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偷听吗
  安然惊的立即扭过头,看到陆离川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手里拿着个水杯,从厨房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只是几步的距离,陆离川硬是走出了国际t台的感觉。
  安然愣愣的看着他,惊讶的问:“你偷听?”
  陆离川本来是很心平气和的,听到她的质问后,立即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想被听到,就该去没人的地方。”
  他陆离川会做出偷听的事?!
  安然扁扁嘴,这才想到他们这是在爷爷的门口。
  “你这么晚去厨房干嘛?”
  “口渴喝水不行?”陆离川愠怒的瞪眼。
  “行。”安然诚恳的点头。
  她还能说什么,明知道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她不可能傻到再去惹他。
  对于安然的回答,陆离川还算满意,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才离开。
  回到房间的陆离川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简政和简安然兄妹两个的对话。
  简家把所有的资产产业都给了陆家当作陪嫁?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信息在他心里仿佛可乐和薄荷碰撞在一起产生的气泡一样,一点点膨胀。
  正在陆离川苦思冥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安然手里拿着睡衣走了进来。
  陆离川坐了起来,看着她打开浴室的门,开口问道:“干什么?”
  “洗澡啊,你要先洗吗?”安然问。
  “我是说,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洗。”
  “呃,这是我房间。”安然好心提醒。
  陆离川这才仔细打量房间的布置,果然是一个充满少女心的房间。
  “简安然,你让佣人把我带到你房间的?”陆离川挑眉问。
  “别乱说好不好,佣人觉得我们是夫妻,才把你带到我的房间吧。”安然深怕他会错意,马上否认。
  闻言,陆离川绷着脸,抬腿下床就向外走。
  没走几步就被安然拦了下来,抬头问他:“你去哪?”
  “找佣人给我收拾间客房。”眉宇间傲气极了。
  “佣人都休息了。”
  安然心想,回门第一天晚上,姑爷就让佣人收拾客房分房睡,让佣人们怎么想,让哥哥怎么想。
  “所以呢?”陆离川冷着脸问。
  安然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小声说道:“所以你就睡这间房吧。”
  陆离川发出一声冷笑:“简安然你什么毛病,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拒绝我,现在又勾引我?”
  “我哪有勾引你?我只是怕我哥担心我好不好。”安然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自大狂,这就算勾引他了?
  陆离川冷嗤:“你以为你哥现在没怀疑?”
  安然沉默,她也觉得哥哥看穿了她和陆离川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表面功夫还要做的吧。
  “我不管,他尽管怀疑,我不承认就是了。”
  看着她无比坚定的眼神,陆离川反而笑了,问道:“我凭什么配合你。”
  安然顿时一阵哑口无言,是啊,她凭什么觉得陆离川会配合她。
  “只要这几天你肯配合我,回到a市什么都听你的。”安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他,目光里仿佛有光在闪烁。
  陆离川眼睛一瞪:“本来也是我说了算。”
  “那……我答应你一件事?”安然询问。
  只要他肯配合她,让她做什么都行,她已经害了爷爷,她不能再让哥哥担心。
  闻言,陆离川静止了两秒钟,转身走向浴室。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安然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说服他了。
  陆离川洗完澡,推门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头发还在慢速的滴着水珠,水珠从发稍落到他的脖子上,再沿着脖子一路划过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
  安然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便看到这足以引人遐想的‘美男出浴’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男人是什么构造,醒来到现在只是每天做复健运动而已,腹部竟然隐约可以看见肌肉的线条。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陆离川看到安然满眼痴迷的模样,心里得到了强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跟情爱无关,只是男人自尊心的一种满足。
  听到他语气中的调侃,安然尴尬的无所遁形,她竟然对着他的身体发呆。
  好丢人。
  为了掩饰尴尬,安然问道:“你怎么不穿睡衣。”
  “没有。”
  “我不是拿了我哥的睡衣给你吗。”
  陆离川皱眉,质问道:“你让我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是干净的,洗过的。”
  “用我说第二遍?”陆离川脸色一沉。
  “那怎么办?”
  他不会,就围着一条浴巾睡吧?
  陆离川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特别没有意义 ,所以都懒得理她。
  看了一圈,陆离川开口问道:“吹风机呢?”
  安然起身在梳妆台下面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粉白相间的吹风机。
  陆离川接过来,看似十分嫌弃,皱眉说道:“什么审美。”
  她这房间不是白的,就是粉的,就连镜子都是粉的,看多了不会头晕?
  安然沉默不语,她没嫁给陆离川之前,的确是个有着公主梦的女孩。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风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不是改变,只是日子太忙碌,生活太孤独,没了做梦的心情。
  耳边吹风机的轰鸣声,带着她的思绪飘远,只记得,那时,沈丘还承诺过,以后一定给她一场公主般的婚礼……
  那时候的她也坚定不移的认为,以后一定会嫁给沈丘。
  可没想到,一切都是造物弄人吧。
  安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陆离川躺在床上,盖着她粉色的被子。
  她洗澡之前明明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地铺。
  安然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地上的被子,这男人还真是不绅士。
  “陆离川,你身为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睡地板合适?”安然好奇的问。
  闭着眼的陆离川睁开眼,理直气壮的说:“不是你求我留下来的?”
  毫不怜香惜玉。
  安然哑口无言,这理论很无敌!
  这强盗般的理论,也只有陆离川这样狷狂的男人才觉得理所应当吧。
  本来也没指望他会把床让出来,所以安然很识趣的睡了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