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
  “我是谁?我姓粟!我亲大哥叫李琛!”
  若不是嫂子没说话,粟漧英都想把人轰出去,什么即把玩意。
  瞎搞!
  放她进来,那是因为她说是嫂子的妹妹,同样姓江,要不然,就冲她这身打扮,他都不愿多看一眼。
  对着粟漧英嫌弃的眼神,江红英吓的又气又怒,眼冒金星。
  原来人家姓粟啊,姓粟啊,怪不得替江丫头说话,怪不得替江丫头撑腰。
  可她呢?
  她有什么?
  放眼整个四方城,又或者说放眼整个世界,她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好好好,你们是一家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孤女?”
  “孤女?嫂子,她不是您亲妹妹吗?”粟漧英抓住这两个字,转回头问江丫头。
  江丫头很无语,也很无奈:“是亲的。”
  “那你咒谁呢?”粟漧英反过来怒不可遏,她是孤女,那岂是在骂嫂子死了?
  “玛哒,门打开让你进来,问你要不要洗澡,这是欺负你?你是脑袋长泡吗?还是里面装屎了?还孤女?孤你xxx。”
  “……”江丫头嘴角轻抽,粟漧英这波操作,扭啊,尤其是那句脑袋长泡,扭的不要不要,害的她都想笑了。
  而江红英气的全身发抖,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指着鼻子骂长泡。
  “别以为我大哥不在,我嫂子就好欺负,不知好歹的东西……”
  粟漧英阴沉着脸继续骂,也不知道他是从那学来的毒舌,竟然不带重样,骂的江红英连还口之力都没有。
  被吓到的小树和小木,赶紧赤溜赤溜的跑过来,然后仰着头,无比崇拜的着看他们小叔叔。
  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小叔叔真帅,跟他们三叔爷完全不一样。
  半分钟后,江丫头捧着盒子,踹了小树一脚,趁粟漧英换气的空隙,朝他们甩了甩头:“回屋去。”
  “不,小姨在无理取闹,还骂娘。”小树挺胸,表示他不走,他要保护娘。
  小木有样学样,也站的笔直笔直的道:“保护娘娘,这是爹爹的命令。”
  呃,什么时候下命令了,她怎么不知道。
  粟漧英给两孩子丢了个好样的眼神,继续冷眼瞪着江红英,大有一种,你敢再给我开口骂人试试。
  以他的词汇量,他能怼到江红英怀疑人生。
  “这盒子是给我的?”江丫头问。
  江红英总算有开口说话的余地了,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有粟漧英在前,她这会那再气愤不平,也不敢再叭叭的张口就来。
  “是,不是我要给你的,是姚志辉,姚志辉让我给你的。”
  脱口而出的姚志辉,骤然让粟漧英变了脸:“姓姚的?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四方城里的老少爷们,还没几个人不知道姚志辉,尤其是有些层次的哥儿们,对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同时也知道,跟姚志辉有牵扯,就离不开吃喝玩乐四个字。
  此时他再看江红英,就明白到她是个什么东西了。
  怪不得青天白日的浓抹艳抹。
  “玛哒。”粟漧英再骂,不等江丫头说什么,便主动一手一个,强行捞起小树和小木,直接给丢回了屋里。
  小树不依,拍着反锁的门大喊:“放我出去,我不准小姨骂我娘。”
  “我也要出去,出去。”
  “你俩别闹,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娘,就是你们的小姨也不行。”粟漧英黑着脸,摆平了小树和小木,大步流星的又走了回来,不容分说的,夺了木盒,便一手掀开。
  江红英看到盖子一开,下意识的尖叫一声,便转过身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没了盖的盒子里,愕然摆了五根鲜血淋淋的手指。
  那手指灰白残缺,粗粗壮壮,就像五指沾了番茄酱的巨形薯条。
  江丫头拧眉。
  粟漧英凝神。
  “啪”的一声,他把盒子重新盖上,然后用眼神询问江丫头。
  江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恹恹的道:“看到她,你还不明白吗?”
  粟漧英动了动脑,懂了。
  然后怒骂:“去特么的,拿这玩意当赔礼,他是觉的嫂子好欺负吗?还是我们粟家好欺负?”
  说完,粟漧英扭头就走,他要找姚志辉去,竟然敢在他嫂子面前玩血腥,看他不弄死他。
  “哎,你去哪呀?”
  “找他去。”
  “喊上你哥。”江丫头也没阻止,有道是生活多无趣啊,来点刺激也别有风味,更何况,她还想引蛇出洞,借花献佛。
  “我哥在哪?”
  “他在行政楼。”虽然老叶做主,同意李琛晚些归队,可重建工作积累的文件,李琛还是要看的,所以今天下午,李琛去了行政楼,现在还没回。
  “知道了。”粟漧英阴沉着脸,去找李琛了,虽然他不了解嫂子,但看嫂子面无惊讶,反而一脸淡然,便明白这件事,大哥肯定知晓。
  所以没什么好问的,外头的事情,自然由男人来解决。
  里头那个不学好,敢跟姚志辉鬼混的女人,那就……
  “嫂子,你不要跟她哔哔,她要敢跟你哔哔,你就抽她丫的。”
  说完,已走到门口的粟漧英,又大步流星的倒回来,一边叮嘱一边拿起木盒,警告江红英。
  “你给我听好了,你在家怎么横我不管,在这里,我嫂子就是这儿的女主人,满口喷粪之前,给我好好惦量惦量,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又以什么身份,在这儿说话,听清楚了吗?”
  说白了,就是告诉江红英,他嫂子头上有人,不但有他大哥,还有他这个小叔子。
  要以妻妹的身份,那就好好说话,否则,容不得她在这里放肆。
  江红英吓的抖如筛糠,那里敢说自己不懂,蹲在地上越发痛苦的泪流满面。
  相比起李琛的老沉持重,粟漧英的行事方法,是张扬狂傲的,毕竟他有那个底气和狂傲的资本。
  江丫头笑,不好做任何打击,至于江红英么,也确实该敲打敲打,而打她的人是粟漧英,非常合情合理。
  待到他人走了,她才好整以瑕的扬了扬眉,看着怨天怨地,全身黑化的江红英,淡淡的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