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用计了
  “那人呢,这庄子里总不会除了我再没有被抓来的人吧?”
  说道这个胡景尘更是失落的摇摇头。
  陶夭夭冷笑:“我还就不信了,除非他不只是好色还是个杀人魔,否则中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再找个旁的地方将人藏起来吧。”
  “难不成他还想学皇帝每天让人将侍寝的姑娘洗干净大老远用轿子送过来不成?”
  胡景尘虽然是个大男人但到底还没有成亲,被她的直白发言说的脸红红白白,若是自己家妹妹非要捂住她的嘴不可。
  陶夭夭眼睛转了转,“走,我们再一起去看看。”
  她一出门正好碰到端着水盆过来的猎户,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洗漱。
  “我、我洗个脸。”
  胡景尘笑着摇摇头,反倒让她觉得更丢人。
  陶夭夭洗脸的工夫,刘云鹤找过来:“不是说出发吗,我那边换好药了。”
  胡景尘将陶夭夭的意思一说,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这样吧,总归我暂时留在这也没什么事,我把人带回妙手堂去,胡少爷借我两个人。”
  “我去吧。”
  在一旁的猎户忽然插话,“我去送人,你留下照顾夭夭的身体。”
  刘云鹤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走到房门口向屋子里探了个头。
  “陶姑娘过来。”
  夭夭不明所以的过来让他把脉,“我感觉今天精神还可以,不过可能有点没睡够。”
  “用不着我,还是我去吧,免得路上你忍不住把人宰了我们可没办法跟陶姑娘交代。”
  陶夭夭看了阴阳怪气的刘云鹤一眼,“先生说什么呢。”
  刘云鹤摆了摆手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陶夭夭被胡景尘带着去了另一个有人把守的院子。
  “这庄子一共有多少人?”
  “有二十多,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是根据季节临时雇来种地一类,平日不都在庄子里。”
  “这么大庄子只有二十多个人?”
  这就让陶夭夭有点惊讶了。
  “陶姑娘有所不知,养仆役还是很费银钱的,况且这样的庄子只要主子不多其实不需要多少人维持,胡千得既不是朝廷命官也不是什么商贾世家,仆役少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
  “开门。”胡景尘动了下扇子,守门的人立刻应“是”。
  门一开里面的人都看过来,陶夭夭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丽娘。
  丽娘看到她时眼睛猛的睁大,瞳孔却收缩了一瞬。
  陶夭夭的脸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胡公子,这位丽娘与我有点交情,昨日多亏她关照,麻烦你将她带出来另外安排。”
  她转头在看不见的角度朝胡景尘使了个眼色,胡景尘立刻让人将丽娘带出去。
  “我几时……”
  “丽娘快出来吧,一会儿我们一起用些早饭。”
  陶夭夭打断她的话,没有再多说一句就离开房间。
  丽娘不知道陶夭夭是真心如此觉得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惊疑不定的被人带到了单独的屋子。
  陶夭夭压低声音同胡景尘道:“刚刚屋子里的女子一会儿再分一半出去,其他的房间也一样。”
  “你这是……”
  “我有个办法,但也只是听说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姑且一试吧。”
  陶夭夭用的起就是所谓的“囚徒困境”,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古人会不会用这个方法,但看样子至少胡景尘没有用。
  胡景尘吩咐了手下,转头问她:“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等。”
  “等?”
  陶夭夭偏偏头:“不,我们还可以去用早饭,我负责去做早饭你负责去帮我看看大力哥在哪。”
  胡景尘正跃跃欲试却被她突然打断,愣了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陶夭夭一路找到灶房,一看扫过去就是惊叹。
  “啊……”
  她捂着心口,“好大的灶房。”
  她掀开灶台边一个竹筐,里面放着好几种蔬菜,上面的坛子里甚至还有几块肉。
  这些倒还是其次,一个庄子有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稀奇,稀奇的是这里的调料也很充足甚至还有糖罐。
  她都没有糖罐!
  “不用白不用……”
  陶夭夭看了看天色,因为她起得晚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是她习惯一日三餐的早上,这个时候吃些重油盐应该也不会很腻。
  倒不如说以她现在的生活水平本来吃肉也不会腻,只是想一想口水就会流出来。
  她将能找到的葱姜蒜和调料都准备好,料酒自然是没有但是白酒却找到半坛。
  或许有人能抵挡得住红烧肉的香气。
  但是这个人肯定不存在此时此刻这个地方。
  胡景尘一过来就闻到一股甜香的肉味,他闭了闭眼睛笑着同猎户一起走过来。
  “往日都是满亨独享,今日我也有这个口福能吃到我们陶师傅的手艺了。”
  “重油重盐,胡少爷不嫌弃才好。”
  陶夭夭扬声回道,刚一直身猎户已经从她手边将饭菜端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总觉得今日的猎户怪怪的。
  她有心说几句话,可如今胡景尘还在也只能作罢,没有拿着碗筷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嗯?”
  他看过来的视线与平时一般无二,陶夭夭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红烧肉的量不是很多,为了解腻还有两个青菜其中一个是拌菜。
  胡景尘吃了几口,就忍不住叹了句“好手艺。”
  “虽然知道能被满亨承认的手艺一定不得了,但如今我都想能时不时吃到你的菜了。”
  “胡少爷饶了我吧,日后能多多去同春饭馆关照声音我就很开心,还请到时候一定提意见。”
  “好,日后无论是吃饭还是定席我一定去照顾你的生意。”
  用完饭陶夭夭虽然没打算立刻洗碗筷,但还是跟猎户一起拿走,一进灶房就抓住了他。
  “大力哥,你今天怎么了?”
  猎户好像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而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唔,就是觉得你怪怪的……”
  猎户见她皱着眉头却说不上来也有一些无奈:“我没有……”
  陶夭夭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扫到他的腿。
  “对了!你的腿!”
  “刘大夫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陶夭夭又低落下来,“……哦……”
  猎户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她脑后挽着的头发,“总归我们今日也要回镇子上去,不会耽误我上药。”
  陶夭夭倒是有些怪自己粗心,“早知道我该让你同刘大夫一起回去的,你赶紧去休息吧。”
  猎户本来想说自己无碍,但是看到她担忧的表情只是笑笑,“好,正好我昨夜睡的不是很好,我去补眠,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回去。”
  陶夭夭一下子来了做事的动力,想着一定要立刻把这个庄子里里外外都查个明白才好。
  猎户回到房中之后她先是将自己昨日经历的一切给胡景尘讲了一遍,后者听后若有所思。
  “听你这个意思,我也觉得那个丽娘如今更像是胡千得的帮凶。”
  “是的。”陶夭夭点头,“我不相信胡千得做这样的事情庄子上的下人一无所知,但是要说最了解的一定是这个丽娘,如果能撬开她的嘴那么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哎!”
  胡景尘有些懊恼:“我也没想到胡千得居然如此谨慎小心,明明我们是突然来到庄子上,可竟然搜查一遍后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证据竟然是你。”
  “是啊,所以我们只能用‘诈’了!”
  “诈?怎么说?”
  “很简单,一会儿我会挨个找这庄子里的下人,挨个诈一遍,能套出多少信息就套出多少,最后能有多少收获就是我们用来对付丽娘的最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