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陈年往事
  秦少寒和晏承从贺家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两个人阴沉着脸坐回了车里。
  骆三他们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到贺家的,按照贺谭父母的说法,他们几个人吃了午饭没多久就离开了。
  可是却没有回到少帅府,苏秦仪当时还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所以他们才着急回去。
  贺谭的父母倒也一开始没怎么多想,也是照顾着苏秦仪的身体,就让他们赶紧回去。
  可是他们却没有回少帅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无非就是出了事或者被人绑架了。
  秦少寒如今在北平的地位虽说足够高,但是窥觊这个地位的人也是足够多。
  他的敌人数都数不过来,他根本没办法断定是谁动的手。
  秦少寒和晏承两个人回到少帅府的没多久,沈辉就带着人赶紧回来了。
  “少帅,沿途都找过了,没见到一个人。”
  秦少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整个人一言不发。
  苏秦仪以前出过那么多次事,可是秦少寒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紧张过,他总觉得自己心里很不安。
  他想不起来应该做什么,现在大脑里面混乱一片,连着失踪的还有贺谭和骆三。
  他到现在都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秦余刚,生怕秦佳宁也知道了什么,现在可是在关键时刻。
  秦佳宁的待产期已经到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不知道出什么大乱子。
  晏承看着秦少寒的脸色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他们手里没有任何的消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其他的也不知道,如今似乎只能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秦少寒摆了摆手让沈辉下去继续找,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继续找人。
  指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不能单独的在这里等待着。
  沈辉点了点头,立马又如同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现在争分夺秒指不定还能找到人。
  若是过了这个时间,他们再想要找人估计就更困难了,沈辉知道这个道理,一点也不敢停留。
  他承认自己的心里也记挂着贺谭,担心着贺谭的安全。
  她再怎么说刚回国不久,现在还不是很了解北平的局势,有的人是不能够惹的。
  虽然苏秦仪也和他们一起失踪了,他们两个估计就在一起,可是沈辉心里还是担心。
  与此同时,厅部厅长办公室里,董仲致听着手下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满意的笑了笑。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随意的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确保没人能找得到吗?这次要是出了事,你就去陪书记的那个手下吧。”
  他不咸不淡的话语慢慢的吐出来,像是随口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随意,却是让自己的手下听着忍不住发抖。
  他到现在都记得书记手下被秦少寒的人一枪爆头的模样,那死状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身后的董仲致的目光让他觉得危险无比。
  董仲致看着手下已经离开,走到了墙角的壁画旁边,轻轻的把壁画给挪开了。
  他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墙面,传来空空的声音,他最终不知道按到了那里,上面突然往上去。
  最终停留到和壁画平行的位置,里面露出了一个银色的保险柜。
  董仲致把耳朵靠在保险柜上面,像是不是在开自己的一样,听着声音慢慢的分辨。
  最终“咔”的一声,保险柜慢慢的打开,银色的保险柜里放满了一大沓资料。
  董仲致毫不在乎的从里面拿出来,拿着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看着。
  他的手里是一张很老旧的报纸,上面报道着老厅长死亡的事件,标题都和‘谋杀’‘离奇死亡’有关。
  一向都是脸色平静的董仲致,这个时候罕见的有些波动。
  他知道老头子的死绝对不是意外,当年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查这件事,所以董仲致一直都珍藏着这些东西。
  董仲致这些年积累自己的势力,想办法搜寻证据,最终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秦余刚。
  这个北平城的大帅,以前是好多老百姓心中的战神,秦余刚为了北平的确晕了不少的好事。
  可是现在董仲致却把这个目标放在了秦余刚的身上,他刚刚调查到他身上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有些不肯相信的。
  老头子生前和秦余刚的关系很不错,两个人没事有事还会来往一下,按说不应该是这个人做的。
  可是董仲致这个人本来就心思阴沉,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按照这条路线找了下去。
  可现如今越找牵扯到的人就越多,最终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了秦少寒的头上。
  这也是董仲致后来开始慢慢接触秦少寒的原因,他看了一会手上的东西,最终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原位。
  很多事情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几年前的那些事查起来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
  有的东西还是可以找得到蛛丝马迹的,虽说大多数事情都不太清楚了,不过当初的那些人除了老爷子之外每一个还都活着。
  董仲致不怕死人,就怕活人突然没了,这样他想要了解方面的事情都很困难。
  他看了看办公室,自己手里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了,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门。
  司机带着他一路去了北平会场,像是最平常的巡逻一样,他依然是从后门进来的。
  秦天松原本正在地下一楼楼梯口坐着,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引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秦天松认出来那人就是现在的厅部厅长董仲致,他正要朝着对方低低头,可是董仲致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还维持着点头的模样,他这样坐在轮椅上能够维持这个动作已经不错了,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秦天松无声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随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坐了起来。
  可是看向董仲致的眼神却充满了狠毒,这个人不过是一张披着狼皮的人罢了。
  董仲致是个什么货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还有他父亲当年做的那些事秦天松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天松看着远去的董仲致的背影冷笑,他如今能够混到这个人模狗样的地步,都是他家老爷子的功劳罢了。
  秦天松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些事情,很多事旧事重提没什么意思。
  总归人家现在是厅部厅长,自己只是一个只要藏在这地下的人罢了。
  远处走廊的地方,董仲致目送着秦天松回到了屋子里。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无声的笑了笑,果然秦家人都不过是一个德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