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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陈白沫吐了个烟圈,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又走回沙发旁,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进高脚杯——
  ‘砰’。
  突然的一声巨响。
  陈白沫下意识的朝发声的地方看去,也正是因为她回了头,才让飞过来的一片玻璃没有扎到她,而是直接从她眼前飞了过去。
  身后的落地窗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碎玻璃到处都是,其中还有个圆滚滚的石头。
  她惊魂未定的坐在那里,如果刚才她不回头,那玻璃就砸在她的后脑勺了。
  陈白沫住的地方是一栋二层高的小别墅,是那年房价低迷的时候买的,位置有点偏,但她喜欢清静,再加上当时没打算长住,也不觉得是大问题。
  她紧绷着身子,握着酒瓶的手在颤抖。
  她很想冲到窗边看看是谁,但是她不敢,万一对方再扔一个石头上来呢。
  又是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
  当初为了美观,开发商采用了大面积的落地窗,后来装修时,她也没有换成钢化玻璃。
  陈白沫摁下电子门禁上连通物管的键,那边很快接通了:“物管办公室。”
  下一秒——
  停电了。
  窗外有光透进来,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让人害怕。
  陈白沫不敢站在窗户边,对讲机里,物管没等到回应,又问了一遍,“喂?这里是物管办公室,您有什么事吗?”
  她尽量平静的道:“停电了,有人砸玻璃。”
  “好的,我马上派人来看看,您别急。”
  挂断后,陈白沫有些崩溃的沿着墙壁滑坐下去,将脸埋进曲起的膝盖中。
  她想去将门反锁了,但是不敢,似乎这样蜷缩成一团更安全些。
  时间过的很缓慢,陈白沫维持着这个姿势,全身都僵硬了,才听到外面物管来敲门。
  “陈小姐,我们是物管的,您在吗?”
  陈白沫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拿着手电筒,“什么时候停电的?”
  “刚刚,玻璃也被砸了。”
  她侧开身子,让他们更方便看见。
  “可能是跳闸了,我们下去看看,陈小姐您放心,我们有工作人员已经在查监控了,一定会抓到砸窗户的人。”
  “恩。”
  她不敢一个人呆着,跟物管一起下楼了,保险闸被人拉下来了,推上去就行了。
  “陈小姐,有电了。”
  虽然有电了,但陈白沫还是不敢上楼,她给陈淮打电话,“给我找个高层商品房,现在,立刻就要。”
  陈淮这一晚忙的焦头烂额,接了十几个解约的电话,这会儿陈白沫还闹着让他去接,他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大半晚上的发什么疯?现在我去哪里给你找房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影后?你现在,能不能在国内过下去都是问题,长点眼色,少给人添乱。”
  “有人砸我家玻璃,电闸也拉了,那些人就是群疯子。”
  陈淮想骂人,但见陈白沫的情绪激动,静了两秒,“你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
  ……
  相比国内陈白沫的惨境,莫北廷和怡乔却是过的分外惬意。
  法国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有十天了,这里不是旅游城市,没有蜂拥而来的游客。
  整个小镇的建筑古老而陈旧,却透着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感受不到的浓厚的法国本土气息。
  他们住的是一栋二楼高的民宿里,是镇上唯一的旅馆,推开房间的推拉门,外面是一个小花园,种满了蔷薇。
  带刺的枝干从墙头垂落下去,现在正是蔷薇花的花季,粉色的花成团成簇的拥在一起,风一吹,花瓣打着旋儿落到街道上,漂亮得像是一幅画。
  小镇很小,他们来的第二天便逛完了,后来的几天,怡乔都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或者,睡觉。
  阳光好的时候,她会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戴着太阳镜,感受这片难得的宁静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