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墨轻寒,你不是说过,不管是我善良,还是愚蠢,你都会保护我的吗?”秦小楼在心底默默地说。
  那时候,她从墨家的别墅外面捡了一只猫咪,许是怜惜它和她相同的命运。
  所以擅自做主将它捡了回去,偷偷将它养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它吃的,是她每次偷偷从自己的饭省下来的,墨家的规矩很严格,所有的东西必须到餐桌上吃完。
  而她是墨家最不起眼的一个养女,待遇甚至不如一个下人。
  所以她根本没有资格坐上餐桌吃饭,只能站在一旁,等他们吃完了,然后再去厨房吃。
  每次留给她的,有时一碗米饭,一点剩菜,有时候是两个馒头。
  极少的时候,其他的下人们实在吃不完,也会把肉分她一点。
  直到有一天。
  墨轻寒偶然看见了这个情况。
  她永远记得那天他走进厨房,用一种怜惜的神情看着她,“你就吃这个?”
  她点了点头,手上的食物却被他抢过,她惊慌地想要拿回,尖锐的指甲甚至在他的白皙的手上划出一条血痕。
  这不仅是她的,还是小猫咪的食物!
  墨轻寒并没有生气,而是拉着她往外走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向餐桌,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父亲,我看见小楼妹妹在厨房里吃冷馒头,我可以让她坐在这里吗?”
  “哥哥,你怎么可以让她坐在你旁边!”秀秀不满地大声说。
  “秀秀,她也是你的姐姐,哥哥不是教过你要讲礼貌吗?”
  小轻寒皱眉,秀秀立马噤了声,只是愤怒地看了一眼秦小楼。
  墨父没有说话,墨母自然也没有出声,从那以后,墨家的餐厅便多了一个位置。
  对她来说,他给她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位置,更是一份尊重。
  后来。
  她每次吃完饭就急急地往房间里去,然后才出来干活。
  墨轻寒终于起疑,挡在了门口。
  她低着头,就这么直直地撞上去,藏在袖子里的食物全部掉了下来。
  那一刻,她只想找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两边脸颊火辣辣的,浑身的血液就直直地冲向头顶。
  后来,她带他去看了猫咪。
  墨轻寒虽然年少,但是心智却是很早熟,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的小猫咪,心底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真不知道你是善良还是愚蠢,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保护着你!”
  秦小楼愣愣地看着墨轻寒。
  他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她还能看见上面那道隐隐的伤疤,那是她留下的,只是因为她。
  ……
  墨轻寒的车,最后停在了市中心的那处公寓前。
  期间他还接了几个电话,她绷紧神经,想要听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还在发什么楞?”
  秦小楼急忙下车,往前走去。
  墨轻寒跟在她的身后。
  若是她回头,她定然能刚好撞见他温柔的神色。
  只是她始终垂着头,终是错过了他的眼神。
  两个人走进同一座电梯。
  直到到达门前,秦小楼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拿出钥匙,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紧张的情绪。
  清脆的一声响。
  钥匙掉在了地上。
  她想要去捡,另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捡了起来,利落地将钥匙插进房门,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还不进去吗?”他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小楼红着脸,走了进去。
  门又被关上来。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偌大的空间里瞬间变得黏滞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想要问他,他到底想做什么,“你……”
  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肩头沾上的血迹。
  “你的伤口还没有包扎!”
  墨轻寒不可置否。
  秦小楼急忙拉过墨轻寒,推着他坐在椅子上:
  “你等一下,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急匆匆地跑进房间里,拿出一个医药箱。
  她利落地剪开他的衬衣,露出衬衣下结实有力的肌理。
  她忍不住脸蛋一红,当看到眼前的伤口,却忍不住心一颤!
  这道伤口从肩胛骨到腰间,中间的皮肉狰狞地翻开,还在不断渗血。
  秦小楼忍不住看了一眼墨轻寒,却见他连眉头都没有皱,神色和往常没有两样。
  “痛吗?”
  “已经不痛了。”墨轻寒淡淡地说。
  秦小楼忍不住咬住了嘴唇,手上的动作越发地轻柔,“伤口很深,要去医院缝合。”
  “你帮我缝。”
  “我帮你缝?”秦小楼不可置信地反问,“我没有材料,而且留疤怎么办!”
  墨轻寒却忽然勾了薄唇,嘴角点点玩味。
  秦小楼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在耍自己,气愤地扭过脸,手上的动作一重。
  “嘶!”
  空气中忽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小楼一慌,“对不起,我不小心……”
  墨轻寒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收起玩味,深深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空气中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被凝固住了,在凝固的空气中,那点点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逐渐渗透了进来。
  秦小楼努力瞪大了眼睛,以此来麻痹逐渐扩大的心跳,这一次,她绝对不要成为先逃避的那一个。
  也绝对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输家。
  墨轻寒似乎有些惊奇,眸中的笑意渐渐的扩大,墨黑色的瞳孔倒映出眼前这张倔强的脸。
  她似乎总是不经意间流露的这点倔强,却渐渐成了麻痹他心脏的毒药。
  “疼。”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啊?”秦小楼反应过来他再说他的伤口,立马上前察看看,“对不起,刚才我……”
  “你对不起什么?”
  “我……对不起。”
  秦小楼咬着唇,她在他的面前,似乎总喜欢将对不起挂在嘴上。
  “你想过你为什么说对不起了吗?”墨轻寒敛了眉眼,淡淡地说,“小楼,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轻易说对不起。”
  秦小楼垂了头,掩去眼中多余的忧伤和怀念。
  “是呀,就像我现在不会叫你轻寒哥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