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高烧不退
  她的身子僵住,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男人放开她,躺到了一侧,单手枕在脑后。
  “这个办法最直接最干脆了,不是吗?”
  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的确就如同他说的那般,这样的办法是最直接最干脆的,巩子安不是说跟她有过一晚吗?那么,她的清白,她的完璧,就是对巩子安最好的打脸了。
  可是,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对巩眠付来说,也是重重的一记打脸。
  巩眠付如此聪明,他既然说出这么一个解决办法,自然也知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在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还说出来,那他……
  身侧的人不知何时竟然闭上了双眼,她看着他的五官轮廓,那些到喉间的话最后只能咽回了肚子里,她躺平下来,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
  这一觉,巩眠付睡得并不踏实。
  旁边的动静是怎么都忽视不了,当他睁开双眼时,天边已经隐隐泛出鱼肚白了。
  他用手肘支撑起身子,边上的床位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江沅仍然保持睡前的姿势,整个人都是蜷缩的,只是这会儿,她皱着小脸,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不少的汗珠。
  她在不断的发抖抽搐,这样的一个情况让他略微吃惊,没有多想,他就打算把她喊醒。
  可是他的手普一碰触到她时,指尖烫手的温度让他顿住。
  下一秒,他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处,这一探,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他摇晃了一下她,试图让她从噩梦中醒过来,可是,她仅仅睁开一道细缝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昏睡了过去,再叫,是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连忙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半个钟头以后,家庭医生匆匆赶了过来,为她量了个体温,竟是烧到了四十度。
  这种情况难免有点严重,家庭医生建议马上送到医院去,他当即把江沅抱起来,噌噌噌的就走下了楼。
  送到医院时,已经有些轻微肺炎了,巩眠付的表情难免严肃,他是怎么都想不到才不过一夜的功夫,身边睡着的人会病成这副鬼模样。
  老白把换洗衣物给送了过来,其中就包括巩眠付的衣服,他将衣服递到了他的面前,男人接过,叮嘱了声便走到洗手间去换下。
  再出来时,已经是西装革履。
  他今早过来得匆忙,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若不是老白把衣服送过来,他当真忘记了。
  老白就守在边上,见他出来,忍不住小声的唧咕。
  “巩爷你看,昨夜里我就说了,少奶奶在那种地方呆了那么久,怕会有问题,这还真的出问题了。”
  巩眠付的目光落在病床上,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到?
  经过一番检查,此时江沅正躺在那沉沉的睡着,边上还挂了几瓶吊针,只是看着脸色,是比在南楼时要好多了。
  老白顿了下,又忍不住开腔。
  “刚刚医生还说,这高烧很大的可能是被吓出来的,我想想也是,祠堂那样的一个地方,大男人看了都会双脚直哆嗦,更何况是少奶奶?少奶奶现在才二十岁,年纪轻,更是经不得惊吓。”
  见巩眠付仍然面无表情,他似是还想要说些什么。
  男人一个利眸扫过来,“你一个大男人的像个长舌妇一样,是不是也想去祠堂呆个通宵试试?”
  老白连忙摆手。
  “别别别,巩爷,你就饶过我吧,之前我都是听别人说,昨天夜里我跟着你过去,顺势瞟了眼,回去以后半夜我就做噩梦了。”
  噩梦吗?
  说起来,江沅似乎也做噩梦了。
  会是梦见自己在祠堂的时候吗?
  男人抬起腕表看了眼,随后对他吩咐:“你找人过来小心照顾着,有事再通知我。”
  他一副要走的模样,让老白不禁愣了愣。
  “巩爷,你要走了?你不留在这里亲自照顾少奶奶吗?”
  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后大步的走了出去,老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敢再多说半句,深怕会被他剥了皮。
  ……
  秦慕思走出阶梯教室,正值中午,刚巧是吃午饭的时间,可是,她很少会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反倒是会选择在学校周边的小餐厅用餐。
  自然,今天也不例外。
  直到差不多走到门口了,她才碰到平日里会聚在一起的友人,几人进入其中一间餐厅,侍应送上几杯柠檬水,她拿着菜单翻了翻,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菜。
  在等待侍应上菜的过程,她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逛起了学校论坛。
  那天巩子安又将江沅堵在教室门口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艺大,毫无意外的上了学校论坛的版块,这都几天过去了,仍然占领最火热的帖子之一。
  她打开略略的看着,无一不是在讨论当时他们说起的那个话题。
  秦慕思的嘴角微微上扬,巩子安还真是厉害,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堂而皇之就将他和江沅睡了一觉的事说出口,也多得他那么勇敢的说出来,才会造成如今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夸张阵仗。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江沅如今是巩子安的小婶,不然再加上一个乱伦的名头,怕是会更加轰动。
  她还真是好奇,这件事会传个几天,又或者,是传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人的耳朵里?
  她身侧的人见她看得那么专注,不由得探头瞟了眼,当她瞟到那个标题,忍不住就开了话匣子。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巩子安和江沅的事了吧?真没想到,那个江沅表里不一,说白了就是一个婊子吧?”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附和,“巩子安追了她大半年,她哪一次不是拒绝的?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偷偷爬上了别人的床?搞过就搞过啊,竟然不承认,要脸不?”
  其中一个友人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慕思,那天在会所的时候她也在场,自然也记得一些事情。
  她身边的人撞了撞她,她回过神来,那人顺口就问了句。
  “言蕊呢?她今天怎么没来?”
  那友人难免有些慌乱,忙不迭摆手。
  “言……言蕊这两天去旅游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旅游?这么好啊!不过,她身上不是没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