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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你是什么东西?我爸爸和哥哥乐意一辈子保护我。”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她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时笙承认,自己是情绪化了。
  季长瑶虽然天真,但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她情绪不好毒舌也不该冲着她来。
  但她不觉得自己要道歉或者该道歉,季长瑶的性子也该磨磨,受点挫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受够她了。
  不过,即便都这么炸毛了,还没有动手,也算是季家的一股清流了。
  慕清欢朝着她们走过去,温婉的安抚道:“长瑶,你先回房间,我和时小姐聊聊。”
  “慕姐姐,你会被她欺负的,她这种女人……”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时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总之,令人讨厌。
  而且是特别令人讨厌。
  慕清欢摇头,“去吧,这是我和时小姐以及你哥的事,你还小,别牵扯进来。”
  “我不小了。”
  季长瑶不服气的辩驳,她不喜欢别人老是将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她长大了,已经读大学了。
  时笙绕着垂落下来的头发,淡淡的说:“是不小了,已经谈恋爱了,不过大学了,也该谈了。”
  “你胡说。”季长瑶否认,但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慕清欢一脸惊讶的看向季长瑶:“长瑶,你谈恋爱了?……你哥知道吗?”
  “慕姐姐,你别听她胡说。”
  她迅速跑开了。
  慕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和她哥站在同一阵线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谈恋爱了,肯定她哥也知道了,到时候对方的祖宗八代都要被调查一遍。
  慕清欢最主要的目的是跟时笙谈谈,季长瑶谈不谈恋爱她没兴趣,等客厅里只剩下她和时笙两个人时,她才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时小姐,我们谈谈。”
  “你不是已经坐下来了吗?有事就说,我听着。”
  慕清欢家境不好,却又被望女成凤的父母送去读贵族学校,学极其耗钱的大提琴,从小到大没少被同学和老师排挤。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更在乎别人的态度,时笙这样,明显是触了她的棱角,“时小姐,你一定要这样目中无人吗?还是你的家教如此,不懂得尊重人?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并没有其他意思。”
  时笙冷嘲,“看来,你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改变你的玻璃心,还奢望别人能尊重你,你若觉得你矜贵,即便对方一眼不看你,你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慕清欢咬唇,论口才,她说不过时笙,她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我希望一切能回到原点。”
  “什么原点?”
  “我没离开的时候,你是予南的秘书,而我,是他女朋友,如果当初不是你和季董事长合伙,我怎么可能去法国。”
  时笙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唯安打来的。
  “这话你应该上去跟季总说,只要他同意,你想时光倒流都行,”她起身,边接电话便朝着房间走去,“唯安。”
  慕清欢绷着一张精致的脸,“时笙,你别得意的太早。”
  ……
  时笙回了房间,将自己呈大字摔在床里,“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你在纽约?”
  唯安笑道;“还是我的小心肝宝贝了解我,出来吧,老地方,陪我喝两杯。”
  时笙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你喝什么酒?”
  “今天是我失恋两周年的纪念日,借酒浇愁才有意境啊。”
  “不出来。”
  失个恋,还弄个纪念日,两年还走不出来。
  矫情。
  “你就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纽约街上?”
  “人生地不熟?你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跟我个漂洋过海的中国人说你人生地不熟,你要不要脸?”
  “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啊。”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最后时笙还是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
  ……
  慕清欢上楼。
  季予南的卧室门开着,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季少,我的季大爷,你能不能好好爱惜你的身体,再这么折腾下去,你是想留个疤破吉尼斯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