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北冥九幽和佣兵工会的人了解了一下任务。
“最近有一批百足怪的族群在富人城出没，已经让许多人得上怪病，若是要接取这个任务，建议你们去富人城。”
“这是地图。”
对方把一张纸交给了北冥九幽。
她伸手接过，和二人一起出发。
北冥九幽查看着资料，“这百足怪竟然已经伤了百人，多是富家那些年轻健壮的子弟。”
她眉头微挑，“走。”
他们迅速赶去富人城，走到一半天色已经晚了，只到了富人城附近的一个小镇。
“先休息一晚再继续前进，不然晚上入城没有准备我害怕会被针对。”北冥九幽的担心不无道理。
百足怪是他们不了解的一个族群，必须要小心应对。
“可是它们今晚出来伤人怎么办？”
“百足怪主要是吸食人的精气，若不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它们不会伤害人命，我不想你们遇到危险。”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北冥九幽他们的装扮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由得把视线集中到了她们身上。
“又是一群不怕死要去对付百足怪的！”
“还这么年轻，那些老佣兵去照样是个死。”
众人议论纷纷。
北冥九幽慢条斯理地吃着馒头和牛肉补充体力，对这些话题充耳未闻。
林茹莹见状也是安静吃着东西，不吭一声。
陈建仁更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这牛肉怎么这么糙！”
“那你可以不吃。”北冥九幽瞥了他一眼。
和娇生惯养的土豪少爷出门就是这点不好。
他顿时不吭声了，这时，又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柔柔弱弱。
“我肚子好饿，能、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林茹莹抬头看去没看到人，一低头就看到一个睁着大大眼睛的小女孩抬头看着她。
那样子看着瘦骨嶙峋，吓人得紧。
全身也是脏兮兮的，眼眶红红，小手颤颤巍巍，死死地盯着那桌上的馒头。
林茹莹不由得心中一紧，拿了一个馒头递了过去。
小女孩狼吞虎咽，几口就把馒头给吃了下去。
“你小心点吃，别噎着了。”林茹莹赶紧道，“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给你。”
说着，她又把几个馒头放在一个碟子里，朝她那边一推。
小女孩来者不拒，几口又把两个馒头给吃完了。
“谢、谢……”她大喘着气，久久不肯离开。
“不是已经吃饱了吗？你怎么还不走？”北冥九幽皱紧了眉头，声音一冷。
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她抽噎起来，朝林茹莹的方向缩。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你们就放我跟着你们好不好？我一定很听话，很乖的！”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哀求。
配上那脏兮兮的身子，和那瘦骨嶙峋的身材，林茹莹动了恻隐之心。
“小幽……要不，就留下她吧。”
“我们是要去富人城，这么弱小，是会死人的。”百足怪一下子不会把人弄死，是因为它们在豢养食物。
他们？呵，敌人只会是不死不休！
“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她也死定了。”
林茹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从怀里拿出了几两银子塞给小女孩。
“你拿着这点钱，先离开这里吧，要不，我给你付房钱，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也行。”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适合安置这个小乞丐。
哪里想到，林茹莹这句话刚说出来，小女孩就伸手抱住了她。
“姐姐，你就带我走吧，我会给你们打杂，会做很多事情，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就算你们去的地方再危险我也不怕。我知道那些百足怪！”
“小幽……”
林茹莹迟疑了下，毕竟这里的话事人还是北冥九幽。
“你想带上那就带上吧。”北冥九幽并没有反对，还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幽，谢谢你。”
小女孩也怯生生道：“谢谢姐姐。”
“先去换身衣服吧，一会儿下来一起吃饭。”林茹莹柔声道，让店小二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套，带她去换衣服。
换了一身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干净了许多，一起又吃了一些东西。
晚上，林茹莹想和小女孩睡一起，因为那小女孩舍不得一晚的房费，被北冥九幽给否决。
一夜安枕。
知道马上要行动去富人城，林茹莹有些紧张。
他们打算吃一点早餐就继续上路。
小女孩早早就醒了过来，铺床叠被。
鸡叫过了三轮，小镇里的人都出工去了，北冥九幽四人在一起吃早餐。
小女孩很是殷勤，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粥。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林茹莹温柔地看着小女孩，柔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劝。
害怕吓到了她。
