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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琳泪如雨下的继续哭诉。
  “我怕呀,我怕我老了,丑了,你就不要我了,曼姐生前那么好看,又那么优雅漂亮,我一个活着的人,拿什么去跟死了的人比呀,她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年青时的模样,也永远不会褪色。”
  “但是我呢?我会年老色衰呀,你要是厌了我,烦了我,那我……”
  “那我还有什么活路?怀仁!怀仁!怀仁……”
  张琳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喊怀仁,把那句我不能没有你,哭诉的淋漓尽致,也动心动情。
  惊呆的周怀仁,果然心软了。
  心软到天灵盖那里,好像电闪雷鸣般的酥麻。
  她确实是,只想女以悦己者为容啊。
  而他?竟然还在梦里喊过小曼?
  难道他经常喊吗?
  周怀仁心虚的彷徨。
  “怀仁,怀仁,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如果我早知道,江红英会这么不争气,打死我也不会介绍她给姚志辉认识的,明明我都教过她了呀,也告诉她姚志辉是什么人,千万不要被他骗,认识他,只是为了和那些人走的再近一点,可她怎么就……”
  “怀仁,怀仁,是我想的太简单,也高估了江红英,如今我是尝了一嘴的恶果,好人没当成,反而成了大恶人,我这心里……真的好难受,也好害怕,万一江丫头和李琛,恨死我了怎么办?”
  “我,我害怕呀,怀仁……”
  一句一句,如泣如诉,那怕是铁打的心,也冰河消溶了。
  周怀仁长叹了口气,上前搂住了张琳。
  “罢了,下次不要再和姓姚的有来往了,江红英的事,我来处理。”
  张琳嘴角轻扬,扑在周怀仁身上,哭的更加愔愔泣泣。
  ……
  而此时,失魂落魄,去而复返的周媛媛,也直接扑到了江丫头身上。
  全身发抖的痛哭。
  “江丫头,我爸好生气,他好像要跟我妈离婚了一样,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呀?”
  江丫头拍着她的后背,心里长叹,这真是一个傻姑娘。
  怎么能这样相信她,什么话也跑来跟她说呢?
  “不会的,我和琛哥又没怪你妈,更何况你也说的没错,我们不能以怨报德呀。”
  “可是我感觉,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问题了,而是我爸,好像……好像恨死了我妈。”
  “这个,从情理来上说,你爸生气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江红英是在你家出的事,而你妈又怕担责任,还跟你们撒了谎,将心比心,站在你爸的角度,是控制不住想要生气的。”
  “可那是江红英自己要变坏呀。”
  “对啊,可你妈有隐而不报的错呀,按道理,她应该在发现苗头时,就应该通知我的,你说是不是?”
  周媛媛反驳不了的哭,心乱成了一团麻。
  “别哭了,我肯定他们不会离婚的。”因为张琳不会让自己难堪到一败涂地。
  所以她断定,张琳还会再巧言令色。
  而男人嘛,在这种事情上,是很容易被骗,也很容易心软。
  “真的,真的不会离吗?”
  “不会。”唉,张琳何德何能,竟然生出周媛媛这样干净纯粹的女儿。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周媛媛一脸迷茫。
  江丫头顺了顺她的头发:“不需要你怎么办,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当你自己,不吵也不闹,就是帮忙了。”
  “……”
  ……
  此时,人在郊外的姚志辉,接到了汪新海的电话。
  汪新海玩味的道:“你有种,竟然到现在,还不肯放人。”
  姚志辉下意识的想贫两句,可在汪新海嘲讽又上扬的腔调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好像,他就要惹麻烦了。
  心悸之下,姚志辉连忙压低了嗓音,试探的道。
  “难道不是泥腿子?”
  泥腿子?
  汪新海都想笑,一个在坤明地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刺头,算泥腿子?
  还有一个本该授功却不能授功,并且成为某人新贵的女倒爷,是泥腿子?
  开嘛玩笑呢。
  姚志辉没等到回应,反而等到汪新海更加肆意的低笑,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汪少,看在咱们这些年的情份上,您给点拨点拨?”
  “点拨?这我那敢呀,人家好好的一个刺头,在您眼里都是泥腿子了,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连泥腿子都不如?”
  汪新海笑完,直接撩了电话,转头吩咐保姆,姓姚的再打过来,就说他不在。
  这下姚志辉知道闯祸了,连忙把电话打进了另一个地方。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慵懒,好像还没睡醒。
  姚志辉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跟汪新海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
  “姐,跟您打听个人呗。”
  “说。”女人闭着眼睛很不耐烦,这大冬天的,谁乐意被扰了清梦。
  “粟家的那个失踪多年的长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粟家的?”女人呢喃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睛:“李琛?你招他了?”
  “没没没,我没招他,是他小姨子先来招的我。”姚志辉从语气里,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顿时,笑的脸上满是苦涩。
  不好,他怕是真捅了马蜂窝。
  “他小姨子?那姓江的女人的妹妹?”女人惊蛰,完全醒了,然后语不停滞的怒咆:“你疯了,什么女人你都敢碰,你要想死也别连累我。”
  连珠炮一样的怒骂下,姚志辉瞳仁倒缩,惊讶的道:“不是吧,有那么大来头吗?不是说那老家伙马上就要退了吗?”
  “老尼玛个xxxxx。”女人一通粗口,骂完才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才脸色阴沉笑了。
  “放人,赶紧去赔礼道歉,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还敢给我随便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是想死吗?”
  姚志辉低抽了口气,虽是惊讶可也不服,嘀咕的道:“什么鬼,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还赔礼道歉……要知道,是那女人来找的我,不是我找的她,我……”
  后面的话,姚志辉还来不急吐槽,女人就冷怒的打断:“你要觉的没面子,还想继续作死,那就请便吧,劳资不伺候,挂了。”
  “等等,等等,姐,您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何方神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