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战王这是对我有意思啊
  青石板地上。
  丫鬟满脸饭菜,散着馊味,好不狼狈。
  沈晚恣意的曲腿而坐,澄眸睨向尉迟,讥讽之意尽显。
  尉迟狭眸晦暗深沉:“搅的本王的府邸鸡犬不宁,恩?”
  他夹裹着霜冽的气势吓的下人们纷纷跪地。
  沈晚扫了一眼不以为然,抬手拍拍上头的灰尘,站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战王此言差矣,并非是我搅的你府邸鸡犬不宁,而是……”
  沈晚伸出脚踹了下丫鬟:“她。”
  “我被战王请到府上好歹是客,这丫鬟却不识好歹的在我跟前诋毁战王的名誉。”
  “拿这来说。”沈晚指尖含着石头朝食盒一丢:“丫鬟擅自给我馊臭的菜给我吃,还美名其曰说战王你吩咐人让我吃的。”
  沈晚的嘴巴鼻子连带着眉尖儿都带着嘲讽:“我合计着,这堂堂战王府都已经穷成这样了么?平日都要吃馊饭度日。”
  她往前走了两步,用胳膊肘碰了碰尉迟的身子,又从荷包袋里掏出二两银子塞给他:“去买个烧饼吃吧。”
  尉迟的脸都沉了。
  他自然听出来沈晚影射他对下人管教无方。
  漆眸倏地刺向丫鬟,声音冷寒:“谁允许你打着本王的名义擅自做主的?恩?”
  丫鬟吓的哭出来,膝行抱住尉迟的腿:“王爷,奴婢只是想给王爷出气啊。”
  尉迟气势幽冷,横扫丫鬟一眼,一脚将其踹开:“拖下去,逐出战王府。”
  “是。”
  沈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拍拍尉迟的肩膀:“恩,很有前途嘛。”
  “你得给我重新安排个房间,坐北朝南的。”沈晚环绕着周围:“我比较喜欢阳光房。”
  尉迟幽然冷笑:“你不是来做客的,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沈晚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不好意思,身份太多记不住。”
  尉迟没想太多,还是给她安排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房间。
  夜深了,沈晚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惦记着两个孩子,她躺在床上喃喃:“也不知道小花儿找到两个孩子没有,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沈晚心里闪过逃跑的主意并付之行动,她依次趴在门窗前听着外头的动静,微笑:“没有人。”
  吱呀,沈晚打开一条门缝悄悄钻了出去。
  白天她基本摸清了战王府的路线,前门出去是很难了,她打算从后门出去。
  她猫着腰,脑袋上顶着一圈隐匿自己的草环以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后门。
  “我的天。”当沈晚看到蹲坐在后门那一排排的大狼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干巴巴的笑着:“无意冒犯。”
  沈晚生怕被大狼狗咬着屁股转身往回跑。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沈晚眼睛倏地一亮。
  她摘了头上草环,悄悄来到尉迟房间,门口无人看守。
  她推了推发现门竟从里面反锁着,沈晚眼睛一转,把簪子从头上薅下来塞进门缝中,咔嚓一动,门被她轻而易举的打开。
  沈晚一进去便嗅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她心头一紧:“难道战王遭遇不测了?”
  她快步朝里走去,当看到里面的情形震惊的捂住嘴巴:“战王!”
  屏风后有一个木桶。
  尉迟赤裸着坐在里面,手腕上划了一道,流着黑色的血,他面色苍白恍若纸片人,有种病娇的凄美感。
  “战王,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显然,尉迟此举让沈晚误认为他割腕自尽了。
  她噌的上前,刚要给尉迟止血并把人捞出来,尉迟猛地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赤红的眸,似要逼出血来。
  沈晚吓了一跳:“战王,你……”
  话未说完,沈晚整个人被尉迟手掌震出的罡风卷砸在了墙上,声音低沉暴躁:“离本王远点!”
  沈晚如秋叶般簇簇落下,她扶着砸痛的腰:“你疯了!”
  尉迟卷起一个中衣裹在身上,又用内力将手腕上的伤疤止住。
  他高大巍峨的身躯宛如一座山,挡住沈晚前的烛光。
  沈晚莫名的有一种窒息感。
  这个战王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刚要逃走,袖口倏然被尉迟刺啦狠狠的撕开。
  “你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沈晚捂住胸口。
  尉迟不言不语,捏住沈晚的肩膀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翻了个面。
  “喂,你干什么啊。”沈晚受不了了,出拳砸向尉迟的脸。
  尉迟轻而易举躲开,宽厚的大掌箍住沈晚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墙上。
  沈晚后背是冰冷的墙,前边是尉迟滚烫的胸膛。
  尉迟胸肌饱满,手臂线条肌肉分明,乌黑青丝随意散开,偶有水珠落下,棱角雕刻的面庞刚毅惑人。
  他倏然俯身,凉丝丝的唇近乎贴在沈晚的耳廓上:“方才看到的那幕最好忘掉……否则……本王要你好看!”
  沈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她笑呵呵的:“害,不就是因为找不到女儿想闹自杀么。”
  她哥俩好的拍了拍尉迟的肩膀,道:“理解理解,我是不会说的。”
  尉迟赤红的眸子闪烁,这般被误会也可以。
  尉迟松开沈晚:“你深夜偷偷来本王房间作甚?恩?”
  沈晚怎会说想擒了他,只好哀叹一声:“战王有所不知,我这个人睡觉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梦游,我这不……”
  沈晚伸着手:“睡着睡着就跑出来了么。”
  尉迟偏头,笑的邪肆:“睡着睡着就想挟持本王离开,恩?”
  沈晚心想,这人是在她肚里装了蛔虫么,她干巴巴的笑:“战王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雕虫小技。”尉迟见她要跑,倏地卷起一阵掌风将门栓插上,笑的危险:“本王的房间可不是想进就进的,既来了……便别走了。”
  沈晚才不惧他,歪头笑:“看来战王是对我有意思啊,不惜留我过夜。”
  尉迟同时捉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极其敏捷的随意用腰封将她的手腕绑了起来:“对你有意思?呵,那就验证看看你的白日梦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