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
  宋迎晚面色一喜,头伸到灶洞前用力的往里吹气,火借风势渐渐燃起,火苗越升越高。
  她高兴的拍手:“太好,着了,终于生着火了。”
  门口的张江利,就见宋迎晚向只小蜜蜂般,刷锅、添水、淘米,坐到小板凳上眼巴巴的看着火时不时往里添把柴。
  没一会,大米的清香飘出,宋迎晚站起身揭开锅盖边搅着咕嘟冒泡的锅边提起鼻子闻。
  盖上盖子重新坐到板凳上继续烧火,看到她嘴角上幸福的笑容,张江利终于找到和资料吻合的一条,纯粹。
  他不得不承认宋迎晚煮粥就是心无旁驽一心一意的煮粥半点杂念都没。
  完全忘了自己告诉她傅战熙身边女人的事,半点也不好奇和惦记手机上傅战熙的照片。
  动了动发麻的腿,他惊觉自己就这样看着灶前的人煮熟一锅粥,走过去看着粘稠雪白的米粥,他肚子好像也饿了。
  正拿着舀饭勺子盛粥的宋迎晚,警惕的看着他:“想吃,拿我妈的消息来换。”
  可恶又让人牙根痒痒的人瞬间回归,张江利压下升起的怒气,笑着说道。
  “十几年没有见你妈,你就不怕文书雅找个冒牌货来骗你。”
  端着碗,宋迎晚边吹边喝:“失火那年我九岁记事了,再说我有我妈的照片,文书雅不会无聊到找个疯子来演戏。”
  “有道理,你就不恨你爸,他要是聪明点也不会害你和你妈如此悲惨。”
  “恨不恨有意义吗?他都不在了。”
  宋迎晚低着头,慢慢的喝起粥来,生火煮粥的好心情都被张江利几句话给搅散了。
  厨房门口的人心情却好起来,幸福果然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他本以为心情低落的人,会端着碗回到屋中,关上门独自舔舐伤口。
  谁知宋迎晚屁股往小板凳上一坐,一碗粥接着一碗粥喝起来,好像要把一锅粥喝到肚子里般。
  三碗后宋迎晚的肚子鼓了起来,瞄了一眼张江利,她继续盛,她煮的粥凭什么让打击自己的人喝。
  歇歇喝喝,喝喝歇歇,一锅粥终见底,宋迎晚打着嗝,抱着肚子往外走。
  张江利指着锅说道:“你不刷锅。”
  “做下顿饭时,在刷吧,我要去躺回,我的胃快被撑破了。”
  随着声音远去,张江利目送宋迎晚走到对面关上门,回头看着满是粥巴的锅,磨起牙来。
  早知道宋迎晚是这德行,他说什么也不让银月把人送到他这,找个山洞一关多省心。
  回到西屋躺在床上的宋迎晚,抱着肚子心中默默跟里面的小胖子说话。
  知道你想吃肉,我也想吃,可是这里没有,能有白粥喝就不错了。
  你能不能告诉阿战我们现在又多惨让他快点来救我们。
  翻了个身,吃饱的她很快进入梦乡,而仁爱医院中的,打盹的傅战熙猛的睁开眼睛。
  抹了一把脸,门被推开“宋迎晚”带着护士走进来,帮他拆掉背了一天一夜的盒子。
  医生看完结果,宣布傅战熙身体没事时,“宋迎晚”高兴的跳起来,挽住傅战熙的手臂往外走。
  二人走到电梯间,电梯门打看到站在里面的张皓,小伙子知道傅战熙身体无碍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坐到黑色奔驰上,他边开车边向傅战熙汇报公司的情况,傅战熙点头,让他开车回别墅。
  张皓差异的问道:“傅董,下午还去公司吗?”
  “先送晚晚回去,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在返回公司。”傅战熙搂着“宋迎晚”的手臂收紧。
  后排望着傅战熙的“宋迎晚”刚想出言反对,余光瞥到后视镜里带着寒意的视线,她抱着傅战熙腰点头。
  回到别墅傅战熙跟着下车,把人送到二楼卧室,看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才下楼。
  “宋迎晚”幸福的搂住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手机嘟了一声,她拿起一看:查地下研究室。
  一拳砸在被子上,她哪里还能躺住,穿鞋下楼打开客厅门往木屋走去。
  木屋里没人,她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也看出任何不妥的地方,正摸索墙壁时,听到外面出来脚步声。
  五叔推门进屋,诧异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宋迎晚”,纳闷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五叔,你给我讲讲阿战小时候的糗事吧。”“宋迎晚”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连忙摆手,五叔说道:“若让你家醋王听到,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他的拳头。”
  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宋迎晚”夸张的笑声不时传出,借着给五叔倒水,她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摸了一遍。
  五叔的眼睛微微眯起,她在找什么?看到端着水杯走过来的人,接过杯子放到桌子上,五叔继续讲起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宋迎晚”站起身打了哈欠:“谢谢五叔!”
  “怀孕的事,你还没告诉小战熙?”五叔目光如炬笑着说道。
  打哈欠的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是个大惊喜,还不是告诉阿战的时候,你老得替我保密。”
  在五叔连连保证下,“宋迎晚”走出了小木屋,边走边借着再见的动作回头观察木屋的四周。
  一直看着她走进别墅,五叔转身进入木屋,眯眼端着桌子上的水杯,手掌拍到西墙,五叔穿墙而入。
  到了二楼卧室,易容成宋迎晚的苏芸惜彻底放松下来。
  站在窗口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盯着东边的一排宿舍,地下研究室到底在研究什么项目。
  回到公司的傅战熙,看着积压一天的文件,现在跟唐氏正较劲,这一天的时间公司得损失多少订单。
  看着财务报上的数字,他捏着眉心,五十万,这两天一天加起来二百万真够贵的。
  心烦时,他习惯性的去听外面的声音,轻微的走路上敲击键盘的声音,唯独没有他熟悉清脆悦耳的声音。
  视线移到沙发上,看到装着毛线的手提袋里面织完乳白色的围巾露出一角。
  晚晚,他捂住了心口,静静的体会心脏传来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