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你想下就下?
  唐落不解,本能的回头,却不想男人离得太近,唇瓣不小心从他下颔擦过,唐落呼吸一滞,目光撞进他幽深的眼底,一颗心顿时乱了好几拍。
  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仓皇的收回目光,已经将疑问忘到了九霄云外。
  “张导,这位试镜者突然身体不适,让她休息片刻,你们先继续。”男人丢下话,就带着面前的女人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唐落拼命的想把手腕从男人手里挣脱出来,可是任由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男人腿很长,脚步很大,她穿着高跟鞋需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眼看男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唐落有些恼火。
  “宫敬枭,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手!”唐落又气又急,感觉她的鞋跟要断了。
  男人不予理会。
  直到在一个大花台旁,男人才停下,手臂稍微用力一带,唐落被拽过来抵在花台旁边的玻璃墙上,男人双手桎梏在她两旁,像个王者般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唐落察觉到一股危险的信号,加上男人气场强大,她不敢造次。
  “还想躲到什么时候?”男人忽然开口,语气沉冷。
  “……”唐落懵了懵,“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
  “五年前一声不吭的消失,人间蒸发五年,说,躲哪去了?”男人不理会她的话,偏执的盯着她。
  “不是……我……”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唐落的话再次被打断,心里是不爽的,更加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偏执的认为她是在躲他。她只能无语的解释:“先生,首先我没有要躲着你,这五年我在国外深造……”
  “就深造成这鸟样?”深造五年还在试镜女二号,他想说:你这五年是在阴沟里深造的?
  唐落嘴角抽了一下,火大的冲他低吼,“我深造成什么鸟样不需要宫少你过问。还有,五年前只是一场平常的交易,你拿钱,我给……”
  说到这里,唐落面上划过一丝不自在,“我给自己该给的,事后各不相干。我想宫少也不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交易而纠缠不休吧?”
  终于让她说了句完整的话。
  “平常,普通的交易……”男人意味深长的咀嚼着这句话,幽沉的眸子冷了冷,带着几分讽刺,“看来你没少做这种交易?”
  “……”唐落语噎了一下,不想跟他纠缠,“那是我的事。”
  男人面色阴沉,高大的身形压下来,将那张帅的完美无瑕的脸贴在唐落面前,两个人的脸,一拳之隔,“你觉得我宫敬枭的床那么随便,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唐落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也不敢去揣测,只觉得这个男人相当危险。甚至明明说着可恶的话,还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唐落没有他那么厚脸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怕死的回道:“你的床随不随便我不知道,不过我睡的那晚高低正好,上下自如。”
  这句话说出来,她就懊恼的想拍死自己。这是聊的什么玩意!
  男人眯眸,“看来那晚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想起那晚,唐落狠狠的瞪他。他居然有脸说‘手下留情’四个字?她那天就差散架了好不好!
  男人抬起她的下颔,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痕,“你这副表情,像极了在对我控诉那晚的欲求不满。”
  不满你妹!
  “那么宫少呢?”唐落挑眉,挑衅的说:“时隔五年的陈年旧事还说的如此津津有味,莫非宫少至今还浑然忘我,不能自拔?”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唇上,眸色暗了暗,“确实。”
  两个字,像似自言自语。但确实一直很惦记那晚的味道。
  唐落一怔,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直接,而且……他还盯着她的唇看……
  “不好意思,同位客人不卖第二次。”唐落紧张的时候习惯性的眨眼睛,睫毛扇的很快。
  “你她妈还真卖过给别人?!”男人突然暴怒,捏着她下颔的手很用力,疼的唐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同位客人不卖第二次,那么是不是第一次的客人她就可以卖?
  唐落被突然发怒的男人吓不明所以,下颔疼的厉害,她想把男人的手掰开,可任由她怎么掰都掰不动。
  气急之下,她道:“卖没卖过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唔……”
  话没说完,唇突然被封住,男人的舌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强势有力掠夺着属于她的甘甜。
  唐落膛目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拼命的推着行恶的男人,可是男人就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她又羞又恼,照着男人的横冲直撞的舌就咬了下去。
  ‘嘶’的一声,男人吃痛,退了开去。
  唐落羞恼,扬手就朝他扇过去,可是手还没落下,就被男人一把扣住。男人又一次捏住她的下颔,冷怒道:“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装什么矜持!”
  不知道是被男人的言语刺痛了,还是因为被羞辱而委屈,唐落鼻尖一酸,眼眶就红了,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并没有妥协。
  “是,我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人。倒是宫少你,堂堂亿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却沉浸在五年前一场交易中,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她故意把‘交易’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找死!”
  三个字,几乎是齿缝中咬出来的。
  唐落心惊,不等她多想,身体突然悬空倒挂。
  “宫敬枭,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唐落在男人肩上挣扎。
  男人不理会,扛着挣扎的女人,几个箭步进入不远处的卫生间,‘砰’的一声将门踢上,反锁。继而将女人抵在墙板上,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唇,吻得很用力,带着强大的怒气,像惩罚。
  “唔……不要……”唐落胡乱的躲着,双手锤他。
  宫敬枭正在怒头上,扣住她的手举在头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撩起她的裙摆,大掌粗鲁的直驱她的裙底……
  “不……”唐落大惊失色,她弓起身体,不让他侵犯。宫敬枭倒也没有进一步,但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