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偷窥的习惯?
  换好了衣服,刚一走出房门就见到月嫂,月嫂见她一副出去的模样,显得有些吃惊。
  “太太,你要出去吗?”
  她点头,正准备下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头来叮嘱她。
  “我出去这件事你不要再巩眠付面前提起,我很快就回来了。”
  月嫂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沅这才放下心来,缓慢地走下楼梯。
  她到车库去开车,不一会儿,车子便驶了出去。
  约好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她只开了二十几分钟,就已经到达了。
  她本是以为,自己是最早到的那一个,没想,那个男人竟比她还要快。
  巩玉堂就坐在靠近玻璃窗的地方,她站在外头往里看,就能看见他的身影,她缓下步伐,推开了门走进去。
  他似是有感觉般,抬起头望向了这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他的面前,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侍应在这个时候过来,询问她要些什么。
  她随意点了样东西,等到侍应走后,她才笑着看向对面的他。
  “你出差回来了?”
  他点头,这么久不见,他似乎晒黑了些,也消瘦了些,但精神还是不错的。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他说着,就从旁边拿起了一件礼物,包得很严实,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他就将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江沅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接过。
  她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收。”
  闻言,巩玉堂的眼里难免有些黯淡。
  “为什么?如果你是在意,那你就当这是朋友送的礼物一样收下,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出差的时候,偶尔路过,觉得这东西很适合你,就买下了。”
  江沅垂眸看着面前的盒子,她心里明白,如果是其他的朋友,或许她是能收下礼物。但是,她是清楚巩玉堂对她的心意,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份礼物,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下。
  因此,她仍是摇头。
  “我今天过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的动作一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寻找一丝的痕迹。
  然而,还没等到她说出口,他就首先扯起了一抹苦笑。
  “我大概能猜想得到你要对我说些什么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得到你……”仍然爱着巩眠付。
  最后的这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江沅的手就放在了大腿上,此时,是将裙子给揪成了麻花状。
  “巩玉堂,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朋友,再多的,我没有办法承诺你。你很好,只不过我不是适合你的人,我相信,会有更适合你的人出现的。”
  她抬起头,双眸里溢出了苦涩。
  “我……搬回御庭了。”
  听到这话,巩玉堂的脸猛地一白。
  在这个时候,侍应把点的饮料送了上来,她避开了他的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巩玉堂看着她,心里好像有什么,正逐渐靠近绝望。
  他当然明白,她搬回御庭,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始终还是跟巩眠付重新在一起么?难道,就真的没有他的一丝机会么?
  江沅放下水杯,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的大掌覆上。
  她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
  巩玉堂的眼里燃着挣扎与痛苦,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日子,他每天都在想她,本以为,他与巩眠付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不管怎么样,他还会有机会能够争夺她。
  可是,当真是这样吗?
  还是说,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自以为事?
  “沅沅,”他轻声唤她,“我……”
  然,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熟悉的男声给截断了。
  这男声,还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嫉妒。
  “能不能请你放开我老婆的手,然后好好说话?”
  江沅下意识一怔,随后,回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冷不防的,那抹身影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巩眠付就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此时的脸是阴沉得可怕,他直直地盯着巩玉堂覆在她柔荑上的手,似乎是想要看出个洞来。
  她一惊,立即便抽回手。
  巩玉堂本想抓住她,但到底,还是松开了。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始终还是比不上巩眠付。
  不管,他做得再多。
  他抬起头,对上了巩眠付愤怒的双眼,表情淡淡的。
  “你有偷窥的习惯?”
  巩眠付冷哼一声,其实,这两个人见面,他是根本就不知情的。若不是他从公司出来,要去一个地方谈事情,刚巧路过这边等红绿灯,他就不会瞥见他们正面对面地坐着。
  这一看,不得了,他还不立即把车停好跑进来?
  他向来都是将巩玉堂视若情敌,半分都松懈不得的。
  他没打算在这里跟他说话,直接就走到了江沅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江沅始料未及,只能被迫站到了他的身边。
  他往前一站,恰恰挡住了巩玉堂的视线。
  “你的事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麻烦你别扯上我老婆。”
  江沅蹙起了眉头,拉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偏生,他是故意不理睬,仍是满脸警惕地望着巩玉堂。
  巩玉堂看着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只觉得是可笑至极,随后,他便直接无视巩眠付,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江沅。
  “这一次出来,我是有事情想拜托沅沅的……”
  然而,他又有意见了。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此时,是将自己老婆护得严密。
  他是连看,都不想让巩玉堂看见。
  “我想沅沅是帮不到你的,另外,也麻烦你别喊她喊得那么亲热,如果你不愿意喊她弟媳,那你可以唤她巩太太,但是,类似‘沅沅’这样的称呼,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别再用了,免得别人听了会以为你们俩有些什么。”
  说着,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牵着江沅大步地往门口走。
  江沅本想留下来,但他拽住的力道她是始终挣不开,没有办法,只能小跑着跟随他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