的新闻全都不见了,而且还暴出了许多沈思雅以初恋的身份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甚至不惜做小三登堂入室挑衅的消息。
  这样一来,安然和沈思雅的立场就变成了正室斗小三的经典剧情,所以向来对小三深恶痛绝的大众,尤其是女性们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安然,恨不得将沈思雅踩在脚下撕个粉碎才能解气。
  安然看着那些转了风向全都在支持自己的评论,整个人都懵了:“如果不是擎炎,这事儿是谁干的?”
  两个人相互对视,安然试探性的问道:“会不会是谨之?”
  除了康擎炎之外,见不得她被攻击的人也就只有蓝谨之了。
  但靳逸尘却极为肯定的摇摇头:“不可能是谨之。”
  这种事情,就算蓝谨之看到了想要解释,也一定是会通过康擎炎,所以蓝谨之这个可能性根本不成立。
  “那究竟会是谁?”安然越想越混乱,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
  靳逸尘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瞎想了,去调查下,我不相信会没有任何的线索。”
  安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今天要不要去医院?”
  “不必!”
  靳逸尘理所当然回答:“请了护工,有护工照顾她就好,我成天跑去医院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让有心人再捉把柄,说什么他和初恋情人余情未了?他可不想和沈思雅那女人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他不想并不代表对方也不想,快到中午的时候,秘书就打来电话,护工说沈思雅哭闹着不吃饭拒绝治疗,一定要见靳逸尘。
  安然笑着打趣他:“怎么办?如果尘少再不去见初恋情人的话,人家说不定可是会把小命给弄丢了。”
  将她牢牢的护入怀中,然后倒是床上悠闲的闭起了眼睛:“她要死也没人拦着,随她好了!但现在是我的午睡时间。”
  安然正要开口说话,靳逸尘抱紧她打断了她:“乖乖睡午觉。”
  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安然也闭上了眼睛,舒服的阳光洒进来,很快就睡着了。
  等安然睡稳之后,靳逸尘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安然的额头印上一个吻之后,小心翼翼的起床去了书房。
  “致远,人安排好了吗?”
  听到邵致远说全都安排好了,靳逸尘这才继续吩咐他:“去查查看撤下网上消息的事情是谁操纵的,这个幕后之人是敌是友我必须知道。”
  刚挂断电话,就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靳逸尘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立刻出了书房。
  杨嫂虽然立刻去开门了,但睡眠向来极浅的安然还是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谁来了?”
  看她没精神的样子,靳逸尘就知道她没有睡醒:“你回房间去睡吧!”
  安然疲惫的摇了摇头:“算了,都已经被吵醒了,想睡也睡不踏实。”
  话音刚落下,杨嫂面露不悦的回到客厅,跟在她身后的是扶着虚弱沈思雅的文琛玺。
  看到他们,靳逸尘不悦的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就连安然也对文琛玺的这一行为备感厌恶,第一次对他露出厌烦的神情。
  看到她这样,文琛玺心中一紧,突然觉得或许就因为他今天的这一举动,和安然建立起来的情谊或许就因为今天便终结了。
  为难的看了眼虚弱苍白的沈思雅,抱歉的对靳逸尘解释:“逸尘,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么做很不合适,但是也请你理解思雅,她现在的状况只认识你,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带到我家来了?”靳逸尘沉声质问。
  “对不起!”
  靳逸尘再次道歉:“思雅不吃不喝,又不肯让医生接近,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会把自己折腾死的。”
  但靳逸尘只是冷声问他:“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文琛玺显然没有想到靳逸尘竟然会说出这么无情冷血的话来,过度的震惊让他根本连话都说不出。
  “我不求别的……”
  虚弱的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的沈思雅满眼含泪的请求:“只希望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你能不能偶尔来医院看看我?”
  似乎是怕会引起安然的不快,随即又恳求安然:“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突然间谁都不认识了,真的很害怕,所以只想跟唯一认识的人偶尔说说话,会让我心安一些。”
  “然后呢?”
  安然冷声的质问让沈思雅愣住了:“然后?”
  “对,我答应让他偶尔去陪你,然后呢?”
  安然清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感情:“然后你又会要求他经常去陪伴你,又会要求让他带你回家,然后一步步的侵蚀我的地盘和地位,最后鸠占鹊巢,让我在这个家没有立足之地。”
  “不是的!”
  沈思雅惊恐的摇头否认:“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安然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你不必急着否认,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所以我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不要说逸尘他不会答应,就算他肯,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一直沉默着的文琛玺蹙起了眉头:“安然,她现在只是个失忆的病人,难道你对她就不能给予一点点的同情吗?”
  安然想也不想的回他:“对敌人乱施同情心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认为我看起来像那么愚蠢的人吗?”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安然一样,文琛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靳逸尘也是毫不留情的对沈思雅说道:“我说过,你因我而受伤我会负责,医疗护理我都会提供最好的,但不要再奢望更多,因为我没有那个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