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而此时,远在异国他乡的安严,忽然打了个喷嚏。
  然后冷冷的看着前面,正在和某个大佬谈交易的粟安然,扬了扬眉。
  就在他手边的不远处,百米开外的农田里,尽是摇曳生姿的娇艳,一大群骨瘦如柴,又穿的破破烂烂的妇女们,拿着刮刀,一点一点,小心又仔细的,刮着那娇艳之花的果实。
  邪门歪道。
  就在这时,已谈到尾声的粟安然,猛的也打了个喷嚏。
  她皱眉,回头看了眼安严。
  看他面无表情的远眺农田,才缓缓的收回视线。
  直到乘着车,往城区走时,她才冷冰冰的道:“好奇吗?”
  安严嗤笑:“好奇什么?好奇你居然会做这些事?不要想多了粟安然,你是什么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要做什么,我也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负责帮你做三年事,这三年里,可以尽情的使唤我。”
  粟安然阴侧侧的笑,将眼里一股恨意,死死的压了回去。
  “你错了,我是想问你,好不好奇江丫头。”
  “好奇她,我也不必从你嘴里知道。”安严眯起眼,一股杀气腾然而起。
  “呵,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情深到连唐立,都留在她身边,那我到是好奇,三年后,我要弄死她,你是不是会出手。”
  安严冷若冰霜的垂了垂眼帘。
  “会?那你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出手?她连你喜欢她,都不知道吧?”粟安然继续讽刺。
  “亏不亏啊,安大当家?”粟安然大笑,既然他不想知道,那她就不说咯,她相信,总有一天,安严会想从她嘴里知道的。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啧啧啧,就因为我知道,你会为她出手,那怕没名没份,你也会为她出手,所以我才要你帮我,打造王国啊,不然我怎么对付你呢,安大当家?”
  粟安然冷笑的,讥讽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需要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哔哔,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弄死这对狗男女,而且还要在弄死他们之前,尽情的折磨够,否则,她才是最亏的那一个。
  “拿我帮你打造的王国,再来对付我?粟安然,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了。”安严摸了摸手里的扇子。
  “就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对付你绰绰有余,除非,你花点心思啊?”花心思来了解她,如何构造王国呀,不然她就能保证,安严和江丫头,会死的很惨,很惨。
  安严抿了抿唇:“你到底是什么人?”
  “哟,不是不好奇吗?”粟安然狂放的大笑,和曾经那个,温柔贤淑,仿佛大家闺秀的粟安然判若两人。
  如今的她,那就是有持无恐,因为她知道,安严那怕再认真,再花心思,在这方面,也会不如她。
  因为,
  这种歪门邪道,是安严这辈子,最讨厌,最憎恶的勾当。
  那怕她故意拖他下水,还往死里压榨,她也有自信,安严玩不过她。
  三年,她只要三年。
  那到时,她就会让所有人明白,她粟安然是谁了。
  ……
  年二十九过了,年三十的清晨来临。
  抢救了一晚的粟和平,终于被推出了抢救室,转到了重症看护。
  在这个时候还没有icu的说法,但所谓的重症看护,也差不多就是那样。
  负责主刀的留洋博士,很疲惫的告诉她和李琛,粟和平情况不是很好,就算醒来,也处于危险期,所以这段时间,不需要他们陪护。
  医院会派专门的人,24小时看护。
  毕竟粟和平有这个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同时,小郑那边过来传话,说是乔娅,各种情绪都正常了,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提出申请,要求测试状态,她想出院。
  说完这个,小郑又忐忑的说,部门政委,有话要和李琛说。
  江丫头心里还挂念着小树和小木,于是主动的说,先返回大院等他回来再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李琛便委托小郑送她回大院,自己急急忙忙赶往部门总政。
  回到大院,小树和小木,果然在翘首以待,对他们来说,昨晚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尤其是少年老成的小树,连黑眼圈都有了。
  接到他们时,是汪新海送来的。
  “你家孩子,还真是懂事,明明睡不着,一脸担心,还不吵不闹,啧啧啧,我妈喜欢的不得了,害得我又被催婚了。”
  江丫头很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她发现,汪新海这个人,真的很自来熟,完全不懂什么叫内敛,性格张扬又外放。
  “谢谢你啊。”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要是真心想谢,就帮我告诉你家李琛,改明儿再约一架,虽然我是打输了,可我不心甘。”江新海冷哼,傲娇的很。
  “好。”江丫头表示,她一定会转达,毕竟找揍这种要求,实在很难让人拒绝。
  辞别了汪新海,她从小郑手上,拿到粟家的钥匙,便直接带着小树和小木回了粟家。
  没办法,那怕她不想住这,目前也只能如此安排。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领着娃儿就回熊县吧,那她的名声,李琛的名声,就全没了。
  进了家,小树和小木就战战兢兢的挨在她身边,片刻都不离开。
  “娘。”
  “娘娘。”
  “别这样,娘没事,你看,娘好的很,没有那里受伤,也没有那里受委屈。”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很好。
  向来不爱她抱抱的小树,直接钻到她怀里,久久都不肯抬起头。
  小木更是搂着她脖子,便不松了。
  “好了好了,怎么这样娇气啦,娇气的娘好不习惯呢。”
  “娘,那个老奶奶到底是谁呀?”小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那是谁。
  “就是在坤明的时候,你们见过的那个奶奶呀。”
  “……”小树眨眼,陷入沉思。
  小木是完全想不起来,他还小着呢,那怕过目不忘,也不包括没放在心上的人呀。
  过了好久,小树才倒抽了口气道:“是那个自称爹爹妈妈的奶奶?”
  “对,爷爷的妻子,确实是你们的亲奶奶。”
  “可是……她,她为什么要打你,她,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因为她病了呀,这里的病。”她指了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