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一路上夜九歌都在沉思,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
  赶车的是王府的家奴。
  夜九歌扶着马车壁问道:“怎么了?”
  家奴恭敬的回道:“回王妃,是马儿惊到了。”
  “怎么回事?”
  “是有一个小孩闯到了路中间。”
  夜九歌掀开帘子看了出去,一个孩童正被一个妇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妇人一脸的惊恐。
  孩童更是缩着身体躲在母亲的怀抱里。
  夜九歌看着母女二人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家奴说道:“回去吧。”
  家奴看了那母女二人一眼然后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马车重新行驶,夜九歌的眉头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回到晋王府,夜九歌拧着眉头不断的回想着在沈初婳宫殿里的情况,她越是想就越发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夜九歌深吸了一口气,她站在尉迟暮尘的书房里,看着摆放在一个木架子上的一个盆栽出神。
  突然夜九歌的灵光一闪。
  是了,那个一直紧闭着的房门!
  她之前见到的那个紧闭的房门,在其他娘娘的宫里她并没有遇到过,而且沈初婳宫里有一种很是奇怪的味道。
  因为沈初婳的宫里还燃了其他的香,所以掩盖了一些那种异样味道,现在想来这里必然是有某种蹊跷的。
  慢慢的,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疑虑,但是她又不是很确定。
  她应该不至于这样大胆吧,但是很快夜九歌就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沈初婳这是在搞什么名堂,那个紧闭着房门的地方确实是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而且她当时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什么影子,但是因为是在白天,不是很明显。
  夜九歌思索了很久,然后走到了尉迟暮尘的书房,迟疑了片刻之后提笔写了一封信。
  那是给唐煜的密信,目前他正留在皇宫内代替曹进忠掌管黑衣卫,而这件事让他去调查再合适不过,她有点惆怅的看着桌面,心里不禁想着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沈初婳无论在宫里做什么都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她,除非她不会有其他的动作,否则的话,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几天之后唐煜给她回了信。
  夜九歌看完了之后把密信点燃了,她看着在铜盆里变成了一对灰色灰烬的密信,眉头紧紧的蹙着。
  唐煜在密信里禀报,沈初婳在自己的宫内请了个江湖术士做法,用人偶诅咒夜九歌、晋王和离王!
  而之前夜九歌注意到的那个房间,就是当时做法事的地方。
  夜九歌叹了一口气,沈初婳的憎恨已经让她走火入魔了。
  夜九歌苦涩的笑了一下,看样子她和晋王、离王就是她最为憎恨的人了。
  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沈初婳对她说的话,夜九歌反复的在嘴里说着这句话,过了一会之后她低喃了一句:“确实是没有回头路了。”
  夜九歌眼睛危险的微眯起来。对于一心要害她的人,她实在是不会再留余地。
  太善良,也是在伤害自己,这个道理,她上辈子的经历就是最好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