北冥九幽瞥了那小女孩一眼，她身躯颤抖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小幽，你把人家给吓到了。”
北冥九幽勾了勾唇角，“去帮我再买两个包子。”
小女孩去了，林茹莹等她回来，把她的那一份粥也递给她。
几人吃着，小女孩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大大的眼睛看着众人。
林茹莹还以为她没吃饱正想要问，北冥九幽先开口了，“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吃了东西没有晕倒？”
“啊！”小女孩吓了一跳，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都要哭了。
林茹莹正要打圆场，北冥九幽站起了身来，“怎么样，给我们盛的白粥好吃吗？”
脸上的微笑，那么危险。
“啊！”小女孩尖叫一声，朝自己的怀里摸去。
没有想到北冥九幽直接把一个丹瓶给拿了出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小女孩一愣，弯下身子开始抠自己的嗓子眼，神情惊恐无比。
慢慢地，她的身子软倒了下去。
北冥九幽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情分外惊恐，慢慢勾起了唇角。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一个小女孩为了表现出自己很饿，第一次就吃了三个馒头。”
北冥九幽看了一眼那馒头，都无语了。
一般的大汉吃两个都半饱了。
“可是你不知道，长期不吃东西的人，一下子根本吃不下这么多。”
“说吧，是谁叫你来的？”
北冥九幽笑容像是在蛊惑小孩子，“如果你说，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说完，她把手中的丹瓶摇晃了一下，作势要把它给捏碎了。
“不要！”小女孩这会儿身子完全软倒在地，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惊恐地抬着眸，眼底还藏着一丝刻毒的怨恨，哪里还有小女孩单纯可欺的样子？
“不要？”北冥九幽直接把一颗丹药捏得粉碎。
林茹莹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
“小幽……”她脸色苍白，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原来是来害她们的，还对她那么好。
此刻，丹瓶里只剩下了一颗，若是这一颗再被捏成齑粉，她就必死无疑。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就那几家，我只是好奇谁这么低估我们而已。”
说完，她把那丹瓶用力一握。
“是一名黑衣人，他会巫术。”
小女孩喘息连连道：“我是一名杀手，你放了我，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其实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皱了皱眉，看着一旁早就吓得躲到一旁去的店老板，有些无语了。
小女孩才说完，她就张开了握着丹瓶的手，一片粉末从她的手中纷扬而下。
小女孩杀手因为太过惊恐，直接晕死过去！
林茹莹咬着唇，“小幽，没有解药她是不是就死定了？”
“如果没有发现，死的就是我们，别乱同情人。”北冥九幽揉了揉她的脑袋，叹气。
最后还是从另一只手把丹药拿了出来，喂给小女孩吃了。
一行三人消失在这座小城，朝富人城方向行去。
一个时辰之后，小女孩幽幽转醒，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惊惧的心情好久好久才平复。
她站起身，有些惊魂未定地跑回了帝都。
黑巫师一张脸黑得像是被狗给啃过了，脸色沉怒得吓人。
“你说什么？你不干了？”
小女孩一改之前的柔弱姿态，“老娘差点就死了！”
想到北冥九幽那腹黑的样子，她吓得又是一哆嗦！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
问题是，她想阴人，结果自己成了被阴的那一个！
黑巫师脸色惨黑吓人，盯死了她。
嘭的一声，一团白粉扑面而来，把黑巫师淋成了白人。
“你要干你自己干，下次别找我。自己去也是个死，就别人当替死鬼？”
“下次再坑老娘，就用别的伺候你！”
黑巫师的脸色刷地就变了，他全身发痒，还觉得一股气流由下而上，那种下要上厕所的感觉冲得他脸色惨白，急匆匆地朝茅坑冲去。
这笔帐，当然是要算在北冥九幽的身上！
北冥九幽也和其他两人来到了富人城。
这富人城死气沉沉，一点也没有富人的样子。
那些人虽然衣服穿得还算不错，却是眼神阴郁无比。
每一个人都用阴郁而又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们。
北冥九幽眉头皱着，脸色有些发黑发沉。
林茹莹轻声道：“根据之前的情报，这富人城附近有一些贫矿，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饱穿暖，还有相当部分的有钱人家，所以才叫富人城！”
“有奇怪的地方。”
北冥九幽瞥向街道两旁那阴着脸看她的百姓，低声道：“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陈建仁却是一点也不忌讳，大大咧咧的。
他冲上前，拉住了一人的衣领。
“我们可是来救你们的，难道你们就这样的态度？”
那人惊恐地看着他，吓得不敢动弹。其他人也纷纷把视线转了过来，盯紧了他。
慢慢靠近。
再加上那一张张死气沉沉，给人的感觉就是进入了一座丧尸城中。
陈建仁手一紧，是被北冥九幽给拉住了，她赶紧把人给拉走，走得远了，林茹莹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些人，不会都被百足怪给吸傻了吧？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待在这里不走？”
