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她忘不了
  就是这样,江沅没有办法,唯有听从父母的话答应嫁给巩眠付,所以,他们的婚事才会在一个月内就办成了,这绝对是江家要求的,为的就是防止江沅会后悔!
  巩子安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他对这样的想法几乎是笃定的,因此,手间的力度不曾减少半分。
  他说得很清楚,字字都清楚无比,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江沅就彻底有了变化。
  她的脸色煞白,浑身在不住的发抖,她瞪大了双眸,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孩,隐约的,似乎能够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那是一段,她以为已经忘记了的记忆……
  不!我不要!我不要!
  他的某些字眼勾起了她不愿记起的片段,她使劲全力挣开他的手,几乎落荒而逃般跌跌撞撞的跑出奶茶屋,就连巩子安在后头连连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没人发现,在奶茶屋的角落,慢慢的走出了一抹身影。
  秦慕思看着江沅远去的方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余光瞥到巩子安还一脸疑惑的杵在那,她便只觉得搞笑。
  这种感觉,就好像握住了江沅的一个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一样,让她莫名的兴奋雀跃。
  本是打算出来喝杯奶茶透个气,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碰到这样的好事。
  秦慕思将手机放回包里,慢吞吞的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许是心情大好,嘴里的这口奶茶竟是好喝得紧。
  ……
  江沅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有多远。
  她跑得气喘吁吁,当停下脚步时,整个人几乎要软瘫在地,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总算是站稳了下来。
  然而,巩子安的那些话却不断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江沅告诉自己,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她也理应学会忘记,偏生,她却是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有一些事,她两年忘不了,四年,六年,都不可能忘得了。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觉得眼睛酸涩得很。
  她干脆蹲了下来,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大街上,脸蛋便埋在了双膝之间,唯有这样,她才不会让旁人看到她的眼泪。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守住她最后的可笑的一点自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对她来说,也是这样。
  她害怕会被人触到,哪怕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画面,又或者是举足轻重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大概,早就在两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给自己建了一个牢笼,然后,把自己彻底的困在里面,死活出不来。
  她走进南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这几个钟头里,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了,她才踏上归途。
  巩眠付于傍晚就回来了,直到吃了饭,她都没有出现过,他不是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可是电话能打通,那一头却是始终没有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