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回到皇宫以后文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肯见。
  任云儿如何敲门她都不肯应声,金灼站在不远处说:“别敲了,她生气的时候谁也不会理的。”
  金灼知道文君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他当时……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云儿对金灼说:“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可是你应该清楚文君的病不能生气。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
  金灼微微点头:“云儿姑娘多谢你了。”
  云儿离开后,金灼上前敲了敲门:“文君。”
  里面的人终于应声了:“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其实文君不是在跟他置气,就是觉得心疼。
  当初被金家逐出家门,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这么多年金灼是怎么过来的,她全都看在眼里,她就是金灼最大的累赘跟包袱。
  虽然金灼嘴上不说,可是文君知道他还是想念二叔,想念金家,只不过是现实逼他不得不站在金家的对立面。
  文君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够和金家言归于好。
  她转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如果我死了,金灼哥哥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金灼见文君不肯开门转身就走了,没过多久他又提着几坛子烈酒回来了。
  他就坐在门口喝酒,那架势仿佛不把自己灌醉绝不罢休。
  不远处容声看见金灼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小师父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啊?”
  纪青雪微微摇头:“他心里憋着事儿,苦着呢,或许一醉解千愁也是个好法子。”
  “唉,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啊。”容声跟着叹气。
  一坛子酒只喝了一大半房门就打开了。
  “金灼哥哥你在干什么?”文君气呼呼地说。
  金灼头也不回:“反正金家也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干脆喝死算了。”
  文君气的眼眶都红了:“金灼,你现在是成心气我对不对?”
  刚说完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金灼一转头就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心就慌了。
  “文君?”金灼急忙上前哄她,“文君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犯浑了。你别哭行吗?哭对你身体不好啊。”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文君就哭的更厉害了。
  金灼手足无措,他赶紧转头望向纪青雪他们那边,朝他们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纪青雪他们纷纷别过头去,看什么看,那是你弄哭的,当然是你负责哄回来了。
  见到他们如此举动,金灼暗骂他们不讲义气。
  文君直接扑进了金灼的怀里放声大哭,金灼只能耐心地哄着。
  “姑奶奶别哭了,你这是要让我寝食难安啊。”
  过了一会儿,文君才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不该这样对你的,更不该逼迫你去面对二叔面对金家。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话,金灼哥哥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比谁都知道金灼心里的苦楚,但是她心太急了。
  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离开,金灼就会变回以前孤零零的样子,她实在是舍不得啊。
  金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的。我知道你都是在为我考虑。当初的事情怎么能够怪你呢,是我自己脾气犟,说话又难听。跟那帮老家伙不对付,被逐恐怕也是早晚的事儿。”
  “不许胡说!金灼哥哥是最好的。”
  文君那水汪汪的眼睛瞪他,金灼的心顿时就软的不成样子。
  他笑着说:“好,咱们文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两个终于和好了。”
  容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旁边了。
  文君心想那他们刚才不是什么都看见听见了,她脸色一红,忽然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直往金灼的怀里钻。
  纪青雪也笑着说:“你们两个没事就好,省得我们跟着你们担心。”
  金灼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当然了,我跟文君好着呢。”
  ……
  夜已深,灯花瘦尽。
  南宫炎他们坐在屋子里,大有秉烛夜谈之势。
  容声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问吗?”
  金灼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不是已经问了吗?”
  “嘿嘿,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勉强的,毕竟这是你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顿了顿,金灼慢悠悠地开口:“我和文君自幼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再加上她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同辈当中我格外的关心她。”
  纪青雪忽然想起来:“文君叫你爹二叔,那你们岂不是?”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
  金灼却不慌不忙的说:“你们想到哪儿去,文君的确是我三叔的孩子。但是我却不是金家的人。”
  “什么?”
  听了他的话众人的反应如出一辙,这个瓜可吃的有点儿大了,金灼竟然不是他爹的亲生儿子。
  “我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我爹给捡回来了。他给了我名字,给了我家,如果不是我爹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
  他爹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可是免不了府中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金灼跑去跟他求证,这才知道了真相。
  难怪同辈中的孩子经常爱合起伙来欺负他,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告诉他们,自己根本不是金家的孩子。
  只有文君一直悄悄的关心他,对他好,拿他当哥哥看。
  随着年岁越发大了,文君身上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文君看过很多的大夫,可是大夫都说这是先天体弱的缘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只能用药温养着,要想彻底根治没是没有办法的。
  久而久之文君的家人也就认了命,对于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也渐渐开始漠不关心起来。
  别人不管金灼可不会坐视不理,文君和爹是他在金家最重要的人了。
  他从小就暗自发誓一定会把文君治好的。
  南宫炎直接切入关键点:“你想的办法,可是跟你家中的那个忌讳有关?”
  金灼点头:“金家家中祠堂历代的供奉着一个卷宗,我听别人说上面会有法子,所以就动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