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和
  从迈进卧室大门那一刻他就感受到费多尔心中的急躁,要是这么直接开始跟他的对话,费多尔会渐渐丧失冷静的心,到时只会让他多费口舌。
  等他安分下来,尼弗拉斯基才开口道:“我亲爱的陛下,这里的环境不好么?”
  带着笑容的面孔看着非常和善,在费多尔眼里却暗含冷意,他现在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但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囚禁在这豪华的囚笼里。
  他历经苦痛不是为了跑这当种猪的,他深吸一口气,直视尼弗拉斯基的眼睛,“我亲爱的朋友,我想请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去,我不想整天待在这,待在你为我设计的…房子里。”
  他没有直接把这个地方说成囚笼,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尼弗拉斯基嘿嘿一笑,“原来是这事啊,殿下首先你要清楚,我不让您出去是真的为了您着想,您在庄园里看不到明国人,但不代表外边没有。
  在外面的街道上,街道上有超过一半的人都是明国人,在昨天我亲眼见到几个明国士兵当街枪杀了一个我们的同胞。
  就算您出去了什么也不做,也是有可能死在明国人枪下的,现在还不到您现身的时候,你能少出去就少出去,外面的事交给臣下来做。”
  他说的很诚恳,费多尔有点信了,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尼弗拉斯基除了限制他的自由之外,其他方面对他还是很好的。
  看到费多尔有些动容,尼弗拉斯基继续说道:“殿下,明国皇帝也就这几年的寿命了,等他一死就是恢复我们国家的时候,到时您随时都可以到街上迎接子民的朝拜。”
  话说的真真假假,罗曼诺夫王朝统治下的沙俄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是农奴,对他们而言,谁当皇帝跟他们没关系,贫穷困苦的生活也不会有所改变。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他们对皇帝是谁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权利,如果将来他们真的复国成功了,那迎接众人朝拜的也不会是这个什么都没做的费多尔。
  总算暂时打消了费多尔要出去的念头,出门之后的尼弗拉斯基走到把守走廊的四名武士身边,对他们道:“告诉你们队长,从今天,不,从现在起每班改为8人一组,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放里边那小子离开。”
  “是。”
  费多尔的身份除了他和自己信任的极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就算是把守这里的武士也只知道里边的人似乎是会长先生的亲戚。
  安排完这事,他脚步一顿有些不舍的回头看去,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沙耶夫带出来跟她一起去书房,但今晚沙耶夫要睡在费多尔身边。
  他虽然贪恋女色,但也没到嗜色如命的地步,继续让沙耶夫陪在费多尔身边能给他少很多麻烦,现在他还不想费时费力去处理费多尔的情绪,暂时他还是配合的好。
  他回到书房准备穿上外套出去走走,他回到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已经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贵族家的沙发就算是单人沙发,位置大的也是足够坐两个人的。
  而那个女人一个人就把位置坐满了,女人穿着华贵的丝织长袍,这种面料精细,款式时尚的长袍要是穿在沙耶夫身上绝对令人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线。
  可穿在这个女人身上,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这衣服料子挺结实。
  女人四十上下,一张大嘴只涂了一点一口,故意弄出樱桃小嘴的样子,显得更为滑稽。
  看到这个女人,尼弗拉斯基还算不错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如果把在庄园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列个表格,那这个女人绝对是第一名。
  她就是他的夫人朱迪斯,他跟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爱情,看她胖的那样,更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眷恋。
  看到她,尼弗拉斯基转身就走。
  “站住!”
  肥胖的朱迪斯愤而起身,起来的太猛第一次没起来,第二次撑着扶手才起来了,她盯着尼弗拉斯基的背影,“以前跪在老娘脚下的小白脸现在见了老娘看都不看一眼了。”
  “好。”
  尼弗拉斯基回过身,看了她一眼,“看完了,走了。”
  他这个态度更激怒了朱迪斯,“给老娘站住,你是不是又要找那个小贱人去?”
  尼弗拉斯基微微侧身,都不用正眼看她,“与你无关,看看你肚子上的肉, 你简直让我恶心。”
  “当初你跪在老娘脚下求着老娘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这话,要是没有老娘你现在还在交易行里卖奴隶呢。
  现在好了,你傍上了明国人了,你发达了就要把老娘踹一边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早晚不得好死。”
  “你说够了没有!!!”
  尼弗拉斯基一声大喝,连门外刚好路过的女仆都听的清清楚楚。
  尼弗拉斯基突然暴涨的气势让朱迪斯微微一愣,紧接着,她的气势也起来了,“你还跟老娘喊上了,你看看你现在穿的用的,当初老娘要是没看上你,你这辈子住得起这地方么?”
  尼弗拉斯基缓缓走到她跟前,在她鄙夷的目光中一巴掌轮了过去。
  啪。
  一声过后紧接着响起第二声,啪。
  朱迪斯两侧脸颊各挨了一记巴掌,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尼弗拉斯基怒视着她:“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一切是从你那来的,却也是我自己弄来的。
  我不过从你那继承了一个爵位,除此之外都是我自己弄来的,死肥猪,你家已经没人了。
  哦,对了,你还有个瘸腿表弟,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跟明国人打声招呼,这年头死的人多了,谁在乎两个死人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地方维持会会长的夫人也一样。”
  说话间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走出去,重重的摔门而去,朱迪斯倒退了两步瘫坐在沙发上,两只胖手用力攥着。
  她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中他了呢,如果有后悔药,就算再贵她也要弄来吃。
  想起尼弗拉斯基威胁她时候的样子,她心中腾起万丈怒火,咬牙切齿道:“狗东西,老娘能给你,就能再给你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