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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语气冷的,慢走一步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不不不,”他急忙摆手,“我出去了。”
  徐琰出去后,季予南又点了支烟,他烟瘾不大,只是最近烦心事多。
  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莫北廷的。
  前几天他给他打过电话,不过那时候莫北廷可能是在训练,没接。
  这都快四天,才给他回过来。
  “三哥。”
  莫北廷刚训练完,气息还有点喘,他穿着笔挺的军装,靠着置物柜调整气息,“打电话有事?”
  “到底什么事?”
  季予南抿着唇沉默,直到莫北廷再次不耐烦的发声,才道:“‘刚长出来的回头草又要被马啃了’是什么意思?”
  莫北廷沉默,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排列成整齐的队伍,喊着慷慨激昂的口号、穿着一身迷彩服昂首挺胸走过的人。
  他是个军人,面对中文烂得象狗屎一样的季予南,心情有点复杂。
  半晌,莫北廷终于压下了心里那点儿敌视,平静道:“你有病。”
  “……”季予南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向外面的正皱眉打字的时笙,她已经连着打了很多个哈欠了。
  他眯眸,“她才有病。”
  她居然还敢拐着弯说他有病?
  谁给的胆子,越来越放肆了,还有昨晚……
  季予南的脸色很沉,耳廓却慢慢的泛起了一些红痕,昨晚被她坐过的双腿也有些发烫。
  他捏了捏眉心,看来,身边该有个女人了。
  他想到了慕清欢,他对她有感觉,毫无疑问。但当初他们因为性格不合,又都不愿意为了彼此让步,所以,磨合得两败俱伤。
  他应了她的分手,就没想过要再和好。
  莫北廷:“……”
  他咳了一声:“不是,我是说你脑子有病,去看看。还有,下次别打电话说你不懂中文。”
  季予南还准备说话,电话已经断了。
  卧槽。
  他爆了句粗,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
  ……
  徐琰拿着季予南的支票去财务部支了一百万,钱倒是拿到了,但怎么给时笙还是个问题。
  季总说以他的名义给,但他都不知道时笙家里出了事,怎么给。
  最主要的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口气能拿出一百万的人。
  怎么说都是漏洞百出。
  徐琰跟个偷窥狂似的坐在位置上观察了时笙起码十分钟以上,见她连喝了两杯特浓咖啡后还在不停的打哈欠,走过去道:“时笙,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的样子估计连电脑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不用,”时笙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下来了,“这份会议记录季总赶着要,我中午的时候在办公桌上趴两个小时就可以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秘书和助理的职责不同,她工作范畴内的事,徐琰也帮不上忙。
  “你这段时间状态很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时笙扯了扯唇角,趁着和徐琰聊天的时候揉了揉僵硬的颈椎,“我妈昨晚突然呼吸衰竭,弄到很晚才睡。”
  “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说一声。”
  “好,谢谢。”
  徐琰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只要是稍微上道的都能顺杆往上爬。
  结果时笙就点了点头,疏离的跟他说了声谢谢,就又继续埋头去整理那堆会议资料了。
  徐琰:“……”
  他难道要直接跟时笙讲:有困难跟哥说,哥不差钱,哥兜兜里还揣着一百万,正想方设法的想借给你呢。
  正当他站在一旁进退维谷的时候,季予南出来了,“时笙,走。”
  他也没说是什么事,样子看起来很急,直接是一边穿外套一边快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
  时笙急忙收拾东西跟上,但还是慢了一步,季予南已经摁了电梯了。
  “季总,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公司的事,大部分会经由秘书部转接到季予南的办公室,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才会直接给季予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