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们去池塘吃鱼
  “夜千丞,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楚天歌跪在地上,恨恨地盯着夜千丞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姐姐可真是硬气!坚持住!”
  凰歌像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般,在一边鼓掌给楚天歌加油打气,楚天歌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都是这个小贱人!如果大婚当天她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计划的话,这个小贱人应该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投胎了吧?
  真是可惜!真是可恨!
  “云峰,把翠柳带过来。”
  夜千丞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云峰立刻领命,把早被侍卫控制住的翠柳提了过来。
  翠柳的脸还高高地肿着,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磕头,模样滑稽至极。
  “翠柳,你说说,大婚当日两个侍卫是如何出现在王妃房中的?”
  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夜千丞开口,云峰冷冷地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九千岁饶命!老爷小姐饶命!”
  翠柳又不是个傻子,进屋看见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夫人和大小姐被绑的像是麻花一样,又见楚夫人一脸是血,心中就知道事情恐怕是不好了。
  “不知道?”
  云峰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剑:“当着九千岁的面还敢撒谎?再不说实话,我立刻割了你的耳朵!”
  冰冷锋利的刀锋直接贴近了翠柳的左耳,翠柳只觉得自己脖子都跟着一凉,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说:“奴婢……奴婢……”
  楚天歌阴森恶毒地盯着她,威胁道:“翠柳!回答之前可要好好考虑!你要是敢诬陷本小姐,本小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翠柳惶恐地看了她一眼,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翠柳,你家中还有爹娘和一个妹妹吧?你今日不说实话,明年今日,你怕是要给他们上坟了。”
  夜千丞抚了抚手上的碧玉扳指,悠闲的像是在闲话家常。
  自从大婚当日之后,云峰和寒冰就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昨日终于把翠柳的家人从楚天歌的庄子上救了出来,这不,很快就派上用场了!
  “翠柳,你不要听他骗你!你爹娘一直在我安排的庄子上!”楚天歌生怕翠柳供出了自己,咬牙切齿地道:“他骗你呢!”
  “是不是骗你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云峰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个银镯子:“这可是从你娘手上摘下来的。”
  翠柳一见那镯子果然是他娘祖传的,顿时崩溃,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九千岁饶命!王妃饶命!奴婢都是被逼的!”
  她再怎么渴望富贵,也不能把一家老小都赔上啊!更何况,事到如今,已经兜不住了!
  翠柳哭着把楚天歌如何安排了熊家兄弟,想如何设计楚凰歌被辱一一地说了出来,最后双目通红地指着楚天歌道:“都是夫人和大小姐逼奴婢的!奴婢从来都是对王妃娘娘忠心耿耿!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凰歌唇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笑。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权势最好!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翠柳就从坑害主子的恶仆变成了忠心耿耿的奴婢,当真是好笑!
  “楚国公都听到了吗?”云峰让人把哭叫着哀求凰歌救她的翠柳拖了出去,问楚鸣渊道。
  楚鸣渊老脸血红,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今天的祸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九千岁,事已至此,贱内和小女单凭九千岁处理,只希望九千岁看在王妃的面儿上,不要伤及她们的性命。”
  楚鸣渊思考了良久,语气晦涩的说出这句话。
  “那是自然。”
  夜千丞轻轻地笑了一下,自是无限风华:“本王刚刚成亲不久,也不想染了血腥,这样吧,本王刚来的时候,就听见国公夫人和楚大小姐要把王妃沉塘,不如就送她们去池塘清醒清醒。”
  说完,夜千丞含笑问凰歌:“凰儿觉得这个处罚如何?”
  凰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当然好!我记得姐姐和母亲最喜欢吃鱼了,池塘里养着许多大鲤鱼,姐姐和母亲一定能吃个够!”
  “好,就让她们去吃鱼。”
  夜千丞摸了摸凰歌的头发,温柔一笑,眼中是无限宠溺。
  楚天歌看在眼里,心中又恨又气:“你们谁敢动我?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
  云峰从身后侍卫怀中掏出一个汗津津的臭帕子,直接塞住了楚天歌的嘴,冷声道:“太子在东宫禁足呢,哪里有功夫见你!”
  夜千丞牵着凰歌的手往外走:“王妃还饿着肚子,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辞了,云峰,这里你盯着,如果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
  云峰带着王府的侍卫,把楚夫人和楚天歌扔进了池塘,这对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母女如同落水狗一般,十分凄惨。
  楚鸣渊气极,也懒得管他们,反正惩罚已经改变不了,他看着也是糟心!不如就让她们吃点苦头,也免得日后闯出大祸!
  至于两人的安危,他一点都不担心。敬王已经答应不伤她们性命,自然就不会伤她们性命!
  楚鸣渊亲自把夜千丞和凰歌送出了国公府大门,客客气气地笑着:“今日闹的不愉快,还请九千岁和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贱内和小女,微臣以后一定好好管教!”
  “爹爹别忘了把我的画送过来哦,我在家等着。”
  凰歌生怕楚鸣渊不够闹心,叮嘱道。
  “自然不会忘,等会儿我就安排人把暖玉和寒山春居图送往敬王府。”
  提起自己的宝贝,楚鸣渊的老脸有些绷不住了,露出些难看的神情来。
  “有劳了,告辞。”
  夜千丞让凰歌扶着的手上了马车,凰歌想起什么一样,皱眉看着楚鸣渊道:“爹爹,姨娘今天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来作证的,你千万不要为难她!”
  楚鸣渊一僵,他不怎么待见萧姨娘,今天萧姨娘作为证人,间接促成了楚天歌母女,他确实很生气。
  “楚国公,本王只认萧姨娘一个岳母,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夜千丞意味深长地看了楚鸣渊一眼,楚鸣渊心中一颤,躬身道:“九千岁和王妃请放心。”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嗒嗒地离开了,楚鸣渊低下头,等他们走远了才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会儿离去的方向,转身进了国公府。
  “来人,把闻香和翠柳拉去杖毙,今天在后院的家丁,全部卖去大同煤窑!”
  楚鸣渊对自己的心腹下了令,直接往书房走去。
  心腹见他十分愤怒,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老爷不去池塘边看看?夫人和大小姐可还在受罪呢。”
  其实他是怕那个冷冰冰的云峰下手没个轻重,如果楚鸣渊去了,至少会顾及一些国公府的颜面吧?
  “不去!去请大夫,等那边完事儿,直接叫大夫过去诊脉。”
  楚鸣渊脸色难看,眼神冰冷愤怒,不知道是在恨楚天歌母女不成器,还是在恨夜千丞和凰歌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