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酒气乱窜
  没多久,云疏就端来了好多美味的菜品。闻着都觉香气扑鼻,配上她的『酔芳华』刚刚好!
  “云疏!坐下来一起喝几杯?”
  王爷好意邀他同饮,按理说他该从命不拒,奈何身旁坐着个小狐狸!
  两眼晃晃而去,就这么一搭。
  “还是算了吧!绾心向来不喝酒,喝酒就停不下来!跟她喝酒没点能耐,那简直是要命!酒量不行,万不能跟她坐在一起!”
  “哎!”她从镇乾洞出来才半年多,跟他喝酒可没几次,虽说每每都把他给灌倒了!
  但他也不至于这般评价她!
  如此,她不成了女鬼了吗?
  君玉珩闻言,扑哧一声未能忍住。小狐狸看着傻乎乎的喝起酒来当真那般拼命?他倒是甚想看看,她喝醉后,是个什么样子!
  云疏转而贴近,小声说话,“王爷!您好好喝着!如若不舒服,我时刻给您备着醒酒汤,您让紫荆跟花烛谁去支会我一声都可!”
  不禁撩了一下眉毛,他有那么不济吗?还喝不过,面前这只小狐狸?
  “嗯!”嘴上答应着,眸光却已在她的脸上打转。
  而后,便瞧着云疏慌慌张张的退了去,那神色好似生怕会被某只贪酒的小狐狸喊住。
  “王爷还要同我喝嘛?我可是每次喝酒都要分个胜负的!”
  “喝喝也无妨!”薄唇一扭,瞬时点满了杯子。
  夙绾心听得欣喜,自己也已是许久未沾酒了。
  “这一坛哪里够,你等着我再去拿些来!”
  君玉珩转而望去,便见她兴奋的跑了去。赐给她的屋子,何时被她弄成了酒窖?
  不过片刻,就见她搬出了好几坛。
  “你这都是藏在哪里了?”
  “我就在里屋挖了个小地窖!”
  “你在屋里挖了一处藏酒的地儿?”还真是下了功夫!没事净想着酿酒了!活脱脱一位女酒鬼。
  夙绾心一面放酒,一面回答,“王府平日太无聊,不好好找些事情做,会闷坏的!”
  如若她像端木采苓那般,每日只想着围着他转,就不会那么闷!
  只可惜,她做不来!也想不到要这么做!
  “咱俩就此谈谈正事!”
  “还有什么事情未谈?”
  『清乐寺』的案子至今还悬着,都没能再有新的进展,是该好好坐下来分析一下了。
  “你说,君玉族若真的有他国混珠会是谁呢?”
  “嗯!”夙绾心不禁扬手摸了摸鼻尖,“你跟玉洵自然不是!你俩都能替对方作证,一个亲娘生的,假不了!其他两个~你还有个大王兄呢?”忽然想起,这位神秘的大王兄至今未见。
  “大王兄早在我去遗魂派修行前,就被父王贬去百衣城了!他和三王兄属同母所生,三王兄是因身子向来虚弱,便去了边城云山之地休养。”
  病秧子怎么能增杀戮呢?
  如此说来,就剩下两个可疑之人了?
  夙绾心细细的捉摸着,“难不成是湛王?”
  “你怎么怀疑二哥?”
  “他跟你们兄弟不太像!言行举止乃至模样都不像!你跟玉洵,袭王都是一副浓眉大眼!唯有他小眼睛很是聚神!”
  “你这是夸二王兄呢?还是夸我们兄弟?”
  她还在就事论事,他居然就又抱上了醋坛子。明明眼前喝的是酒,怎么就变味了?
  “你还让不让人作分析了?”
  “自然是听着你说呢!”君玉珩瞬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只不过,湛王不是混玉。”
  “为何?”
  “你还记得我曾跟你提及的单将军吗?”
  “你说的是那个离奇失踪的单将军?”
  “不错!”夙绾心不明白,怎么一瞬又跳到这个问题上了?
  恍然迎了君玉珩的凝眸,她似明白了,这里面定是有很大关系的。
  “单将军乃是二王兄的生父!”
  “什么?”
  “当年单将军同父王几经沙场,建下这『霓澄国』,后来单将军离奇失踪,父王疼惜他的孩子,便收到了身边。”
  “这般听来,你爹爹还挺不错的!”
  “是不错,对待二王兄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无人敢再提他的身世。他就是『霓澄国』的湛王!”
  “那这就不用多想了!就仅剩下你的大王兄了!”
  “还有两个弟弟!”他跟的极快,亦是因心里难抚平。
  每一位都是自己的兄弟,他其实都不愿怀疑。
  “两个弟弟多大?能够运用谋略?脑子这么好使?”
  君玉族自建国来,别的皇叔子嗣繁多,就他们兄弟掐指可数。多的是公主,皇子却仅有七位。
  其实答案早在他心里旋绕,只是自己未敢多想!
  “你若不愿多加揣测,索性就顺其自然。凶手总会露出马脚。不必太让自己伤神!”见他如此愁眉,应是想借她的口,确定心中疑虑。
  只是确定了又怎样,心间还是不好受的。
  同为兄弟多年,若真出了混玉一说,那得有多伤心啊!
  “罢了!我们先喝酒,莫要辜负了你亲手酿制的美酒,和云疏做的这一桌子的菜!”
  谈与不谈,都在一念。不谈心中不快!谈了却也不会痛快!
  夙绾心静静不言,但却能瞧的出,他心中的难过。
  一杯两杯,三四杯!索性陪他喝下去,他醉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
  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满身的酒气藏都想不住。夙绾心轻捏眼角,恍然感到另一只手贴在了她的两指上。
  “如何?好些了吗?”
  微微点点,心中的紧张之气还在体内飘动。昨夜他俩喝酒来着,谁先倒下的?她向来酒量很好的!
  猛地敲击额头,晕!
  “我们昨夜......”
  “昨夜是你应扑过来的,我拦都拦不住!”
  她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些。可这,亦不是事实把?
  “我不是问这个!”支起半身,撩撩几根碎发,紧张的感觉瞬时上了喉咙口,只因他跟着她的动作侧支了下身子,就那么笑意呵呵的瞧着她。
  “那你想问什么?”
  “我问,咱俩昨个谁先倒下的?”
  “自然是你!”他笑的拉了拉嘴角,还抬着眉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你这小小狐狸,喝起酒来当真是不要命!非要拉着我不醉不归!我只好陪着你喝了!”
  他们后来,是又搬了多少酒?
  再不敢多呛声,还是先提着裙子跑去外屋看看。眨眼一瞧,满地酒坛子打滚,好一个壮观!
  估摸着,她来王府后所有酿制的酒都在昨夜喝光了!
  某王爷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酒鬼。
  “你这着急的起来,就是想看看喝了你多少酒?”
  “我是想看看有没有浪费?”
  “不亏!一滴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