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救她,自行考虑
  “如果我说,跟夏之末有关呢!”杨叔直接拿出杀手锏,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将夏之末说出来,只是韩愈油盐不进,幸好他早就打听过他的事情。
  也知道韩愈跟夏之末有过一段感情,命运的齿轮早就在它转动的时候注定好了一切,所有的关联人在二十多年以后又串联在一起了。
  果然听到‘夏之末’三个字,韩愈欲抬脚的动作一顿,阴冷的眸如刀一般刮了过来,“你说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她最近发生的事情。”
  杨叔也不闪不避的迎向他的目光,“这段时间夏之末接到了很多恐吓信,还有很多惊吓盒,绑架,跟踪,好像猫在玩一只老鼠。”
  韩愈越听脸色月好不好,他竟然不知道夏之末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时间,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好她,却让她一次次陷入了危险跟惊恐中。
  他根本不配保护夏之末!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他也不是一个轻易听信一个人片面之词的人。
  杨叔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上面的签名你应该熟悉吧。”
  韩愈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瞥,等他看到上面的落款人是谁以后,面色一凝,伸手从他手中抽过那张支票,上下反复端详,脸色愈发阴郁,“她什么时候找到的你。”
  心里本来还有七分怀疑,看到夏之末的字以后,基本已经相信了全部,他们大学四年,朝夕相处,她的字体怎么可能会认错,上面的签名是她无疑。
  “前不久,你想要帮她,就要配合我。”杨叔抖了抖烟蒂淡淡道。
  韩愈沉默了几秒,嘴角微动,“你想我怎么配合你,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是拿着她的签名骗我,我又怎么肯定这不是你找人模仿的字,现在想要作假很简单。”
  “信不信,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只要那个东西,至于你来不来是你的选择。”
  杨叔几口将烟抽完,扔在地上,“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还处在危险的时期,如果你对她没有感情,她是死是活与你无关,如果你想要救她,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联系我。”
  他心里已经笃定了韩愈的选择。
  韩愈看着男人拖着破败的双腿,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最后跟黑夜融为一体,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久久未动。
  只要关于小末的事情,他都无法赌,他赌不起,哪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心里还是被她装得满满,连一丝是空隙都没有,他也尝试过在回到那种纸醉金迷,左拥右抱的状态中。
  可是他发现,再也回不到从前,原来真的是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明白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他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跟一个小屁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本来就是令人抓狂的事情,还是一个天天没事怼她,刺她的小刺头,这更让人抓狂。
  比如现在气的开始冒烟的夏之末,跟对面同样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的杨鹤鸣,两个人像是两只互不相让的斗鸡,随时都能啄起来。
  “臭小子,我不是说过了不能擅自出去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阿江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场景,淡定的做自己的事情。
  “你又不是我监护人,我也不是你的囚犯,我出去还要跟你报备吗?”
  “要不是答应你爸爸,要保护好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我我愿意跟一个老妈子一样管你啊。”
  不知好赖的小白眼狼,这两天还给她使脸色不说,一早上跑没影,吓得她差点报警,想到自己身边有一个比警察还管用的人,赶紧拉起来找人。
  虽然到现在那个男人的脸色还是很臭,不过好在效率很快,直接把人抓了回来。
  “我不要你管,你别不用为我负责。”杨鹤鸣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不过很快又掩饰掉,语气很冲的呛了回去。
  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夏之末看出来了,少年青涩倔强的脸庞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一个人,但那个人的记忆太模糊,只是一闪而过,她想要捕捉的时候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她也没有太过纠结,说话的语气还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你担心杨叔,可是你要是出什么事情,到时候他回来不是更着急,不如好好的等着,要是有消息我保证第一个通知你。”
  接触到某个破小孩不信任怀疑的眼神,夏之末心里的火气差点又被拱起来,想了想,还是压了回去,“你放心,我不骗你。”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哼,以你的智商根本骗不了人。”
  杨鹤鸣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好受一些,只是他习惯了用攻击别人的方式保护自己,所以就算想要感谢她,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像是在怼她。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打!。”夏之末又开始摩拳擦掌,掳袖子。
  杨鹤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炸红,不知道是因为难为情还是恼羞成怒,也是脸红脖子粗的开始喊上,“你又不是我谁,凭什么打我,别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昨天竟然还拍他的后脑勺,他爸爸都没有这么做过,虽然不是很疼,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是哪里奇怪。
  从小他们父子就相依为命,妈妈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也没有人教过他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可以,小子胆子很肥,有种站在那里别动,看我不削死你。”
  杨鹤鸣当然不会这么傻的站在原地被她打了,他嘴上是不服输,倒是没有真的反手,在他的想法里,女人就是弱势群体,男人就不应该对弱小的人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懦夫。
  他绝对不是打不过这个女人。
  两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追闹,尽管只是夏之末单方面的追,杨鹤鸣躲,夏之末开始有些累的喘气,没事买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彰显土豪标志吗,真是要是房间小一点,那臭小子,早就被她放倒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