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
  “烤了个洞。”云墨看着自己手中,因为靠火太近给直接烧了个洞的衣服,搓了两下套在身上,反正是肩背的地方破了就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伤大雅。
  封天洵的衣服也干了,一边动手穿上他的衣服,一边听云墨说她衣服给烧了个洞,视线下意识的朝云墨身上看见。
  云墨见此微微侧身给封天洵看:“瞧,烧的还挺圆的。”
  封天洵看了眼云墨肩背上方那个洞,视线突然没来由的一沉,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抬步走过来,封天洵伸出手轻轻抚摸过云墨肩背上拳头大洞内露出来的肌肤,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几乎已经看不清楚的伤疤。
  “还疼吗?”
  云墨被封天洵突如其来的抚摸,摸的鸡皮疙瘩一抖,扭头看了看封天洵抚摸的地方,想了想原主记忆里这伤疤的来历,好像是小时候被蛇咬了一口留下的疤痕。
  不过别说,她曾经小时候也被蛇咬过,也是大概在这样的位置,那是他们兽人大陆有名的毒蛇,她昏迷了四十几天才被救过来,差点就把小命扔在那条蛇身上了。
  但是,也就是因为那一次被蛇咬,她跟鬼道打上了交道,从此在阴魂亡灵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说上来也不知道她那一次被蛇咬是好运还是灾祸了。
  云墨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道:“早就不疼了,我说老封你眼神挺好的,这个时候你才看见我这里有个被蛇咬的伤疤。”
  都滚了三天床单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身上有伤痕,骗鬼呢,这家伙现在点明这伤痕是要说什么?
  封天洵看着云墨洁白滑腻如上好牛奶的肌肤上,那四点浅浅的红色痕迹夹杂在无数的吻痕中,眉眼深了深,没有说话。
  “喂喂,别乱摸,痒。”被封天洵摸的挺痒的,云墨忍不住扭了扭身体:“你面对我这伤痕有什么意见要发表吗?不过我先给你说,我不想听。”
  虽然这身体现在已经是她的了,上面的痕迹什么的也跟她本身的身体奇迹的相符合,但是封天洵真要追究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伤势的话,她会翻脸的,因为这伤又不是她的。
  封天洵闻言深深的看了云墨一眼,然后并没有说话,只放开手重新坐到火堆前,低头摆弄着什么玩意。
  云墨总觉得这会的封天洵有点怪,不过到底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伸手把面前的火堆灭了,这天温度降的再低,也没到考火的程度,云墨斜眼看着封天洵:“有话就说,我讨厌遮遮掩掩的。”
  “给你。”话音未落,眼前突然出现一物,封天洵侧身拿着那东西,正递给她。
  云墨抬头看在在她眼前晃动的东西,盯了半响后挑眉看着封天洵:“干什么?”
  封天洵看着云墨再度重复:“给你。”
  云墨伸手接过那麦秆编织的东西,左右翻看了看,皱眉道:“虽然我这个人对动物很有研究,但是,你这编的是个什么玩意?猪不像猪,蚂蚱不像蚂蚱,鸟不像鸟的,欺负我不认识动物吗?”
  本来还眼底隐隐约约挂着笑容的封天洵,一听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是有十几年没动过手编织这东西了,今日是有点手生,但是有那么差劲吗?
  明明编的是一只蚱蜢,居然能够给他猜出是一只猪,她到底知不知道猪长什么样啊。
  封天洵黑着脸:“蚱蜢。”
  “哈,蚱蜢?”云墨提着这据说是蚱蜢的四不像,笑意都快憋不住了。
  这水桶腰,猪蹄脚,肥的好像三十斤重的铁甲虫的东西是蚱蜢,哈哈哈。
  忍住,不能笑,嘲笑别人是不对的。
  但是对象是封天洵。
  “哈哈哈,这是蚱蜢?”云墨大笑着握着这只蚱蜢中的巨无霸,腰肢扭了扭朝封天洵坐过去,伸手拍拍封天洵的头:“我知道你们封家位高权重,你小时候一定经历的全是精英教育,心里肯定特别向往平常孩子的世界,不过,我们不能打肿脸冲胖子,要实事求是。”
  说到这,云墨对封天洵露出一个特别温和的微笑:“来,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蚱蜢。”
  说吧,直接三两下就拆开了封天洵编织的松松散散的蚱蜢巨无霸。
  封天洵被云墨这话气的脸又黑了几度,在看见她居然拆了他送给她的蚱蜢,不由伸手就想给云墨一个脑门拍。
  不过,手都举起来了,半天又放了下去,算了,算了,他不跟云墨计较。
  云墨没注意封天洵的动作,很是愉快的几个手指飞速翻动,手底下一只精致的蚱蜢快速成型。
  用了比封天洵少三分之二时间,云墨就编出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蚱蜢,然后朝封天洵道:“看见没,什么叫蚱蜢,这才是,你那刚才是只蚱蜢猪。”
  吸气,控制,不生气,不生气,封天洵看着云墨,眼神危险。
  云墨丝毫不怕,嘻嘻笑着把这只蚱蜢塞到封天洵手里:“没有愉快童年的精英少年,拿去,不用谢。”
  封天洵看着被塞到手里的蚱蜢,简直想打她。
  “我给你说,我这蚱蜢编的还一般,我北冥小哥哥编的那才叫真的好,小时候他就给我编了一个,我保存了十多年都好好的,我……算了算了说那些干什么,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云墨脑袋突然一歪停了下来。
  北冥,她很多年都没有想起过了。
  是她兽人大陆的小哥哥,很小的时候在一起的朋友老师玩伴青梅竹马,曾经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统治大陆,不过,现实总是比理想骨感,她的北冥小哥哥最终只成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而这记忆她已经封存了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想起了。
  也是今天封天洵突然送她一只蚂蚱,让她想起了曾经也给她编制蚂蚱的那个人。
  封天洵听云墨这么说,眼神黑了黑,眼中闪过一丝任何人都看不懂的光芒,半响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