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发展史
  回到自己车上,板着脸的薛景淮本想点根烟抒发下如此忧伤的心情,可看到后排一身血迹的青年时,他把掏出一半的烟重新塞了回去。
  “顾忌这顾忌那,可真tm糟心。”
  心里抱怨着,但薛景淮表面还是保持着沉静,毕竟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学到的养气功夫可不是泛泛的,压下了抽烟欲望后,薛景淮盯着窗外西式建筑愣愣出神。
  他出生在西厂一个小农村,村里参差百来户人家,他们过着依山而栖的生活。
  那个年代家里虽然还不至于穷的揭不开锅,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作为当时西广垫底的贫困村,从村里到镇上要走整整6个小时的山路,这样的村子,说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也正因为这样的环境,村里人过着非常原始的生活,没有电视、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没有煤气灶,做菜烧水都需要自己拾柴火来烧,衣服小了轮着穿都是正常操作。
  他家里有十一口人,除了爸妈和爷爷奶奶,在他下面还有6个弟弟妹妹。
  庞大的人口,并未带来和美,反而给家庭和他,带来了这个年纪难以承受之痛。
  他在10岁就开始帮自己爸妈务农,他任劳任怨的干了好些年,年级轻轻的他被看不到头的繁重劳作压弯了腰,磨糙了手、剥夺了梦想。
  让他脱离工具人的变化,是在他16岁那年。
  那一年家里人给她定了一桩婚事,对象是村里的春花,尚不懂人伦的他,就这样被告知,那个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孩,将会是他的媳妇。
  那时候薛景淮虽然还不明白结婚和媳妇是什么,但是在大人的口中,他知晓,这个经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女孩,已经算是自己人了。
  在薛景淮17周岁生日那天,村里举行了非常简陋的婚礼,也正是在月色依稀的那天,薛景淮体会到了女性的美妙,真正成为了一个探过深浅的男人。
  可好景不长,哪怕再落后的村落,也会面临新时代的冲击,这不,完婚还没一年的媳妇就给他戴了顶新时代的“帽子”。
  媳妇出轨的对象是村里见过世面的刘哥,胆大心细的刘哥依靠着野货与直播,在线上赚了第一桶金,他用这桶金重建了村子里的老房子,当低矮潮湿的木构房子群落中出现一栋贴着素白陶瓷片的砖瓦房时,那种震撼可想而知。
  贴合现代的房子里,热水器、空调、马桶等一应俱全,这些便捷的用具吸引了村子里所有人的目光,老一辈、年轻一辈的邻里有事没事的就来体验一下,大气的刘哥也不拒绝,毕竟邻里邻外的,互帮互助嘛,偶尔在节日时刘哥还会买一大堆年货分给村里人呢,村里老一辈提到他没人不竖起大拇指。
  不曾遭受太多新思想冲击的村民大都还停留在原始的淳朴,不知道见过的世面越多、便越不纯粹。
  作为村里第一个引领潮流的人,刘哥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别人眼中“优秀的具体表现”,因为生意的逐步扩大,刘哥越发感受到现代都市的纸醉金迷,在某次人际来往中,他知晓了技术工作者,在与技术工作者的交流中,他从一开始腼腆懵懂进化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他的淳朴逐渐消失,浮躁傲慢开始充斥于内心。
  刘哥平常都不在村里的,村里就他年迈的父母在,他平常都住在镇里新建的小区里,毕竟有钱了嘛,怎么好在泥里滚来滚去呢,所以村里的房子算是给爸妈养老了。
  一开始刘哥也提过接两老出去住,但是拒绝改变的老人在镇里小区经历了一次“地域歧视”后,哪里还愿意出去,最后也就留在了民风淳朴的村里。
  老两口人好、家里发达了也没有出现瞧不起人或抠门等习性,不管是谁来洗澡上厕所都可以,所以村里年轻爱干净的女性可爱往老两口家里跑了,毕竟村里洗澡得花好久烧水不说,旱厕更是掉下去就是“屎”无葬身之地的结果。
  这样的情况下,老两口家里就成了类似年轻女性的公用浴室。
  人一多,村里就发现不妥了,老两口一个月电费高了好多啊,虽然他家不差这点钱,但是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不是么,于是在村里领头人的带领下,有去老两口家洗澡的要么一起分摊要么用野货来抵消,有了规章后大家再次平稳的相互依存下来。
  刘哥和春花的认识过程很俗套,是在春花在他家里沐浴的某次。
  刘哥就着蝉鸣归家,那一晚月色分外朦胧,头顶没了往常像细碎流沙一样铺落在青色天宇上的星星,要知道在没有光污染的村落里,他们往常只要一抬头就能望见城里人难以寻觅的“敬畏”。
  一路前行,在犬吠声中,醉醺醺的刘哥抵达好似宫殿一般的砖瓦房前。
  跺脚吓退喂不熟的死狗,刘哥推开院门。
  门内迎接刘哥的,不是父母慈爱的微笑,而是年轻女孩失措的茫然。
  女孩湿漉漉的的发尖,正不断垂落透亮水滴,水滴滴落在白色里衣上,晕染出一抹抹晃眼的肉色。
  门外依稀还能听见犬吠声,但更多的,还是院外老樟树上发出凄婉的悲鸣的夏蝉声。
  在灯光与月影的交替辉映下,以前不怎么关注的人儿被衬托得分外妖媚,裸露的皮肤在银白色月影下变得格外素白,薄薄的里衣下是掩盖不住的起伏山峦,在倒扣处,甚至还有凸点若隐若现。
  在被惊扰后,女孩用莹然有光、顾盼生辉的眸子看着他,如此景色看的老刘是心火上涌、骚动难耐,只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他的父母就出来把他迎了进去。
  那天刘哥做了一晚女主角是春花的梦,早上醒来后回忆起那曼妙身影,在欲望的推进下,他发誓一定要让“铁棒”有用武之地,于是“大胆”想法就此诞生。
  几次故意接触,让双方熟稔起来,之后确定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就悄摸摸的联系起来。
  他们从一开始偷偷摸摸,到天为被、地为床只用了一个月时间。
  因为刘哥频繁归村,所以村里已经流传他和谁tongjiang的风声,可当时因为没有证据,大家也就没有当真,直到从地里刨食的村民意外发现,这股风声,才算彻底传开。
  听闻风声的父母还劝了刘哥很多次,可刘哥不在意,他觉得自己给了钱,就占着理。
  在之后,刘哥越发无所顾忌的行事,我行我素的两人,最终被苦主当场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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