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激烈对峙
  “没事。”秦小楼忽然垂下头,胸腔里的心脏蹦蹦直跳,“我只是想问门口的保安是怎么回事?”
  “哦,上次的绑匪还没抓到,我怕他们再来找你麻烦,所以派人守在这里。”墨轻寒解释。
  “是这样……”
  她还在怔楞的时候,墨轻寒已经出了门。
  李礼早在门口等着墨轻寒,见到墨轻寒出来,立马跟了上去。
  “墨总,你怎么不说这汤是你亲自起大早熬的呢?”
  他有些不解,若是秦小姐知道她天天喝的汤是墨总亲自熬得,说不定会怎么感动。
  墨轻寒回过头,看了一眼李礼,“我自有打算,倒是你,我听说非洲分公司那边缺人手,你若是很闲……”
  “墨总!别呀!”李礼识相地闭了嘴。
  “医院这里给我盯好了,若是再出什么事情,你直接去非洲报道,也不用回来见我了。”墨轻寒风轻云淡地说。
  “是!”李礼郑重地点了点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对了,墨总,老爷的行踪暂时没有查到,短时间估计不会回来。”
  墨轻寒嗯了一声,神色莫测。
  第二天。
  秦小楼动了动几乎要发霉的身子,这一伤,整整住了一个月的院,除了医院的花园和病房,几乎没有能去的地方。
  倒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她的目光望着窗外的阳光,黑白分明的眼珠忍不住浮现一点点惆怅。
  “咚咚咚!”
  小护士抱着一束花推门进来。
  “小楼姐,恭喜你今天出院!”小护士和她混熟以后,也开始叫她小楼姐。
  秦小楼微笑着转过头,“你听谁说的?”
  “墨先生啊,我看见他在下面说是要办理出院手续,所以恭喜你今天出院了!”小护士眼底含着一点不舍。
  “谢谢。”
  秦小楼接过花,终于可以出院了吗?
  前几次她要求出院,都被墨轻寒以伤口没有好,或者是住院费用公司承担给挡了回去。
  “小楼姐!我会想你的。”小护士一把上前抱住了秦小楼,“虽然我不希望你回来。”
  “傻瓜。”秦小楼笑了。
  门忽然被推开。
  进来的是李礼,
  “秦小姐,我已经帮你办理了出院手续。”
  秦小楼的目光朝门外张望。
  “墨总刚才有些急事,先离开了。”
  李礼心底会意,解释说。
  秦小楼收回目光,“噢,我没有问他。”
  李礼不再说话,自发地帮她收拾了东西,“秦小姐,车就停在医院门口,麻烦你移步。”
  医院门口。
  秦小楼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回头瞥了一眼医院大门,眼底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请。”李礼绅士地拉开了车门。
  另一边,墨轻寒接到消息,墨父回来了,他驱车往墨家赶去。
  书房的门被用力的推开。
  墨父正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向来人,目光闪过一丝了然。
  “轻寒来了,坐吧。”
  墨轻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爸,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坐吧,我从南方带了今年新出的大红袍,你尝尝。”墨父气定神闲地到了一杯茶。
  “爸,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墨轻寒目光深沉地盯着墨父,并不去喝墨父端给他的那杯茶。
  “什么事情?”墨父反问。
  “您知道是什么事情!”
  “轻寒,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语气,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礼貌?”墨父皱了眉头。
  “爸,所以真的是你做的?”墨轻寒黑沉的眸中闪过失望和愤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墨父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品了一口。
  “秀秀不可能会接触到如此专业的劫匪,是你怂恿秀秀,还暗中给了她帮助,包括吩咐那群绑匪杀了秦小楼。”
  “包括十年前的事情,是你包庇了秀秀,让她免于牢狱之灾,还将这一切推给了无辜的司机。”
  墨轻寒一字一句地说着,“爸,小楼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轻寒,证据呢?”墨父抬头,眉眼深沉。
  “当天秀秀提到绑架,就一脸恐慌的样子,那样子明显是想说什么。
  是谁会让她害怕,而且您这么着急将她送出国,不就是为了不让她说出口吗?”
  “轻寒,这一切都是你的揣测。”墨父皱了眉,“秀秀紧急出国是因为手术状况不好,而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父亲,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实话吗?”
  墨轻寒的视线和语气一样的锐利,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只单线通话的手机。
  墨父的视线触及那个手机的时候,视线一变,却很快地隐匿了起来。
  “所以,你现在是在指控我?”他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我倒不知道我墨定国的儿子如此的能耐!”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事实。”
  “你以为就凭一个手机,就能找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轻寒,你太天真了一些。”墨父说。
  墨轻寒瞳孔一缩,略出几分痛苦。
  “爸,你知道我若是想查,绝对不止这一个手机。”
  “嘭!”
  墨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那你也该知道,你是谁的儿子,身上流的是谁的血!”
  “爸!”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墨父转过身,不在看墨轻寒,眉眼因为不悦紧紧地皱起。
  “爸,所有的事情现在还可以挽回!”墨轻寒试图劝阻墨父。
  “啪!”
  放在桌面的那个茶杯,被他用力地砸向墨轻寒。
  墨父冷哼了一声,“别忘了这个家是谁做主,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墨轻寒的额头顷刻流下一条鲜红的血线。
  滚落的茶杯躺在地上,杯中的茶水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留下一片暗渍。
  墨父根本没有回过头,只是留给墨轻寒一个背影,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将他整个人都显得模糊起来。
  “爸,这件事情我不会放弃的。”墨轻寒平静地说,“为了小娴,也为了秀秀。”
  “你还惦记着那个死了十年的女人!轻寒,活下来的是你的妹妹,而不是那个已经做鬼的女人!”墨父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