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保姆还在一边叽叽喳喳地嚷着,面色上是无法抑制的喜色,可是听了这个消息的温瑟瑟却是微微一怔。
  “温小姐,您怎么了?”看出了温瑟瑟的异常,保姆终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眉毛微蹙。
  温瑟瑟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隐去了眼睛中的犹豫和迷茫。她就静静地坐在长凳上,除了刚刚听到消息之后的片刻惊讶后,面色上并没有任何波澜,但是温瑟瑟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在做着怎样的斗争。
  在美国她并没有熟悉的人,甚至连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会过来帮助她,做她孩子的父亲了,正陷入失望之中,脑袋中却突然闪现过一个人——冷篁冉。
  “温小姐?您还好吗?”保姆看着温瑟瑟一个人失神的样子,便好心地询问着。
  “啊?没事,我们先回去吧。”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家她再做决断。
  保姆应了一声,便搀扶着温瑟瑟上了车子,温瑟瑟坐在后座位上,托着腮看向车窗外,她并不确定冷篁冉会不会帮助自己,想必这个时候他正在和那个酒吧女在一起吧,想到这里,温瑟瑟的心脏处突然猛的抽痛了一下。
  不过温瑟瑟只不过把这归咎于对自己未出生孩子的担心,并未多想。
  温瑟瑟的公寓距离这次不近,一路上她都只字未提,不同的风景从温瑟瑟眼睛前一一掠过,只是她的目光逐渐失去了焦距,再一次从自己的思维中走出时,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自己公寓的门前。
  “到了?那走吧。”温瑟瑟的声音轻轻地,回头对上保姆有些担忧的目光。
  保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已经清楚了解决的办法,可是温瑟瑟似乎比往常更加沉默了,而且时不时地还会走神。
  保姆将温瑟瑟扶着走进了她的房间,看着温瑟瑟安顿妥当了,这才出了她的卧室。
  送走了保姆之后,温瑟瑟有些坐立不安,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脑海中的思域也越发混乱。
  手机还放在床头柜上,温瑟瑟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是打还是不打?
  猛然间,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肚子中那个小家伙的活动,不禁轻笑了一声,目光也软了下来。
  温瑟瑟坐在床边,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顾及这么多,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她都要去争取。
  下定了决心,温瑟瑟便很快地翻到了冷篁冉的电话号码,她手机中的联系人少的可怜,平常经常联系地没有几个。
  拨通电话,温瑟瑟听着耳边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整个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没过多久电话便被接听。
  “喂,什么事?”冷篁冉的声音依旧一如既往地冷漠,也出奇地平静。
  “我是温瑟瑟。”她以为以冷篁冉的个性,断然不会还保存着她的手机号码,便习惯性地自报家门,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冷篁冉却传来一声轻笑,温瑟瑟听得不真切。
  “我知道,什么事?”没等温瑟瑟发问,冷篁冉便轻咳了两声,又继续冷声问道。
  “我……”刚刚明明打好了满腹的草稿,这个时候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而冷篁冉也耐着性子没有挂断,就这样跟她一起沉默。
  “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温瑟瑟咬了咬嘴唇突然开口说道,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衣角,手心中已经冒出了细汗,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呼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想请你…跟我结婚,不过你别误会,因为如果孩子没有爸爸,在美国是不允许出声,可是距离预产期已经越来越近了,等到一切证件都处理好了,我们立刻离婚。”
  温瑟瑟也知道自己这样说的确有些唐突,便又着急地解释道,声音中也充满了慌乱,她不是一个喜欢装可怜的人,但是这件事除了冷篁冉她的确想不出别人。
  冷篁冉沉默着,刚刚听到温瑟瑟的话后心中充满了惊讶,随后又随着她的解释慢慢平复,听着温瑟瑟急于解释,胸腔中却又开始充斥着那些知名的烦闷。
  不禁让冷篁冉想起一个月之前在回国的飞机上的心情,
  冷篁冉接到电话之后立刻回了国,坐在飞机上,手中握着一张文件,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目光依旧不带一丝温度,还掺杂着些许不悦,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扯开,衣领最上方的扣子打开,整个头等舱中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助理坐在冷篁冉的对面,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冷篁冉,毕竟他手中的那张文件已经看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翻页,但是他也没有胆量去说什么。
  等到冷篁冉下了飞机,还未走出飞机场,便看到一边有一个穿着黑色羽绒衣带着红色围巾的女人再朝着他们挥手,随后又小跑着朝着他们走过来。
  而冷篁冉也注意到了她,在上飞机之前已经有人发给他照片。只不过明明应该高兴的事,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在酒吧的人,但是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总是回荡着温瑟瑟那个女人的身影?
  冷篁冉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落到来人身上。
  “你终于回来了。”苏默然现在冷篁冉面前笑盈盈地抬头看着他,柔声感叹道,随后便扑到了冷篁冉的怀里。
  冷篁冉只觉得对苏默然有些熟悉感,虽然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一样地娇小,但是面对苏默然的拥抱,他却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等到自己的手已经触及到她的肩膀时,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便立刻停住了手。
  苏默然身上喷了好闻的香水,虽然不刺鼻,但是冷篁冉也分的清楚,这并不是他心底的那个味道。
  “嗯,以后都不走了。”冷篁冉费力地扯出一丝微笑,回答着苏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