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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胃疼,不能喝酒。”
  徐琰翻了个白眼,“胃疼而已,又不是胃癌,我胃出血的时候还照样喝呢,季总胃疼好几天了,昨天应酬还喝了一瓶纯的威士忌呢。”
  时笙踢了他一脚,“行了,走吧,去前厅。”
  时笙和徐琰走后,一侧的洗手间门开了。
  季予南从里面走出来,黑色西装裤下是同色系的皮鞋,擦拭的一丝不苟不染半点尘埃。
  他洗了手,抽了张纸巾细细的擦干手指上的水珠。
  将用过的纸巾扔进纸巾筒,他抬眸,看了眼镜子。
  ……
  时笙到大厅没多久后季予南就到了,刚走进大厅,就被一群高层围住了。
  他低头,将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视线穿过人群落到时笙身上,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菲薄的唇上勾出一层似笑非笑嘲弄的弧度,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他点了点头,和对方递来的杯子碰了下杯,浅抿了口酒。
  灯光下,他的五官轮廓锋利深邃,很英俊,眸光深谙。
  傅亦见时笙出神,问:“看什么?”
  “没什么,”时笙将视线转到傅亦身上,“胃还疼吗?要不要让服务员给你熬一碗粥?”
  “不用,我没什么事,你去和季总打个招呼吧,我刚才见他在看你。”
  时笙摇了摇头。
  季予南见时笙和傅亦聊天,眼神蓦然变得冷漠,收回视线,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他吸了下腮帮,从服务生的托盘里重新取了杯酒朝着傅亦走过去。
  他站在时笙面前,由男人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他的唇角掀起弧度,“傅总经理,这杯我敬你,感谢你这段时间为公司所做的一起。”
  “应该的,季总付了我工资。”
  顶头上司亲自敬酒,没理由不喝了,他招了招手,立刻有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
  傅亦取了一杯,和季予南手里的杯子碰了碰:“还希望以后季总多多关照。”
  时笙:“季总,这杯我代傅总经理喝吧,他胃疼。”
  季予南挑了下眉,眼睛微微一眯,“胃疼?”
  他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在时笙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你也配’这类的话时,他点头道:“那行,就由时秘书代吧,傅总经理好好养身体,胃疼就别胡乱折腾。”
  他和时笙的杯子虚碰了一下,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喝的太急,那股灼热感从喉咙一路冲到胃里,立刻变成一股尖锐的疼直冲头顶。
  季予南神情微变,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按住那处疼的地方,但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唇上噙着笑,将空了的杯子放进服务生的托盘,又取了一杯,“这杯我敬时秘书,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人事部已经给傅总经理挑好了合适的秘书,你明天就回总裁办。”
  时笙手指微微一抖,杯子倾斜,里面的酒洒出了不少,湿透了她的手指。
  “对不起。”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想让服务员给她拿点纸巾,傅亦已经拿了手帕给她了,“擦一下,弄湿了。”
  “谢谢。”
  傅亦在她接过手帕的时候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
  季予南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眼睛里像是结出了一层冰霜。
  季予南的视线一直不清不淡的落在时笙脸上,看她蹙着眉打理干净手上的酒渍,时笙微微低着头,喝了酒的缘故,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他顶了下腮帮,似笑非笑的挑眉,“傅总经理这是打算代她喝?”
  傅亦还没说话,时笙便已经将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了,“季总,我敬您,感谢您对我的刻意关照。”
  ‘刻意’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四目相对,气氛很微妙。
  傅亦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微微抬高的手,淡笑的看着面前神色冷凝的两个人。
  同样是沉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又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时笙的冷,是从里到外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无所谓,而季予南的冷,更多的是愤怒和某种陌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