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你在等我回家吗?
  98你在等我回家吗?
  暮秋苦笑一声说,“我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所以跟着我。是我自作多情,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没有感情的,是我不对。”
  暮秋说着,她无法遏制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即便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再流泪。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暮秋把自己的脚腕从陆竣成的膝盖上抬起,蜷缩在身前,双臂抱着膝盖,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臂弯里。见不到阳光,也见不到面前的男人,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陆竣成的脸色变的难看,起身,冷冷说,“药要吃,药膏要擦,如果我发现你没有做这些事情,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暮秋抬头,透过朦胧的泪雾,看到他冰冷的脸颊。
  他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解释。他似乎也不想有任何的解释。更或者,他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
  暮秋怔然,脚腕上的清凉,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就在几分钟之前,这个男人还在细心的为自己擦药。
  但陈婉之的话始终缭绕在暮秋的耳畔。
  她就这样蜷缩在沙发上,直到天亮。
  脚腕已经好很多,起码能够走路。她换了衣服,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到正常。
  有很多事情要做,li例如锦园,例如虞氏。
  虞氏集团,写字楼的布置和装饰发生了很多变化,大概是按照虞霆恩的喜好来做的。虽然豪华,但对学设计出身的暮秋来说,似乎庸俗的有些恶心。
  暮秋犹豫再三,推门走进虞霆恩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虞霆恩的大腿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女人穿着职业装,套裙已经被撸到胯了。
  暮秋的闯入,让场面格外的尴尬。
  女秘书尖叫了一声,从虞霆恩的大腿上跳下来,连忙遮盖着露在裙外的大腿。
  虞霆恩的脸色铁青,怒视着闯进来的暮秋说,“暮秋?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怎么不敲门!”
  倚老卖老的呵斥的语调。
  暮秋脸上有些红晕,皱了皱眉说,“二叔,我想来问你,下次股东会是什么时候,我要参加。”
  “你?”虞霆恩粗着嗓子说了一个字,对身边的女秘书使了一个颜色,女秘书匆匆走出去,经过暮秋的身边还狠狠的瞪了暮秋一眼。
  虞霆恩点燃一根雪茄,吸了一口才说,“你有什么资格参加股东会?”
  “因为我是虞氏创始人的女儿。我要拿到虞氏集团的经营权。”暮秋坚定说。
  “我说暮秋啊,你和我合作,再加上陆竣成背景,赚钱那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你却非要和我作对。”虞霆恩顿了顿说,“最后弄到玉石俱焚,谁也没有钱赚!”
  “我不是为了赚钱!”对于满脑子都是钱的家伙,暮秋本能排斥。
  “不是为了赚钱?那你来要什么经营权,回去和你的陆竣成过小日子去吧。”虞霆恩吐着烟圈说。
  “我不想让父亲苦心经营的虞氏集团,落在你的手里!”暮秋扬着下巴说,她才不会怕把事情挑明来说。
  虞霆恩脸色一变,继而阴森森的笑着说,“虞暮秋,你真的要和我作对?”
  “只要你交出经营权,我不会和你作对。”暮秋紧蹙着眉头说。
  虞霆恩点了点头,嘴角带着轻蔑的笑,狠狠的把手里的雪茄摁灭说,“好好,股东会会在下周一召开。你可一定要来噢,我可等着你。”
  话中有话,还是威胁的口吻。
  暮秋不会畏惧,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我当然会来!”
  她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暮秋离开乌烟瘴气的写字楼,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
  下周一,还有三天的时间,暮秋开始积极的联络股东。虞氏集团的股东不是很多,而且入股也都是看在曾经陆家的面子上,现在暮秋已经和陆竣成结婚,他们显然更愿意亲近暮秋。
  一切都看起来很顺利。
  周六的下午,暮秋从让她头痛的应付股东的会见里逃出来,回到公寓。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竣成竟然被回到这里。
  如果暮秋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过了。这栋房子,似乎更像是暮秋一个人租住的。
  “你回来了。”暮秋有些局促,低头说。
  陆竣成抬眸,望着暮秋说,“宁成回来了。他托我对你言谢。”
  暮秋怔了怔,尴尬说,“没有什么好谢的,反正这件事都是我引起来的,他不怪我,我就已经知足了。”
  “我听说你最近在积极联络虞氏集团的股东。”陆竣成忽然转移话题说,“你想做什么?”
