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常联系啊。
  林言听到自己终于离开了天舜后,高兴不已,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只要最后婚一离,她就自由了。
  “小婷,实在太谢谢你了。”
  “这跟我可没关系,是林馨儿做的。”
  林言瞬间明白温小婷的意思,这是把一切全都往林馨儿身上推呢,不由得笑着改口,“对,是林馨儿做的。”
  “言姐,我不能跟你多说,我要先回办公室了,要是一会儿沈总开完会看到我人不在岗,可能会有麻烦的,以后常联系啊。”
  “嗯,我会的。”林言应下。
  温小婷这个后辈,可以说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和她亦徒亦友,虽没有和乔楚楚那般亲密,却也是仅有的朋友之一。
  收起手机,林言继续给乔楚楚削苹果,人都躺病床上了,嘴还这么贪吃。
  “谢谢老婆,我一定把你削的苹果全部吃光光,嘿嘿。”
  “你就闭嘴吧你,都这样了还给自己强行加戏,悠着点吧。”
  林言好笑,起身到卫生间里洗水果刀和手去了,洗完出来,问乔楚楚要不要给手机充上电。
  乔楚楚却拒绝了。
  “我起码要住一个月的院吧,等出院之后少说也有几万块,我要是开了机她找上我,我哪里拿得出钱给她?”
  这个她,指的是乔楚楚的母亲。
  那个好吃懒做,嗜赌成瘾的女人。
  摊上这么个母亲,也是乔楚楚的悲哀啊!
  林言想,如果乔楚楚没有这个母亲的拖累,那她一定过得比现在好,也不会因为同时打几份工,随时还要担忧身体会不会被累垮。
  说到工作,林言又是一阵惋惜。
  乔楚楚这一住院,工作可能就都没了吧。
  “喂,我说小言,你这是干嘛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眼里写满了对我的同情,太过分了啊,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什么,你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是想干嘛?”
  “好了,懒得跟你闹,我现在要去律师事务所一趟,找陈律师重新打几份离婚协议,你自己一个人有什么问题找一下护士,我很快回来。”
  叮嘱好了一切,林言离开了医院。
  乔楚楚看着闺蜜因为离个婚东奔西跑,搞得这么麻烦,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说什么都应该拦住林言,不让她和沈靳城结婚,为了沈靳城这么一个男人,搞得她自己这三年里外不是人,真是不值得!
  更何况世上好男人不是没有,为什么非要去垃圾桶里捡一个呢?
  乔楚楚为林言的眼光感到堪忧,认为林言真是不会看男人,不然怎么看上了沈靳城那么个货色,明明中午的那个薄冷就比沈靳城好!
  ……
  月明星稀,晚风拂晓。
  帝国酒店最顶层,专属于薄冷一个人的楼层。
  此时总统套房的小书房里,薄冷坐在办公桌后,举着手机,俊美的脸上溢满了不耐,是对电话那头的人的喋喋不休而感到烦躁。
  打电话来的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从薄冷接通电话开始,就一直说个没完。
  而薄冷,只是偶尔嗯上几声算作回应。
  一般人面对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只要有点自知之明的都知道该住口了。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仿佛脑子里少了一根弦,依旧自顾自的说,从天南说到地北,总之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薄冷终是受不了了,捏着手机的手都紧了几分,轻启薄唇,不容置喙的对电话说道:“行了,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有什么事等我回京城再说吧。”
  话毕,他完全没给那头的人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掉手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世界终于清净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谢静儿还真是强大,她是目前为止,第一个能让你听接电话十分钟以上的女人。”
  萧亦楠戏谑的笑了笑,手中把玩着一把左轮模型。
  他本想幸灾乐祸顺便开个玩笑的,但他现在不敢了,毕竟他可是才从京城赶过来的。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薄冷这个阴险小人居然让人在他的饮食里下昏睡药,他没有提防就中招了,等他醒来,才发现已经被打包回到了京城。
  可是被人遣送回去怎么也不甘心,所以他就自己又跑来了江城,下午六点多才到呢。
  “说重点,你没事不出去找乐子,来我这里干嘛?”
  薄冷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来,里面有六只,每只的气味和味道都不相同,他随便抽出一支,之后就是习惯性的伸手往裤兜掏,摸到的却是一片空。
  恍然想起,打火机在林言那个女人的手上。
  今天和她去吃牛排的时候,因为没有胃口就没吃,可是坐在那里又觉得有些无聊,就想抽一支雪茄,但又考虑到那种场合不能吸烟,就放弃了没抽,不过把玩了一会儿打火机。
  之后秦三来了电话,他就把打火机放在了桌上,走的时候给忘了。
  于是薄冷又把雪茄放了回去。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正事,是关于财阀在这里设计子公司的一些问题,你怎么又不抽了?”萧亦楠说到一半,注意力就完全变了个方向。
  这是他的臭毛病,既吊人胃口,还让人感到牙痒痒!
  “这跟你无关,说正事。”薄冷有些不悦,没打火机怎么抽?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强迫症的确让他不想用其他打火机点火。
  再说,对于雪茄这些烟类的东西,他根本就没瘾,会抽只是因为内心深处他还是寂寞的。
  是的,薄冷一直都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感到寂寞,尤其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前几年他也想过找一个女人,可是每次看到那些女人,他就又没了兴趣。
  直到现在三十岁了,也依旧如此。
  想到这里,薄冷一边听萧亦楠讲子公司设立的事情,一边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的那一刻,脑海里倏地闪过一张脸,可是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捕捉那究竟是谁。
  但他知道,那是一个女人!
  薄冷怔在原地,萧亦楠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最后还是萧亦楠拍了他一掌,他才回神的。
  “冷四,你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认真,喊你都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