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坏事!
  要知道陶夭夭这样不适应与男人亲密接触的性子刚刚如果一时冲动是怎么也做不了那样主动的事情来。
  因此她想着让猎户将胡少爷叫来说说这次胡千得的事情,毕竟只有他完整的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他们还有细节要圆。
  她想着聊聊正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没想到猎户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狠狠的咬紧后槽牙。
  陶夭夭经历了惊惧害怕,殊不知身边的男人是怎样的惶恐不安。
  他今日一直在找她,从一处找到另一处。
  他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很多,才发现自己入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她独自在外面处理一切,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他知道在危急的时候他不该还胡思乱想这些没用的,他那时恨不得她认识的人更多些,也庆幸她认识的胡家少爷在镇子上颇有权势。
  否则他们没有人能这么快找到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样深的执念,一想到他的姑娘会从他身边消失,他的大脑就一阵阵嗡鸣,手止不住的颤抖。
  如今他找到她了,却不代表他就能放心将她推给别的男人。
  那怎么行?!
  陶夭夭刚一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没有看到猎户离开,反倒是她自己突然被一阵大力转了个身。
  她愣愣的看着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猎户,听见他俯身在自己耳边说了句话。
  “这是你自己要的……”
  陶夭夭本来就发热的脸颊“腾”的红到了耳尖。
  男人的吻同女人的不一样,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凶狠,陶夭夭只是微微张嘴就被探到唇舌,一时间无处躲藏。
  她不知道刚刚还拒绝她的人是怎么了,却被他的亲吻将身体的热度一点点勾了回来,全然忘了去推拒。
  直到她快要上不来气,身上人的吻才渐渐划向他的脖颈,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从来没有与人亲密过的陶夭夭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动作?
  “大力哥……”
  陶夭夭被欺负得狠了,带着哭音叫他。
  他的动作猛的停了。
  他闭了闭眼抬头去看,被陶夭夭眼角的泪光闪得心里一紧。
  他赶紧撑起身体去摸她的头,“害怕?”
  陶夭夭一手挡住自己的脸,一手还攥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
  猎户没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却被她的模样翻搅得心底泛起层层怜意。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你被下了药……”
  他以为陶夭夭是因着自己的反应羞耻,殊不知陶夭夭是在心底唾弃自己。
  因为刚刚有一瞬间,她发觉自己竟然觉得如果一定要做,第一次给了眼前这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明明跟人家什么关系都没有,渣女啊渣女啊!
  以她对猎户的了解,他真的是个很简单的人,在陶夭夭的认知中,老实的男人有两种。
  一种是因为平庸无能。
  一种是因为……
  她抬头看着因为她喊了一句就停住所有动作低头看着她的男人。
  ——温柔。
  这个时候猎户却先突然低了低头:“血腥味?你流血了?”
  不会错的,这个熟悉的味道,他方才一直神经紧张没有发觉,此时闻了个正着。
  陶夭夭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啊,说起来我之前被瓷片……”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都是一怔,可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门口。
  “那边好了我来……”
  刘云鹤一脚迈进房门,手里拿着点燃的烛台,在看清屋子里情况的时候眉毛微微一动。
  随即脸一沉。
  猎户第一个反应就是挡住身下的人,陶夭夭更是从他身下钻了出来拢自己的衣服。
  她刚刚的羞涩全然没了,忍不住狠狠的拧了一下猎户的手臂:“你怎么没关门!”
  猎户张口结舌,毕竟进来的时候他想着两人并未定亲,开门才是合礼的,后来发展成这样的时候。
  ……他就已经忘了关门这回事。
  刘云鹤走到桌边一手放下烛台,一手放下药箱,不知为何声音很大震得桌子一颤。
  他皱着眉看向猎户:“出去!”
  刘云鹤平日虽然冷淡,但是面上也是一副文雅模样,突然冷声撵人,饶是猎户也一惊。
  他下意识就离开的房间,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何会感觉心虚?
  留在房里的陶夭夭更是窘迫了。
  要知道刘云鹤还有她弟弟老师这一层身份,医生和老师,这是天然就带着威严的职业,跟她本身是哪里来的人根本没什么关系。
  就算他甚至可能不知道地球是圆的,陶夭夭依然立刻成了乖宝宝。
  “先把这个吃了。”
  陶夭夭接过药丸吃了下去,也没问是什么。
  刘云鹤坐到床边,看了看陶夭夭没来得及整理的散乱发丝,到底是没忍住。
  “你们尚未定亲,这样胡闹成何体统,你啊,身为女子要知道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陶夭夭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说过她,就算是猎户平日里关心她也是温柔的关心,可现在刘云鹤的语气明明是生气的,她被说了应该也不高兴,可她就只是看着他。
  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她不笨。
  “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刘云鹤这下是真生气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陶夭夭有些怯怯的,“抱、抱歉……因为没人这样过……”
  有些稀奇罢了。
  刘云鹤愣了愣,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即便他是这样的性子,可无论是他那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爹还是那个随心所欲的娘,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对他表达过关心。
  他只是很普通的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她却对此看起来如此稀奇。
  想到他这些日子了解到的陶毅以前的日子,每次他的学生说起来三句话都离不开他的姐姐。
  刘云鹤叹了口气,将陶夭夭的手腕抬起为她把脉。
  其实她的身体把脉把不出什么他只是以防万一。
  “你跟小毅很像。”
  陶夭夭没懂,歪了歪头满脸疑惑。
  她伸出的是右手,刘云鹤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她手心的伤,上面交错着划痕仔细去看还有血迹。
  “还有哪有伤口?”
  陶夭夭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上面也有。”
  “冒犯了。”
  普通人家的衣袖都是窄袖,没办法一拉就上去,刘云鹤伸手帮她卷上。
  “嘶……”
  陶夭夭没忍住,刘云鹤看着她小臂划开的伤口皱了皱眉:“这么长的口子怎么不早说?”
  陶夭夭喃喃:“我、我忘了……没注意……”
  刘云鹤回头,起身将原本这房间里的灯也点亮,又搬了个椅子放在身边将一盏灯放在很近的地方。
  这时候他才彻底看清陶夭夭小臂的划痕。
  “怎么弄的?”
  “我将碎瓷片藏在袖子里了,可能是那个时候划的……”
  刘云鹤没再继续问,那不用说手心的伤口一定就是割那个犯人脖子的时候用力导致的了。
  陶夭夭却被他问得想了起来:“那个……绑架犯,死了吗?”
  刘云鹤淡淡道:“没有,刚刚做了应急处理,明日城门开前姑且死不了。”
  陶夭夭下意识的低声道:“那就好……”
  “好什么好?!”
  却没想到刘云鹤一下子语气又凶起来:“遇到这样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划在脖子上都不知道该划哪里?摸摸自己的脖子,划人要划在侧面跳动的地方才会死人知不知道!”
  陶夭夭又挨说了,傻眼的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
  “你、你是大夫,怎么能教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