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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要放假,还高兴的计划着要趁这段时间去看她的儿子女儿,还说要给时笙带特产。
  这天天气暖和,时笙打了水给妈妈擦澡,长时间躺着会长褥疮,得经常翻身。
  她身上有伤,翻身这种大力气的事只能去请护士帮忙。
  不得不说美国医疗费这么高,服务态度确实比国内好,永远是微笑服务。
  “妈,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她握起母亲干燥的手贴在唇上,声音沙哑,“我快撑不住了。”
  没人回应她。
  时笙轻声抽噎了一下,眼眶热热的。
  她咬着唇,侧开脸看向病房里的一株盆栽,不让已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
  突然,妈妈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微弱的触感,只有短短一瞬间。
  “……妈,”时笙大喜,急忙转过脸看她,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你醒了?”
  病床上的人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
  被她握在掌心的手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样软软的垂着。
  时笙从突然的狂喜坠到极度的失望,妈妈没醒,那刚才,是她的错觉?
  她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有几分无措的抿着唇,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摁了床头的呼叫器。
  医生很快进来了,时笙指下床上躺着的人。
  “我刚刚……感觉我妈妈的手动了动。”
  “病人对外界有反应那是好现象,时小姐不用太担心。”
  时笙退到一边,方便医生给妈妈做检查。
  “覃岚,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用的是中文,有点生涩,“听到了就动动手指,好吗?”
  “来,试一试,动动手指。”
  没有反应。
  不管医生怎么测试,病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反应。
  时笙:“……”
  她将手插进头发,拽紧了发根。
  医生掰开覃岚的眼睛查看了一下,直起身,抱歉的朝时笙摇了摇头,“时小姐,抱歉,我们没有检查到你母亲有苏醒的迹象,可能只是条件反射。不过,有反应就是好的征兆,你多陪她说说话,说不定很快就会醒了。”
  时笙在医院陪了妈妈几天,也跟她说话,但却再也没有那天那样的动静了。
  中途季予南打过电话,也没说是什么事,知道她在医院陪母亲就直接挂了,后来就一直没打过了。
  假期休完,时笙回公司上班。
  脸上的淤青淡了不少,但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她这几天没来,季予南重新从秘书部调了个人处理她的工作,叫傅隋安。
  徐琰这一个星期都揣着季予南给的一百万的巨款,放在哪里都不自在。
  见到时笙,简直是松了一口气。
  “伯母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
  时笙一个星期没上班,堆了一大堆工作没做,这会儿哪有时间和徐琰闲聊。
  徐琰盯着时笙敲击键盘的手,他还在想措辞,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时秘书,你也知道我最近准备结婚……”
  他原本想说季总给他发了结婚补贴,太多了用不完,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笙截住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上次谢谢你借我一万块,我用微信转给你。”
  徐琰:“……”
  他不是来收钱的。
  “我不是问你还钱的,我是说你要不够,我这儿还有,可以再借给你。”
  时笙看着他,又左右看了看,跟特务接头似的,神神秘秘凑过去问:“你中五百万了?”
  徐琰抓了抓头发:“没有。”
  “你不会是亏空公款准备跑路吧。”
  “……”他泄气:“不是,算了,当我没说。”
  时笙正了正脸色,“我跟你开玩笑的,谢谢你徐琰,钱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
  电梯响了一声,季予南从里面出来。
  时笙和徐琰起身:“季总。”
  季予南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恩’了一声。
  掀眸,视线在时笙的脸上停留了半刻,开门进了办公室。
  时笙去煮咖啡,徐琰拿了行程表跟季予南确定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