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战淡漠地看着宋邵直。
  “我没惩罚你自己擅自行动，你还要奖励？宋邵直，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钟战道。
  可宋邵直还是无所谓地笑着，“可至少结果是好的。”
  甚至，他还要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摆着一副好似自己真的很无辜的模样。
  钟战轻叹一口气，他皱着眉头，“你想要什么。”
  金钱，权利？不，这都不是宋邵直追求。
  “我想要你……”宋邵直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感觉到钟战的杀意，让他立马接上了一句，“摸一下我的头吧。”
  钟战发出一声“呵”的声音。
  这倒真像是狗的要求。
  钟战开口：“跪下。”
  宋邵直不只是跪下，甚至还要主动地凑到钟战的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钟战。
  钟战看着自己的手，他现在有一个纠结事情，没戴手套是个问题。
  可他已经答应了宋邵直，出尔反尔，这不是他一个家主应该做的事情。
  在宋邵直的眼中，钟战微皱着眉头，却又不得不伸出手。
  钟战的手其实并不光滑，甚至还有一些老茧。
  这是他曾经辉煌的痕迹。
  可大概没多少能猜得出来吧，甚至也没有人可以猜得出，这个看起来雌雄莫名的冷美人，其实已经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大部分的少女还都以为他是个二十七岁左右的单身王老五，然而可惜了。
  钟战可是看着宋邵直长大的人。
  得到了自己要的摸头，宋邵直忽然自己主动地蹭找钟战的手掌心。
  得到的回应用一句话可以概括，不作死就不会死。
  下一刻，钟战直接揪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拉。
  “没让你动，别擅自做不该做的事情。”钟战冷言警告着。
  头皮有些发痛，可宋邵直却还是依旧笑着，“但这不是属于我的奖励吗？”
  钟战啧了一声，随手一甩，宋邵直因为他的推力而往后跌坐着，像是被钟战无情地对待一般。
  虽然，的确是很无情。
  “够了，滚出去。”钟战看起来有些恼火，整个语气都很不和善。
  宋邵直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只是想要去索取自己应得的东西，可是似乎他用错了办法。
  宋邵直默默站起来，紧接着他依旧对着钟战笑着，“好的。”
  只要是钟战说的，他都会去做的。
  虽然头皮依旧有些疼，但是没关系，宋邵直笑着。
  因为至少，刚才他还是很满足的。
  就算真得被当成一条狗也没关系，因为只有这个身份，钟战才会让他暂时待在他的身边。
  否则，连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女佣原本还在擦拭找楼梯的扶手，看到宋邵直一边傻笑着一边走路时，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凉。
  她可不会觉得宋邵直有多可爱，只要是在这边工作有些时间的人都知道。
  钟战和宋邵直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钟战性格冷血，对人淡漠。
  可是，在她的想法里，其实宋邵直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
  因为他的笑容下，隐藏的是更为可怕的嗜血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