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向南目光凌冽的看着我,眸底如同一片黑暗的夜空,声音十分沉冷:“我不太习惯被人称呼时总,如果再这样称呼,我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我和时向南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在我寻找向皓的时候,便看到他在另外一个角落里手臂中勾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想必又是哪个不入流的小明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我身后的时向南却好像不动声色的在打量我。
  看见这样情景,我都不知道整个晚宴是怎么挺过来的。
  前一秒我还在极力的配合他秀着恩爱,后一秒他便扎在女人堆里,我这真是给自己实力打脸。
  回去的车上,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外,始终一言不发,就这样沉默着。
  而向皓在我身边最终忍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伴随着冷凝的声线而出:“没想到何医生胆子挺大,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
  我看了一眼他,没理会。
  “知不知道时向南是什么人?知道当年怎么就年纪轻轻的当上了时代集团的总裁吗?他一年之内,连着收购了沪市五家高端地产公司,做事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他为人城府颇深,当年用自损时代集团八千万市值股票来做诱饵,折了时家其他人的路子,最终坐稳了时代集团的总裁之位,这样的男人是你碰的了的?而且据说他有严重的洁癖,我就纳闷他怎么能跟你共饮一杯酒呢?”
  “更让我纳闷的是,怎么你喝完那杯酒,他就让我下周一带着想要分包项目的资料去时代集团找他,难不成是他看上了你?”
  我根本没有心思和他吵闹,听着他没有温度的言语,我心里也在冷冷的笑着。
  他嗓音低沉,听起来让人心尖凉透:“你是不是觉得时向南长得好,家世也好,还比我们向家有钱,所以你勾引他?他可不会要给别的男人怀过孕的女人,就像我一样不会碰你。”
  他的眸子里尽是嘲讽和蔑视,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我何安宁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种时候,怎么的气势也必须跟上啊。
  “向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最好把我想成最乱的那种女人,最好明天你我拿着证件去离婚,就像你在我眼里早就是个对各种女人贡献的移动精子库而已。”
  听着他满嘴胡言乱语,这种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让我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
  想来想去,这事也不能赖别人,是我这辈子倒霉,投生错了一个父亲,要赖就赖我那没人性的父亲何广生。
  其实自从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我就和何家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
  不过恩怨情仇还在,当年我爸生意做的挺好,经常在外面应酬,看上了个女人叫沈月辛,最后这个沈月辛给我爸生了个儿子,我爸重男轻女,我姐又是个先心病患者,对我爸来说就是个拖油瓶,最终带着沈月辛和他的宝贝儿子登堂入室,一路上对我妈精神刺激,将我和我妈,还有我姐一起赶了出去。
  在我心里,我记恨我爸,记恨那个女人,甚至那个孽种,所以从那以后我便和何家一刀两断。
  第8章 被逼无奈的婚姻
  我们的生活其实也算不上相依为命,总的说来我们的生活品质还算的上上乘。
  当年我妈是翻译官,她不愿意我在沪市,怕我被那个沈月辛骚扰,于是找了很多人脉关系将我送到苏黎世去读大学。
  就在我在苏黎世大学医院开始实习的时候,我姐说我妈过了这些年还是没走出来,最终开了煤气自杀了。
  我姐有病,我想将她接到苏黎世来,可是我姐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我只好研究生毕业后毅然回了北城,放弃了苏黎世大学医院直属工作的机会。
  还好我在医学院的学习成绩出类拔萃,由于我坚持要回国,苏黎世大学医院还专门为我写了封推荐信,成功的使得仁爱医院录用了我,终于成为了仁爱医院的脑外科医生。
  我姐的状况并不是很好,需要长期住院来维持着生命,何广生和沈月辛趁我不在医院三番五次的骚扰我姐,甚至有几次把我姐刺激到在急救室抢救,最终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我含泪找到何广生,问他究竟想要怎样,他说只要我嫁给向家的儿子,他们就放过我姐。
  因为有一项涉及何广生公司上千万的生意,而向家老爷子一心想要管教自己的儿子,据说承诺向皓这种花花公子肯乖乖结婚就将总经理的位子交给他。
  所以何广生和向家老爷子一拍即合,大概从那时候起,何广生就已经打起我的主意了。
  要我嫁给这样的人,就算是死我都不想嫁。
  但是我姐再也承受不住他们这般折磨,何去何从,我纠结的生不如死。
  最后还是沈月辛给我打来电话,那时我正坐在浴缸里在,准备洗掉身上属于时向南的液体,电话我按了免提扔在一边,电话里她趾高气昂的冲我大喊道:“小贱人,你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嫁还是不嫁?若是不嫁,从今以后我们天天在病房前骚扰你姐何心妍,那时候你那个拖油瓶的姐姐大概也经受不住几次这样了吧!”
  活生生的事实要将我吞没,我朝着她大吼道:“沈月辛,你他妈卑鄙!!!”
  电话那头传来浪了吧唧的笑声:“你到底嫁不嫁,不嫁就等着替何心妍哭丧吧。”
  我惶恐的看着浴缸对面镜子中的自己,想起我姐这么多年来的病痛折磨,我将自己深深的滑下池底。
  最后破水而出时,我将花洒开到最大,水直接拍打在我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是泪哪是水。
  就在对方电话将要挂断的那瞬间,我惶恐的吼了一声:“嫁!我他妈嫁!行了吧?”
