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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偷小印?
  她从小到大没偷过东西,所以即便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也一时跨不过心里的坎,不是圣母婊,这是道德问题。
  偷过来又怎样?
  这东西还是贴着季家的标签,一辈子见不得光。
  难道她要放在家里偷偷摸摸的藏一辈子?然后自欺欺人的觉得,她拿回了妈妈的东西。
  如果不偷。
  等季予南送给慕清欢,说不定她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
  她本来可以等傅亦将当年的事告诉她后再决定的,但现在傅亦出差,电话又打不通,季予南也没有给她弄清真相的时间。
  偷还是不偷?
  她进退两难。
  时间越来越晚,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了,就在这时,慕清欢发过来一条信息:予南说那枚蓝钻很配我,但我这人实在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都是宴会上拍的。
  季予南一身燕尾的黑色正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体的每一处棱角都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冷然气度。慕清欢挽着他的手臂穿梭在锦衣华服的宾客中间,微卷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额头上坠着一枚泪滴型的白钻,在灯光的折射下刺人眼睛。
  男才女貌,也就如此了。
  时笙咬牙上楼,本来做了最充分的心理准备,结果季予南的书房锁了。
  憋着的气卸了一半,她垮着肩,从未有过的沮丧。
  时笙盯着书房的锁研究了一会儿,不得其法,只好叫了开锁公司的人过来。
  对方看了看锁,“您是这别墅的主人吗?”
  “是,我今早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钥匙忘在里面了。”
  这别墅装修的色调虽然深沉,但细枝末节处还是能看出女人生活的痕迹,于是他也没怀疑,开始动手开锁。
  工具才刚伸进锁孔里,门锁就发出滴滴的声音,几秒后刺耳的警报声从别墅各处响起。
  时笙:“……”
  开锁匠已经将门打开了,见时笙还愣着,道:“快关警报啊,这锁连着警察局,一分钟内不关闭警报警局就会出警……”
  这锁外观上和寻常的古董锁没有区别,他也是听到报警声才知道的。
  话没说完,楼下客厅的大门已经被人用力撞开了。
  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以警戒的姿势持枪对着书房门口的两人,领头的那人看到时笙,微皱了一下眉:“时小姐?”
  开锁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方上了。
  时笙:“……”
  她闭了闭眼睛,“能不能先把警报关了。”
  黑西装男人:“这报警器连着季少的手机,只有他能关。”
  时笙没想过能瞒过季予南,打算拿了东西就走人,她预想的是季予南知道她拿了小印后至少也是生日宴会之后了,如果幸运,那时候她已经在费城的机场了。
  但现在还得给他打电话让他关警报。
  怎么说?说我本来要进你书房偷东西,结果触发警报了,麻烦你关一下。
  真是日了狗了。
  而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保镖还看着她,手里的枪也没放下,时笙毫不怀疑,她只要稍微表现出要跑的意思,就会被射成筛子。
  时笙拿手机拨了个号,不过不是打给季予南的,而是打给慕清欢的。
  她背过身,压低声音道:“季予南跟你在一起?”
  “你走了没有?”
  慕清欢不耐的声音穿透吵杂的背景声传来,很模糊。
  “我触到了别墅的保卫系统,你用季予南的手机将警报关了,半分钟之内,要是惊动了警察,你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你是蠢吗?”
  时笙抬起手腕看表,“还有二十五秒。”
  “该死。”
  慕清欢低咒一声后挂了电话。
  时笙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挂了电话后没多久,警报停了,领头的那名保镖接了个电话,带人退出了别墅。
  ……
  游轮上。
  慕清欢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从电话接通后就一直抽烟不曾说话的男人,从后面抱住他,脸轻轻的靠过去,贴着他挺拔的背脊,“予南,我就跟你说了,她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