林茹莹终于把自己的疑惑给说了出来，“他们又不是贫困没有钱，看他们的穿着，家里的资产让他们搬出这破地方还绰绰有余吧？”
根本没有必要死守！
“有客栈了！”北冥九幽眉尖一挑，说道。
她迈开一双大长腿上前，林茹莹二人也赶紧跟上。
初来乍到，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这客栈装修得还不错，大概就是这夫人城里唯一的客栈。
他们正要进入，忽然一队人马急速赶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许多的百姓，簇拥着他们。
恨不得把他们当做一个神来膜拜！
北冥九幽听到一个穿音，是北冥云熙！
“你们也想抢这个客栈？哼，你绝对抢不过我们，放弃吧，不然你们的调查进度只会特别慢。”
声音得意，北冥云熙抬着下巴，极有自信。
“神女小姐，神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身后，那些村民全数下跪，重重磕了响头。
“你们就是救世主。”
“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是帝都学院三年级的学生。这是我们所接任务，一定会帮你们赶跑百足怪，希望大家配合。”
欧阳如风也出面了，高声道。
一听他说话，众人就高呼起来。
“走。”北冥九幽皱了皱眉，现在这些人得了势，一定会给他们添堵找麻烦，还不如赶紧离开。
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北冥九幽带着二人离开。
北冥云熙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得意神色，冷哼了一声。
地利和人和就在他们这边，这次打赌他们赢定了。
“小幽，我们要怎么办？”林茹莹小声道，“优势全都让对方给占了。”
“谁说他们全都占了优势？”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现在有人出来吸引火力，不是很好吗？”
“百足怪肯定有一定的智慧，不然早就被围剿了，难道还能存续到现在？”
林茹莹不是笨的，瞬间就明白过来北冥九幽的意思。
“小幽，你是说让他们吸引那些百足怪的注意力？”
“树大招风，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去租，土豪，你来。”
北冥九幽看那普通民众的房子都盖得十分高大，就知道这些人不仅不缺钱，还生活很富庶，看向了陈建仁。
几人赶紧租了一处院子，贵得陈建仁都皱了下眉。
“先在城里了解一下情况。”北冥九幽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这富人城人心惶惶，再加上这些人不工作家里也有钱吃饭，没事做的时候就更是紧张兮兮。
“最近有一批百足怪的族群在富人城出没，已经让许多人得上怪病，若是要接取这个任务，建议你们去富人城。”
“这是地图。”
对方把一张纸交给了北冥九幽。
她伸手接过，和二人一起出发。
北冥九幽查看着资料，“这百足怪竟然已经伤了百人，多是富家那些年轻健壮的子弟。”
她眉头微挑，“走。”
他们迅速赶去富人城，走到一半天色已经晚了，只到了富人城附近的一个小镇。
“先休息一晚再继续前进，不然晚上入城没有准备我害怕会被针对。”北冥九幽的担心不无道理。
百足怪是他们不了解的一个族群，必须要小心应对。
“可是它们今晚出来伤人怎么办？”
“百足怪主要是吸食人的精气，若不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它们不会伤害人命，我不想你们遇到危险。”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北冥九幽他们的装扮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由得把视线集中到了她们身上。
“又是一群不怕死要去对付百足怪的！”
“还这么年轻，那些老佣兵去照样是个死。”
众人议论纷纷。
北冥九幽慢条斯理地吃着馒头和牛肉补充体力，对这些话题充耳未闻。
林茹莹见状也是安静吃着东西，不吭一声。
陈建仁更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这牛肉怎么这么糙！”
“那你可以不吃。”北冥九幽瞥了他一眼。
和娇生惯养的土豪少爷出门就是这点不好。
他顿时不吭声了，这时，又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柔柔弱弱。
“我肚子好饿，能、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林茹莹抬头看去没看到人，一低头就看到一个睁着大大眼睛的小女孩抬头看着她。
那样子看着瘦骨嶙峋，吓人得紧。
全身也是脏兮兮的，眼眶红红，小手颤颤巍巍，死死地盯着那桌上的馒头。
林茹莹不由得心中一紧，拿了一个馒头递了过去。
小女孩狼吞虎咽，几口就把馒头给吃了下去。
“你小心点吃，别噎着了。”林茹莹赶紧道，“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给你。”
说着，她又把几个馒头放在一个碟子里，朝她那边一推。
小女孩来者不拒，几口又把两个馒头给吃完了。
“谢、谢……”她大喘着气，久久不肯离开。
“不是已经吃饱了吗？你怎么还不走？”北冥九幽皱紧了眉头，声音一冷。
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她抽噎起来，朝林茹莹的方向缩。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你们就放我跟着你们好不好？我一定很听话，很乖的！”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哀求。
