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夏薇薇看着夏大志,夏大志一脸的尴尬,还有点点的怒意,冲着夏薇薇全都发了出来,“你们倒是过得挺好,可你们过得好了竟连身边的亲戚都不管,任凭他们活活饿死,活活冻死,要是真正的能过的下去,谁又会干那种跟侄女抢饭的缺德事。可是你们偏偏连我们这条生路都不放过,生生的将我们这条后路又给断了是,你们有钱,你们有权,我们的路,你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你们什么都不怕,可是我们呢,我们只是穷苦的老百姓,我们又能干什么呢?”这番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说的他自己都要信了,甚至说着说着竟然都哭了出来。
  夏薇薇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自己不努力,自己耍小聪明,最后竟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别人身上,那般颠倒黑白,竟然也把自己给感动到痛哭流涕。夏大志绝对算是头一个。夏薇薇跟在陈月兰身后,同样也只留给夏大志一个背影,留夏大志一个人在院子里孤独。这一次次的,倒是没个头了,她生怕哪一天自己不耐烦了,就将钱给了夏大志。想想也是足够可怕,打了个冷颤,将夏大志关在门外。
  夏大志也十分痛苦,这一次次他连脸都不要了,刚刚的那番话也确实将他感动到,甚至唤起了他心里的共鸣。是,夏薇薇是知府的义女,如今又靠着名头挣到了钱,可他夏大志呢?他做错了什么?竟劳烦知府的义女,亲自出马去打压他,打压他这个无辜百姓,夏大志成功的把自己也骗到了。
  夏大志回到家中,一句话都没有说,秦香夏莲心和夏成远都在门外守着,虽然心底料到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确定,想要得到更准确的答案,好打压下心里的希望。大抵也有些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味道,世人大多如此,不见到自己确信的东西,即使可以料到,但还是选择忽视不见,好给自己在留些希望,好让自己装作无忧。
  秦香放弃了,叹了口气,做到堂屋的桌边,接着是夏莲心,夏成远,一个两个垂头丧气的站到她身边,夏莲心还好,倒是夏成远,嘴里不满的抱怨,“什么呀?那我可怎么办?我可是还是要上学的,这样让我怎么活?”
  秦香爱怜的看着夏成远,心里也觉得对夏成远不住,本来儿子在城里的日子就不好过,如今又是身无分文,确实是到城里可能不到几天就会活不下去,可是夏大志都已经去过好几次,看三房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决,根本就不准备帮他们,以前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又是正事,这样对夏大志,确实没有了半点兄弟情分,不过,秦香转念一想,估计是这两次都遇到了夏薇薇,夏薇薇是个狠角色,连她自己都斗不过,更不要说夏大志这么一个男人了,肯定是被夏薇薇耍的团团转,否则如果是夏大刚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对自己的兄长坐视不管的。这次,也是个意外,没有提前去打探,看看夏薇薇什么时候不在家,看看夏大刚又什么时候呆在家里,这样才好下手,也好开口。
  夏成远抱怨了好长时间,嘴里一直都在骂着夏大志和秦香没用,若是有点本事,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种样子,也活该他们被夏薇薇折腾。秦香缓缓地回过神,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也把夏成远给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以为秦香是生了他的气,却不知道秦香是想到了如何问三房要钱,太过激动。
  她说,“我回头再去一趟,专找夏薇薇不在的时候,找你们的三叔,你们三叔心软,好说话。”夏成远和夏莲心都撇撇嘴吧,夏大志都已经去过两次都没有成功,他们就不信秦香可以一雪前耻,真的把钱给要回来。
  但是秦香还是兴致勃勃的在每天出去找野菜的时候关注着夏薇薇,什么时候夏大志会落单,什么时候陈月兰会出去,她一点点的都记在心里,真的准备抽个时间再去找夏大志要钱,但是夏莲心和夏成远都毫不在意,整日的就坐在桌旁发愁,该吃饭的时候张嘴要饭,其他的,倒是什么都不肯干。
  终于,秦香在几天后逮到了机会,将采来的的野菜放到夏大刚的门口,轻轻的敲响了门,果然开门的是夏大刚,夏大刚皱皱眉头,觉得秦香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但还是礼貌的开口询问“大嫂,有什么事情吗?微微和月兰都不在家。”夏大刚随口一说,毕竟嫂子进弟弟家门,好说不好听,也是夏大刚在变相的赶秦香。秦香笑笑,要的就是他们两个不好对付的不在家,否则她还不过来呢,“没事没事,这事情同你说也是一样的,不过三弟,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屋里说比较好,毕竟在大门口也不是特别合适不是么?
  夏大刚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有准备将秦香给放进来,秦香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还是打开了们,让她进来了。冲秦香微微点头示意,“请把,大嫂。”
  秦香欢喜的踏进大门,怀里的篮子抱得紧紧的,能进来就表示成功了一半,果然找夏大刚就是个捷径,等到夏大刚让她坐下来,摆好热水,她才开口,“大嫂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才过来找你,你大哥已经来了两次了,两次你都没有助他,他现在也是绝望的很,觉得你们兄弟两个的情分就止于此处了。”夏大刚皱着眉,喝了一口水,这事情陈月兰给他说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夏大志的钱就像泼出来的的水一样,再也要不回来了。
  “你想让我怎么助你?”秦香又笑,“我们想着,三弟你借给我们一点钱就好,助我们度过这个冬天,也让成远能继续读书,他是个苗子,我们也不愿当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