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厉睿丞和沐依依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开车带着小悦诗去了徐瑾成家的医院,从头到脚都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目前宝宝还是很健康的。”徐瑾成最后做出了结论,“幸亏你们发现得及时,要是晚一段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句话,夫妻俩这才安下心来。
  徐瑾成又问:“一定是你们家里的佣人做的,就不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我已经让陈妈去把家中佣人一个个盘查过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厉睿丞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宫昊已经死了,我们的仇家还有谁?”
  “会不会是……王美华?”沐依依当即就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王美华那愤愤不平的眼神。
  “也有可能。”厉睿丞点点头,“她的孩子不能有名分,所以她心生不甘,想要害死厉家所有的同辈。”
  “我听诗妍说,前几天公司有个新来的女秘书故意勾引佑文,要是让她得逞了,诗妍这会儿正是怀孕初期,一气之下很有可能小产的……”
  徐瑾成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虽然你们说得有道理,但王美华这么做的代价太高了,得害死多少个婴儿才行?再说墨丞还没结婚,将来他跟妙妙也会有孩子,你跟依依也可以再生,这是没完没了的事情。”
  被他这么一说,厉睿丞和沐依依也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算了,还是先回去问问陈妈查得如何了。”
  “只要能抓住云都庄园的内奸,就能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谁知,等他们回到云都庄园之后,陈妈把平常负责打扫小悦诗婴儿房的几个佣人都叫了过来,那几个佣人各个跪倒在地上,连连叫屈。
  “厉少,厉太太,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小姐这么可爱,我们怎么会忍心害她呢?”
  厉睿丞被他们吵得头疼,挥挥手让他们先回去,而自己则是让顾桓去调查这些佣人最近的通讯记录和行踪。
  结果出人意料,顾桓反馈说,这些人近期都没什么异常。
  沐依依听到这个结果,偷偷把厉睿丞拉进了卧室里,然后小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
  在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前,她反复斟酌了很多遍,最后才艰难地吐了出来:“陈妈。”
  因为她也不愿意怀疑,毕竟陈妈是这里的老佣人了,当初自己刚来云都庄园的时候,她就对自己挺好的。
  但这个家里陈妈就相当于管家的存在,可以随意出入任何一个房间。
  果然,厉睿丞当即便否定:“不可能。”
  当初他的母亲去世之后,陈妈就一直很照顾他,无微不至、尽心尽力。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眼下家里的佣人都查过了,就剩下她……你就满调查下,也算是排除最后一点嫌疑。如果不是陈妈,那我们还要另外寻找别的线索……”沐依依拉着他的手说道,“希望快点查出真相,这个内奸潜伏在云都庄园,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做更多不利的事情。”
  “好,听你的,我现在就让顾桓去查。”厉睿丞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老婆和孩子。”
  顾桓那边很快就把结果反馈回来,打电话给厉睿丞:“厉少,陈妈倒是没什么异常行为,只是我调查到她的儿子陈楚前段时间欠下了600多万的赌债……你说,会不会因为这样,他们家急需用钱,所以……我调查了陈楚的银行账户,就是这几天有人陆续给他汇了600万。”
  “好,我知道了。”厉睿丞挂完电话,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打电话到庄园门卫处,看看有没有陈楚的出入记录。”沐依依当即就想到了对策。
  云都庄园守卫森严,凡是进出人员都需要登记在案。
  奇怪的是,根据门卫处的记录,陈楚并没有来过。
  沐依依觉得奇怪,捅了捅厉睿丞的手臂道:“老公,要不我们直接把陈妈带进来问问。”
  毕竟陈妈是这里的老佣人,跟每个人交情都不错,要是她想刻意隐瞒陈楚曾经来过,只需要跟当天值岗的保安打个招呼就可以。
  可是她为什么要隐瞒?难道她和陈楚是一伙的?
  沐依依宁可选择相信,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对陈楚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于是,厉睿丞把陈妈叫了进来。
  有的话,一旦问出口,就会伤害了彼此的信任。
  可事到如今,陈妈身上充满了疑点,让他不得不问。
  “陈妈,你在这里做了几十年,我一向都把你当做家人一样信任。”厉睿丞站起身走到陈妈面前,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前段时间陈楚是不是来过云都庄园?”
  陈妈在他的逼视下,不由得低下头,局促不安地拽着身上的围裙:“厉少,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们家人对小姐下手的吧?”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厉睿丞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陈妈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道:“他的确是来过这里,但是……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虽然贪玩,但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
  厉睿丞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既然你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刻意抹去他进出庄园的记录?”
  陈妈被他这么一问,越发的心虚,支支吾吾道:“因为……”
  见她全身都在颤抖,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沐依依忍不住说道:“陈妈,我一直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对我的好。我跟睿丞都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你明知道我们把悦诗看得比命还重,你竟然忍心对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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