  形式上的婚姻让人觉得像个傀儡。
  但是为了我姐的安宁,我豁了出去。
  可是人生的戏剧性一幕出现了,就在我和向皓领结婚证的前一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思来想去才想起就是那次沈月辛打来电话问我嫁不嫁那天,本来打算洗完澡吃事后药,可是接完电话情绪不稳基本忘了这件事。
  我爱上了jason,即使不舍,我最终也打掉了这个孩子。
  当然,向皓这种花心大萝卜,结婚当晚肯定会要我的。
  他碰我的时候,我直接将医院的人流单子摆到他面前,于是我们的关系就只停留在领证的阶段,最终那一晚他愤怒的拿起了外套出了门。
  因为他觉得我可以这样随便怀孕所以觉得我脏,无所谓他怎么想,反正婚姻在我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第9章 老子挺喜欢你的
  突然一记电话铃声响起,才把我从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向皓的电话,不知道谁打来的,对方又说了什么,语气极其的温和,最后轻轻的说了句“一会儿我接你”便挂了电话。
  我看向他,不由得身上颤抖了下,我就纳闷了,他本来也不喜欢我,又那么爱玩,何尝揪着我不放呢。
  于是我低声说了句“停车”,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立刻踩了刹车。
  我拉开车门就要走,结果被他狠狠的抓住手腕,那眼睛几乎就要瞪出来:“干嘛去?”
  我冷笑了几声,虽然唇角是上扬的,但目光确犀利的看着他:“给你的战场腾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想呆在你泡三教九流小嫩模的地方。”
  他忽然整个身子直接向我压了过来,一脸阴沉的睨视着:“我还没泡过你呢!”
  “呵呵!向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怀过孕的,我不是什么贞女,要不是何广生让我嫁给你,我现在还指不定的在哪寻欢作乐呢。”
  向皓一副怒不可解的样子瞪着我。
  然后他嗓音低沉,冷冷的笑了笑:“何安宁,你这个女人骨子里真他妈有股劲儿,这劲老子还挺喜欢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立刻上了你。”
  此时我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我转身立刻将车门打开,一只脚已经下了车,回头看了他一眼:“向皓,我不适合你,你也未必适合我,你还是找那些嫩模妹妹们捐精去吧。”
  说完我懒得理他什么表情,下了车就向前走去。
  不知怎的,向皓的车并没有动,过了良久,才缓缓的从我身边开过,随后逐渐加快,一溜烟就没了影。
  走了一会儿,冷风从身旁刮过,人清醒极了。
  想打辆车回去,刚想招手,才发现,我的包忘在向皓的车上了,最可恨的是手机居然欠费了,甚至连打个车手机付费的可能性都没了…。
  想打给顾晚晚找她江湖救急都没办法,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不如走回去吧。
  想回家,怎么也得走上一个小时,谁叫别墅都爱建在郊区呢。
  走了一会儿,我看看脚下的高跟鞋,脚掌已经生疼的难以忍受了,于是我弯下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兀自的揉着脚。
  突然,一道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我刚抬起头想要看看,结果就看到一辆黑色路虎停在我的面前…
  我朝着车里看了看,那一双如墨的眼睛正锐利的看着我,也没个笑容,也没个温度,按下车窗开口就道:“上车。”
  看着他,我愣了愣,说实话我并不太想上他的车,于是推辞道:“不必了时总。”
  说完我立刻起身疾步向前走着。
  可是这男人好像不依不饶的将车又停在我前面,眼神中根本不含任何柔软,甚至冷冷的:“再说一遍,上车。”
  如若是向皓这样对我说话,我早就怒怼了回去。
  可是对于时向南,我只是收起了自己的张扬,甚至现在就要像个草包似的,盯着他良久,才缓缓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安静的透彻,只是时不时会发出转向的声音。
  “你们不是很恩爱吗?”时向南没有看我,而是开着车问了我一句。
  “那当然!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我们也只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立刻补上了一句,我怎么能让曾经的炮友看见我过的不好呢。
  时向南没再接下去,只是少见的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他似乎在笑,我都不确定他在笑的什么。
  第10章 性感辣妹顾晚晚
  我没再理时向南,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去哪儿?”他转过头看着我。
  手里没有钥匙,还真不敢确定向皓今晚会不会回家,我又不想打电话给他,想想只能在家门口等着吧,于是我转过头告诉他:“明湖别墅”。
  “向太太家住在那片别墅吗?”时向南边开车边问道。
  我没再回他,他的气息一直让我难以自持,所以少说话是最稳妥的。
  良久,他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我刚要下车,他清晰霸道的吻便落在了我的唇边。
  我被他吓得浑身激灵一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时总,你…请冷静。”
  我望了他两眼,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转身飞速的下了车。
  直到走进小区里,我的心才没那么紧张,我心想自己还真是怂,怎么弄的好像自己没被男人亲过似的。
  此时旁边有人若有似无的看着我笑,眼光还在我身上打转,心想着好歹住的是别墅小区,怎么混入了这样的人,我瞪了他一眼随即加快了步伐。
  走到家门口,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向皓回来,我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于是我起身打算打车回医院,大不了先从医院前台借点钱支付打车费。
  刚要走,手机竟然响了,是顾晚晚,滑开接听键就听见里面的人冲我吼道:“你特么的手机欠费了,不知道交费?还得我给你充值才能找到你,今儿有没有值班?没值班来‘夜色’,我在酒吧等你!正好我认识了几个男人,帮我看看哪个适合我。”
  听她这么一说,差点喷出鼻血:“你牛!一来就是一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