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禁为秦忘川勾起了心,陆丰兄妹更是忍不住出手一左一右拉住花兰心的两边衣袖。
  两道风刃犀利的从花兰心的袖口喷出,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将两兄妹震退到十米之外。
  “通灵强者……她真的是通灵强者!!”有个醒来的少爷推开打他的百姓惊呼出声。
  修灵者将灵气外放形成模型攻击这便是通灵强者独有的法门之一。
  灵者不论开启一窍还是九窍都是借灵使力,若无匹配功法也不过是力量比普通人大些罢了,可通灵境界的人则是不同。他们可借天地间的灵气为己所用,释放体外化灵为实!
  刚刚花兰心便是将灵气化为刀刃使用,若是下了死手,陆丰兄妹恐怕会当场毙命!
  “完了,这小子性子太耿直了,得罪了通灵强者在飞云城谁敢救他?”
  “细细想来,玲珑阁竟有通灵强者出没,听闻此人口气,她好像是林音的下人,那林音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些渐渐苏醒的人忍不住感叹,看到这般画面他们都极度后悔为何会来这里找死,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承受过了花兰心的掌力,对方似乎没有要杀死他们的意思。
  “被打总好过被杀,希望她不要杀人灭口。”有个富家子弟捂着胸口的疼痛,向着周围疯狂咆哮:“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大家伙一起上打死这个伤天害理的狗东西!”
  ……
  外面的吵闹丝毫不影响秦忘川的情绪,他的冷静让花兰心想动手的心思微微犹豫。
  “小子,你不怕老身杀了你?”花兰心的掌心距离秦忘川的头皮不过一寸距离,头顶的寒意让秦忘川格外清醒。
  “从来玲珑阁到现在我都没见到林音,快困死了。”秦忘川打着哈切,淡然道:“要杀就快动手,我一个下人罢了,我的命可没林音的值钱。”
  “那是自然,何止是你,整个飞云城全部加起来都不足以和小姐相提并论!”花兰心能猜到陆丰和秦忘川介绍过林音的身份,点了点头道。
  “对对对,就她牛逼,我这种市井小民哪里能和她比较,只是……”
  秦忘川说着嘴角突然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家小姐好像是个废物啊,否则也用不了这续脉根。”
  “你……你怎知这是续脉根?”花兰心内心一哽,惊讶的看着秦忘川。
  续脉根在药材中属于最顶尖的存在,在诸多医书中根本就没有记录,别说一个少年郎,就算是帝都的老国医都不见得认识。
  秦忘川竟然一眼便认出了续脉根!
  “知道很奇怪吗?”秦忘川用像是看土鳖的眼神看着她,旋即伸手将她手中的续脉根打翻在地。
  “小子,你找死!”花兰心怒斥,旋即便要动手。
  秦忘川冷笑道:“我打翻株假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没人告诉你续脉根不仅珍贵而且稀少吗?放眼整个洲界或许还能出上几株,可要说东风帝国内,百年来只出现过一次,而且早就被神秘强者偷摸着用掉了!”
  秦忘川说的很自信,看起来特别真实。百年来帝国唯一的一株续脉根早在十年前就被秦洛溪偷摸着给他用上了。
  秦家残暴无道,在秦忘川年幼之时不仅被贬为奴仆更是多次派人暗地里伤害他们母子俩。
  在秦忘川八岁那年,秦家人趁秦洛溪不注意将他的筋脉全部挑断,为了此事,秦洛溪消失三个月后回归,成功的带回了续脉根将他的筋脉悄悄续好,也正因为如此,秦洛溪落下一身暗疾,修为爆跌,而后造成被秦家欺压十年后引爆肉身而亡!
  这世上没人比秦忘川更了解续脉根有多难得,遥想当年秦洛溪何其强势,只要她在的一天,秦家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动他们母子,就算是是老一辈的人出面都不能!可为寻此物却落得个境界跌落的下场,可想而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遭遇。
  “咦……”
  二楼传来一道动听的狐疑声。
  不一会儿便听仙音淡淡传来:“花婆婆,带他上来见我。”
  “小姐,他只是个低贱的下人,你……”花兰心不解的看向二楼方向。
  “你不也是下人一个?做下人怎么就没下人的觉悟?你家小姐让你办事你敢反驳?”秦忘川伸手将头顶的手掌拍开,旋即站起身子在花兰心腰间找到一根细细的小绳猛的一抽,霹雳哐当的一阵动响,只见从花兰心的腰肢上掉落一排排黑色的弹珠。
  “暗器?你何时在我身上安装了暗器?”花兰心额头冒出冷汗,她堂堂通灵强者竟然没发现秦忘川对她的身子动手脚。
  秦忘川走到二楼的楼上上,背对着她,淡淡的道:“在你对着我喊打喊杀,瞧不起我的时候!”说着便自觉的踏上二楼。
  门外的人惊了,错愕的表情似乎都忘了有一群百姓在他们的身上暴捶。
  陆丰和陆球儿一个个张大着嘴,心里同时涌现一个字来:“狠!”
  陆丰的脑海内更是有个影子与秦忘川的背影重叠,那道影子正是那日猎毒林里秦忘川对着御魂蛟的脑袋刺刀的画面……嫉恶如仇,如狼似虎!
  花兰心微微愣了愣,心里竟有一阵后怕,方才如果她真的朝着秦忘川的天灵盖拍了下去,那她的身子也会一起爆炸吧……
  太疯狂了,这个少年的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旁人若是遇到强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害怕,而秦忘川却是在想着怎么和敌人同归于尽!
  ……
  二楼的一间厢房内。
  秦忘川微微皱眉,这里的布置和他想象中的场景略有误差。
  玲珑阁连一楼都布置得那般豪华,纵观二楼林音的房间竟然朴素的比之寻常百姓的屋子还要简单。
  一张木床,一张桌子,椅子也只有一张,仿佛她的房间很少来客。
  “又见面了,你这样选婿的手段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