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喜坊老祖
  皇帝躺在椅子上,呈公公慌忙跑进来,一脸大汗,口里大喘着气儿“皇、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
  砰的一声,皇帝拿起桌上的砚台砸在了太监头上,那太监也不顾自己额头上的血忙忙跪趴在地上“混账东西!做什么这样惊慌!”
  “回皇上,太子、太子殿下薨了!”
  皇帝猛地起身,面前的书桌也差点儿倒在地上“你说谁、说谁薨了?”
  “皇上,是、是太子殿下薨了!还有那冥王府的夜皓晨公子,在太子旁边儿也没了!”
  呈公公趴在地上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皇帝又要发怒,谁知安静半响后,便是皇帝的笑声,呈公公这才慢慢抬头。
  “吩咐下去,着四部为太子准备葬礼!”
  “皇上,卫贵妃、卫贵妃还在外头跪着呢!”
  “让她回自己宫里去,退……”
  话音未落,卫贵妃身旁的宫女不顾阻拦硬是冲了进来,一脸泪痕,带着哭音“皇上、皇上,贵妃娘娘听闻太子之事,又求见皇上未果,便一头撞在了御柱上,如今已经断了气……”
  皇帝一把推翻桌子“混账东西!这一个个的都是要做什么,竟敢自戗!吉安,传朕旨意剥去贵妃封号,降为卫妃!让四部去准备太子和卫妃的后事!”
  说完,都没出去看一眼便进了里屋,吉安应声,低着头若有所思。
  夜冥殇收到这个消息时还在同林储嫣对弈,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只是一笑而过,待暗卫离开林储嫣才看向夜冥殇。
  “阿殇一点儿也不惊讶,莫不是早有所料?”
  “这倒没有,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这冷幽意的如意算盘打破了,现在天元国冷瑞成皇她若是回去也不过是一个用来联姻的礼物罢了。”
  “可她若是不回去,那她天元国公主的身份怕也是不在了。”
  夜冥殇手执黑子,略微思索后放在棋盘上“今日棋局胜负以分,夜深了,本王先回去了。”
  “好。”
  林储嫣一直靠在院门外,即便早已瞧不见夜冥殇的背影也还是站着,婢女阿华走出来将衣服披在林储嫣身上。
  “主子的身子一向弱,摄政王爷都走了好久,怎么还在这风口处站着。”
  林储嫣只是轻笑“走吧!咱们回去。”
  夜冥殇到院子里是,梧桐跪在院子里,头发散乱、衣衫带血“梧桐拜见主子!”
  “怎么,舍得回来了,是想通了还是报仇了?”
  “回主子的话,梧桐手刃了锦瑟,为抚兰报了仇,至于牡雪,是属下错怪了她,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必将真心错付了!”
  “你倒是想的明白,也看的透彻,拿得起也放的下,如此便回你屋子把伤口包扎好。”
  “是!”
  夜冥殇没有歇下,而是去了文清的院落,文清却是不知所踪,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便离开了。
  林储嫣屋子里灯光已经熄灭,可以透过绿色的床幔看到睡在里边儿的她,面带笑意,像是做了好梦。
  她看到她和夜冥殇的孩子还活着,一儿一女,每日夜冥殇回王府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来看她和孩子。
  夜華熹弹曲,而她起舞一对壁人好不恩爱。
  可是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后来,夜冥殇成功登基为皇,却是一席女装。
  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忙忙掀起床幔,便要下去,待看到屋内一片漆黑,才大梦初醒一般捂着心口喘着气。
  拍了拍心口,似是安慰自己一般自言自语道“真是魇住了,怎么会、怎么会,不过就是一场梦罢了,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有和阿殇一起生下的颜安、颜乐。”
  下人要将太子放进棺木中,可因为洛承安抱着夜皓晨,怎么都分不开,所以下人便直接将二人的尸身放进了棺木里。
  太子丧礼,满国哀悼,但雀喜坊却是热闹无比,雀喜坊老祖宗白烟下山了,明明是老祖宗,但却像个仙子一般,以白色面纱遮面。
  进入雀喜坊,便去了她自己的屋子,就连皇帝的邀约也拒绝了。
  夜深,夜锦进入雀喜坊,像是熟知一切环境,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便来到了白烟所住的院楼外。
  双手抱拳行礼“夜锦拜见师傅!”
  “进来吧!”
  闻言,夜锦推门进去,白烟盘膝而坐“锦儿你来了,之前我让你师兄告诉你让你上山,你为何迟迟不来?”
  夜锦跪在地上“请师傅赎罪,是徒儿有事耽搁了。”
  “哼!又是因为你那母亲,柳娴?为了她你甘愿放弃迎娶你喜欢的那个古唯,真是傻!”
  夜锦双手紧握“不知师傅此话何意?”
  “何意?罢了,你走吧,日后你与我白烟,师徒情尽,你做你的冥王爷,我做我的雀喜坊老祖。”
  “师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白烟一挥袖,夜锦便被送至门外,楼门也紧闭不开。
  夜锦虽然疑惑,但犹豫半响还是离开了,白烟的脾气他虽然不向他大师兄那样了解,但还是知道现在他只能离开。
  夜锦刚走,一个黑衣人也来到到白烟楼院外“徒儿拜见师傅。”
  说完不等白烟说话就走了进去,这次白烟起身,黑衣人也掀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