  这么多天不回来,一回来就问这种问题?
  暮秋不禁有些排斥,但还努力保持耐心说,“我要夺回虞氏集团的经营权。虞氏集团在我二叔的手里,一定会被祸害掉。”
  “这就是你要和我结婚的原因?借着我们陆家的声威,去挽救你们虞氏?”陆军长晃动着高脚杯,红酒的颜色挂在杯壁上。他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暮秋紧蹙着眉头,拔高了声调说,“陆竣成,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专程嘲讽我的?”
  陆竣成顿了顿,继而冷峻说,“你在等我回来?”
  暮秋窘迫,瞪了瞪眼睛说,“我干嘛等你回来,我巴不得你不回来!”
  “我早说过了,就算我和你结婚,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陆竣成抿了一口红酒,继而说,“就算你想干涉,也没用。”
  “谁要干涉了!”暮秋反驳,转身要走进卧室。
  “虞霆恩这个人我见过。”陆竣成忽然拔高了语调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暮秋停住脚步,回眸望着陆竣成说,“那又怎么样?”
  “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小人。”陆竣成下结论说。
  立式吊钟发出浑厚的鸣声,敲响了九次,是九点钟。
  一直等到钟声尘埃落定,暮秋才轻微笑了笑说,“你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么?这种行为,可不提倡。”
  “我是在提醒你。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从毒蛇的嘴巴里抢食物。”陆竣成缓慢开口说。
  暮秋思索了片刻,轻微说,“我喜欢你的比喻。”
  她说完话,到卧室换下了衣服,之后进浴室,洗澡,擦脸,然后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所有的动作都结束,已经是十点多钟。陆竣成大概已经喝到第十杯酒了。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这家伙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打算在沙发上坐一夜么?”暮秋不温不火的说。
  陆竣成忽然起身,解开衬衣的扣子,说,“今晚我在家里睡。”
  家?这家伙真的把这里当成家?好像是免费的酒店吧?
  暮秋皱眉,但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夜,卧室。
  月色明亮,在没有拉好窗帘的情况下,整个卧室都被月色照的通亮。
  暮秋故意没有拉窗帘,因为她总觉得,拉窗帘总要做一点事情的。但陆竣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安静,他似乎很疲倦,倒头就睡,侧脸上依旧带着冰冷和霸道的神色。
  暮秋望着他,不禁痴然。许久之后,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让暮秋有些不太适应。似乎心跳总是不在频率上。在这种很容易心肌梗塞的心跳节奏下,暮秋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勉强睡着过去。
  直到天亮。
  暮秋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Q版闹钟,指针指在八的位置。床没有被压陷的很厉害,陆竣成已经不再身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居然连暮秋都没有发现。
  暮秋有些惊讶,她睡觉不是很死的,即便是很细微的声音,她都会被惊醒,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暮秋回眸,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药膏。
  药片和药膏都被取出来,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另外还有一杯水。
  这家伙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我的脚都已经完全的好了。
  暮秋虽然这样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的暖意。最起码的是,他还没有彻底的把自己给忽略掉。
  ……
  周日。
  暮秋为股东会的事情做最后的努力。
  暮秋从股东的豪宅出来,碰到陆宁成。陆宁成一脸无害的笑,挠着后脑咧着嘴说,“我以为你失踪了呢,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连续几天的时间,暮秋都没有和陆宁成联系过。
  她有些忙,还好现在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暮秋疑惑的问。
  “这附近有摄影展,我只是路过这里。”陆宁成眨了眨眼睛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别胡说八道了。”暮秋皱眉,“我可是结婚的人了。”
  “走,我请你看摄影展去。我有三张票!”陆宁成咧嘴,从口袋里撇出三张摄影展的门票。
  连续几天时间都忙于处理股东会的事情,似乎也应该放松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