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解药呢?
  赵烬神色一慌,上前一步把人扶了起来,迅速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把一个小药丸递到了阮云静的唇边。
  阮云静闭着眼睛,被他扶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王翠兰看着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摸起来旁边抵门的棍子。
  趁着男人没有注意上前一步,一棍子抡了过去。
  王翠兰到底是一个女人家,比不得赵烬天天在外面摸爬滚打。
  还没等她的棍子打下去,就被男人先一步握住。
  王翠兰咬牙挣扎了片刻,被赵烬轻而易举的推开,跌倒在地。
  她慌了神,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准备逃跑,立马被男人拽住了衣领,轻而易举的拎了回来。
  “贱妇!”赵烬怒骂一声,“你当老子这些年白做的,胆敢用我的药害我?”
  他从女人的手里抢过来棍子,牢牢的拎在手上,往前走了几步。
  画儿吓得慌忙缩进了角落里。
  “你放开我!”
  赵烬回头看了一眼怯生生的画儿和昏迷不醒的阮云静,还是控制着没有在这家安屋子里动手,毫不留情的把手里的人从屋子里拖了出去。
  外面传来尖叫和哭嚎声。
  画儿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阮云静的身边,慌忙抱住了她。
  声音都是颤抖的,“姨娘……姨娘!姨娘你快醒醒。”
  阮云静的手里拿着刚才赵烬递过来的药,大概是刚才一时着急,男人也没有吃饭菜所以把药直接留在了她这里。
  阮云静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一动不动。
  画儿抱着她的脑袋,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她唇角的鲜血,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
  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阮云静靠在旁边,外面尖叫声夹杂着棍棒的声音,听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画儿捂着自己的耳朵,等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之后,才悄悄的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才发现阮云静睁着眼睛,看着房门外面。
  画儿吓了一跳,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声音几乎完全的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门窗外只剩下了呼啸而过的风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画儿这个时候却比往常更加害怕了几分。
  如果赵烬打完人都一定会回来的,现在非但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了动静。
  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阮云静却像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那个瓷瓶,推开了房门。
  柴房的大门打开,外面的深夜安静的像是一只会吃人的野兽。
  阮云静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柴房门外。
  忽然迎面看到里面一张沾满鲜血的脸,王翠兰眸子瞪大惊愕的看着她。
  她身上一阵一阵的血肉模糊,旁边男人身上插着一把刀。
  似乎一看到阮云静出来,王翠兰整个人愈发的激动,忽然大喊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阮云静后退几步。
  还没等她退开,王翠兰就被门口的门槛扳倒在地,重重的摔了下去。
  画儿跑出来,看到柴房里里外外如此血腥的画面,尖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接连不断的吵闹声和尖叫声,引得外面的邻居纷纷围了过来。
  围在外面议论道,“是不是出事了?”
  “这家人不是娶妾吗?怎么动静闹得这么大。”
  王翠兰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浑身的伤追了上去,阮云静迅速跑到了门口,把房门打开,“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大门一打开,众人看到院子里满是鲜血的画面瞬间吓了一跳。
  唏嘘不已。
  围过来的妇人孩子哭了一片。
  “报官!快报官!”
  阮云静抱着画儿躲在角落里,王翠兰看着围过来的人,红着眼睛被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深更半夜,整个乡野小镇子都被惊动。
  各家各户没有人敢睡觉。
  附近的官府连夜来了人把阮云静和画儿带走离开。
  找人来验了尸体,收押了王翠兰。
  官府查案,还在屋子里搜到了大量的走私药物,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
  最令人胆寒的是一种叫回青丹的东西。
  据说是用年幼的童子童女提取阳气与阴气炼制而成的丹药,是多年前就被封禁的巫蛊之术,在皇宫的大内是明令禁止民间炼制的东西。
  画儿和阮云静被带到了官府衙门的房间里安置。
  画儿一直不敢睡觉,阮云静这会儿也完全没有什么睡意。
  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阮云静远远的问了一句,“谁呀?”
  “姑娘别怕,我是这里的仵作,有些事情需要问一下你。”
  阮云静轻拍了拍身边的画儿,走上前把房门打开。
  仵作和几个官府的职员出现在房间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个小姑娘脸色奇差,便知道这一晚上肯定是没有休息好。
  画儿一看见有陌生人进来便死死的抓住阮云静的休息,像是受了惊吓一般。
  阮云静抱着她坐在一旁。
  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仵作看了看她们两个人,“据我查验,那饭菜里有毒,姑娘刚才说,自己也吃了是吗?可否中毒?”
  旁边一个小喽啰附和道,“刚才有郎中过来瞧过了,这姑娘确实有中毒迹象,不过大约是喂了解药,这才没有什么大碍。”
  “解药呢?”
  阮云静伸手把手里的解药放在了桌子上,“当时我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是老爷过来给我吃了解药,在我手里留了这个东西。”
  他们看着小姑娘说着说着就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便没有再继续问。
  “既然你说赵老爷有解药,可是我刚才验尸的时候,他也有中毒的迹象,他既然有解药为什么不吃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阮云静摊开手,“当时事发突然,原本都好好的吃着饭,我就突然这样了,后面等我缓过来事情也已经……”
  阮云静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
  “我,我看到她在饭菜里下药了。”画儿怯生生的冒出来了一句。
  说完又躲进了阮云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