配上那脏兮兮的身子，和那瘦骨嶙峋的身材，林茹莹动了恻隐之心。
“小幽……要不，就留下她吧。”
“我们是要去富人城，这么弱小，是会死人的。”百足怪一下子不会把人弄死，是因为它们在豢养食物。
他们？呵，敌人只会是不死不休！
“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她也死定了。”
林茹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从怀里拿出了几两银子塞给小女孩。
“你拿着这点钱，先离开这里吧，要不，我给你付房钱，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也行。”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适合安置这个小乞丐。
哪里想到，林茹莹这句话刚说出来，小女孩就伸手抱住了她。
“姐姐，你就带我走吧，我会给你们打杂，会做很多事情，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就算你们去的地方再危险我也不怕。我知道那些百足怪！”
“小幽……”
林茹莹迟疑了下，毕竟这里的话事人还是北冥九幽。
“你想带上那就带上吧。”北冥九幽并没有反对，还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幽，谢谢你。”
小女孩也怯生生道：“谢谢姐姐。”
“先去换身衣服吧，一会儿下来一起吃饭。”林茹莹柔声道，让店小二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套，带她去换衣服。
换了一身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干净了许多，一起又吃了一些东西。
晚上，林茹莹想和小女孩睡一起，因为那小女孩舍不得一晚的房费，被北冥九幽给否决。
一夜安枕。
知道马上要行动去富人城，林茹莹有些紧张。
他们打算吃一点早餐就继续上路。
小女孩早早就醒了过来，铺床叠被。
鸡叫过了三轮，小镇里的人都出工去了，北冥九幽四人在一起吃早餐。
小女孩很是殷勤，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粥。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林茹莹温柔地看着小女孩，柔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劝。
害怕吓到了她。
北冥九幽瞥了那小女孩一眼，她身躯颤抖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小幽，你把人家给吓到了。”
北冥九幽勾了勾唇角，“去帮我再买两个包子。”
小女孩去了，林茹莹等她回来，把她的那一份粥也递给她。
几人吃着，小女孩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大大的眼睛看着众人。
林茹莹还以为她没吃饱正想要问，北冥九幽先开口了，“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吃了东西没有晕倒？”
“啊！”小女孩吓了一跳，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都要哭了。
林茹莹正要打圆场，北冥九幽站起了身来，“怎么样，给我们盛的白粥好吃吗？”
脸上的微笑，那么危险。
“啊！”小女孩尖叫一声，朝自己的怀里摸去。
没有想到北冥九幽直接把一个丹瓶给拿了出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小女孩一愣，弯下身子开始抠自己的嗓子眼，神情惊恐无比。
慢慢地，她的身子软倒了下去。
北冥九幽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情分外惊恐，慢慢勾起了唇角。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一个小女孩为了表现出自己很饿，第一次就吃了三个馒头。”
北冥九幽看了一眼那馒头，都无语了。
一般的大汉吃两个都半饱了。
“可是你不知道，长期不吃东西的人，一下子根本吃不下这么多。”
“说吧，是谁叫你来的？”
北冥九幽笑容像是在蛊惑小孩子，“如果你说，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说完，她把手中的丹瓶摇晃了一下，作势要把它给捏碎了。
“不要！”小女孩这会儿身子完全软倒在地，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惊恐地抬着眸，眼底还藏着一丝刻毒的怨恨，哪里还有小女孩单纯可欺的样子？
“不要？”北冥九幽直接把一颗丹药捏得粉碎。
林茹莹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
“小幽……”她脸色苍白，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原来是来害她们的，还对她那么好。
此刻，丹瓶里只剩下了一颗，若是这一颗再被捏成齑粉，她就必死无疑。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就那几家，我只是好奇谁这么低估我们而已。”
说完，她把那丹瓶用力一握。
“是一名黑衣人，他会巫术。”
小女孩喘息连连道：“我是一名杀手，你放了我，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其实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皱了皱眉，看着一旁早就吓得躲到一旁去的店老板，有些无语了。
