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
  死士想上前阻拦。
  我周身杀气大盛,用剑尖顶住六公主喉咙。
  “你们敢再向前一步,我就送你们一根手指!”
  六公主害怕得说:“别过来,听她的!”
  她告诉我,许将军说会在这里等她带我出现,而汇合地点就是城池的最中心。
  我押着六公主向城池里面走去,道路两边的房子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但并不破败。
  有的房内桌子上还摆着整齐的碗筷,灶台上的锅盖半开着。
  城内一片死寂,伴随着风的呼啸声,但我总觉得某一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特别是刚才还莫名的死了十几个杀手,刹那间变成白骨,即使是蛊术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是时间把十几个人变成这样。
  “呜……”
  旁边开着的半边窗户被风一吹发出诡异的声音,使六公主本就绷紧的神经濒临崩溃。
  六公主害怕地手舞足蹈大喊:“我不要……我不要再进去了!”
  她这么一动,剑锋在她脖子划出一道血痕,我连忙按住她脑袋说:“现在由不得你进不进去!”
  “咻……”
  我感到在我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飞了出去,死士也察觉到了,连忙拔出剑开始防御。
  我冷笑了声,“省点力气吧,就算真有什么东西出现,你们也打不过。”
  这座城处处透着古怪,实力的悬殊摆在这。
  暗中之物要是想杀我们,我们也毫无反抗之力。
  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现在真的只能靠自己了,希望我的狗屎运能带给我好运。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左右都是黄沙滚滚,我们只能一直往前走。
  我看着那些被妖风卷起的黄沙,里面似乎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前方不远处是石头垒起的城墙,大门在我们靠近的时候缓缓打开,一股冰冷刺骨的风扑面而来。
  天空越来越红,这里的一切像染血般,我望着黑洞洞的门内,里面等待我们的不知是什么。
  六公主惊恐得脸上肌肉都在颤抖,哪里还有之前那般傲气的模样。
  她居然趁我分神的时候用手肘一顶我腹部,推开我手中的剑往后跑去。
  “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她竭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恐惧。
  这是两团黄沙瞬间堵住了六公主的去路,三名死士冲上前相护,被黄沙卷了进去。
  只听一声声惨叫,黄沙退去,地上只剩下一件衣服,连白骨都没了。
  六公主吓得腿脚在发抖,只差那么一步,死的就是她了。
  我把六公主拖回来,没好气地说:“不想死就跟着我。”
  踏入门内,黑暗中出现两排黄色的光,越来越近。
  六公主紧紧抓住我衣服,生怕我丢下她。
  我握紧剑咽了咽口水,这种看不到对手的感觉特别不好。
  黄色的光很快到我身边,原来是墙上的油灯亮了,前方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入口被黄沙堵住,看来这座城的东西不想让我们再重新倒回,我们没得选择,只能继续往前走。
  甬道的墙上是褪色的壁画,画得十分立体,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我认出这是梵文。
  壁画上画得是一个盛大的场景,身穿铠甲的人向同一处奔走,而他们所去的地方是一个祭坛,祭坛四个角分别是四个鹜。
  在祭坛的正中间是一团黑影,像一个黑洞。
  人对着黑影跪拜,然后一个个向黑洞走去。
  画面一转,是战场厮杀的画面,一个络腮胡将领骑在马背上做出冲锋的姿势。
  最后将领站在尸山中大笑。
  这壁画所画的应该是这个国家,而这个将领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听说有些皇帝死后会把自己平身的功迹画在墙上。
  我看向身后的甬道,心中窦疑丛生。
  进来的这个门是宫内的城门,城门里面怎么会设计成甬道,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宫。
  我手贱的摸了下壁画,结果壁画突然动了一下。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产生幻觉了,然后又摸了一下。
  这次没看错,壁画确实动了!
  “鬼!有鬼!”
  六公主蹲在地上捂着头不住的大吼大叫,最后居然晕了过去。
  我抬手在壁画挥了一下,原来会动是因为壁画上覆了虫子,难怪那么立体。
  “青龙使,你终于来了,嘿嘿嘿……”
  甬道前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轻很多,不像许将军声音。
  我警惕地问:“是谁!”
  “你过来……”
  我很确定我没有听过这声音,一点印象都没有。
  甬道的尽头是一间金灿灿的大殿,地上到处堆满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直叫人心跳加速,蠢蠢欲动。
  大殿之上坐着一个人,从五官来看确实是许将军,但身形偏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完全不似在战场厮杀之人。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袖中的袖箭,箭矢不多了,得省着点用。
  “你是谁,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假的许将军有点傲恼的私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稚嫩的脸,跟许将军有几分相似。
  他说:“我易容术有那么差吗?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我不是那个老糊涂。”
  “许连君!”
  我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许连君惊讶地说:“可以呀,青龙使果然跟外界传言的不一样。”
  我心中气不打一出处来,到底为啥老有人给我不好的评价。
  许连君从金色的椅子上跑下来,兴奋地对我说:“你知道吗,这座鬼城终于被我找到了,这里就有长生跟成仙的秘密。”
  一看他这副迫不及待等我问的模样就知道他憋了许久了,就像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急迫的要跟别人炫耀的小孩。
  我冷漠地说:“哦,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怎么回去。”
  许连君像霜打的茄子般露出阴霾之色,阴冷地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成仙?难道你不想长生?”
  “不想,我要回去。”
  如果被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长生有个屁用,那是一种永生永世的折磨与孤寂,比坐牢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