小女孩才说完，她就张开了握着丹瓶的手，一片粉末从她的手中纷扬而下。
小女孩杀手因为太过惊恐，直接晕死过去！
林茹莹咬着唇，“小幽，没有解药她是不是就死定了？”
“如果没有发现，死的就是我们，别乱同情人。”北冥九幽揉了揉她的脑袋，叹气。
最后还是从另一只手把丹药拿了出来，喂给小女孩吃了。
一行三人消失在这座小城，朝富人城方向行去。
一个时辰之后，小女孩幽幽转醒，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惊惧的心情好久好久才平复。
她站起身，有些惊魂未定地跑回了帝都。
黑巫师一张脸黑得像是被狗给啃过了，脸色沉怒得吓人。
“你说什么？你不干了？”
小女孩一改之前的柔弱姿态，“老娘差点就死了！”
想到北冥九幽那腹黑的样子，她吓得又是一哆嗦！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
问题是，她想阴人，结果自己成了被阴的那一个！
黑巫师脸色惨黑吓人，盯死了她。
嘭的一声，一团白粉扑面而来，把黑巫师淋成了白人。
“你要干你自己干，下次别找我。自己去也是个死，就别人当替死鬼？”
“下次再坑老娘，就用别的伺候你！”
黑巫师的脸色刷地就变了，他全身发痒，还觉得一股气流由下而上，那种下要上厕所的感觉冲得他脸色惨白，急匆匆地朝茅坑冲去。
这笔帐，当然是要算在北冥九幽的身上！
北冥九幽也和其他两人来到了富人城。
这富人城死气沉沉，一点也没有富人的样子。
那些人虽然衣服穿得还算不错，却是眼神阴郁无比。
每一个人都用阴郁而又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们。
北冥九幽眉头皱着，脸色有些发黑发沉。
林茹莹轻声道：“根据之前的情报，这富人城附近有一些贫矿，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饱穿暖，还有相当部分的有钱人家，所以才叫富人城！”
“有奇怪的地方。”
北冥九幽瞥向街道两旁那阴着脸看她的百姓，低声道：“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陈建仁却是一点也不忌讳，大大咧咧的。
他冲上前，拉住了一人的衣领。
“我们可是来救你们的，难道你们就这样的态度？”
那人惊恐地看着他，吓得不敢动弹。其他人也纷纷把视线转了过来，盯紧了他。
慢慢靠近。
再加上那一张张死气沉沉，给人的感觉就是进入了一座丧尸城中。
陈建仁手一紧，是被北冥九幽给拉住了，她赶紧把人给拉走，走得远了，林茹莹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些人，不会都被百足怪给吸傻了吧？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待在这里不走？”
林茹莹终于把自己的疑惑给说了出来，“他们又不是贫困没有钱，看他们的穿着，家里的资产让他们搬出这破地方还绰绰有余吧？”
根本没有必要死守！
“有客栈了！”北冥九幽眉尖一挑，说道。
她迈开一双大长腿上前，林茹莹二人也赶紧跟上。
初来乍到，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这客栈装修得还不错，大概就是这夫人城里唯一的客栈。
他们正要进入，忽然一队人马急速赶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许多的百姓，簇拥着他们。
恨不得把他们当做一个神来膜拜！
北冥九幽听到一个穿音，是北冥云熙！
“你们也想抢这个客栈？哼，你绝对抢不过我们，放弃吧，不然你们的调查进度只会特别慢。”
声音得意，北冥云熙抬着下巴，极有自信。
“神女小姐，神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身后，那些村民全数下跪，重重磕了响头。
“你们就是救世主。”
“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是帝都学院三年级的学生。这是我们所接任务，一定会帮你们赶跑百足怪，希望大家配合。”
欧阳如风也出面了，高声道。
一听他说话，众人就高呼起来。
“走。”北冥九幽皱了皱眉，现在这些人得了势，一定会给他们添堵找麻烦，还不如赶紧离开。
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北冥九幽带着二人离开。
北冥云熙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得意神色，冷哼了一声。
地利和人和就在他们这边，这次打赌他们赢定了。
“小幽，我们要怎么办？”林茹莹小声道，“优势全都让对方给占了。”
“谁说他们全都占了优势？”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现在有人出来吸引火力，不是很好吗？”
“百足怪肯定有一定的智慧，不然早就被围剿了，难道还能存续到现在？”
林茹莹不是笨的，瞬间就明白过来北冥九幽的意思。
“小幽，你是说让他们吸引那些百足怪的注意力？”
“树大招风，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去租，土豪，你来。”
北冥九幽看那普通民众的房子都盖得十分高大，就知道这些人不仅不缺钱，还生活很富庶，看向了陈建仁。
几人赶紧租了一处院子，贵得陈建仁都皱了下眉。
“先在城里了解一下情况。”北冥九幽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这富人城人心惶惶，再加上这些人不工作家里也有钱吃饭，没事做的时候就更是紧张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