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思的聘礼
  虽然这不合理,但这或许是缓解邰半雪和邵乐成之间关系的机会。
  二老没有拒绝,令下人去叫人了。
  邰半雪得知邵乐成来了就觉得讨厌,她朝外走去,赶到了客厅外,看见在院子中摆放着一箱箱的好东西,却是没有半点开心。
  还没走进客厅里面呢,就听到邵乐成的话在里面传出:“知道邰小姐才情过人,所以刻意挑了最好的琴,棋,书与画,还有一座黄金雕刻的屋子,以及一座玉屋,相信邰小姐一定明白本王的心思!”
  邰尚书捋着胡须,一副思考的表情。
  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他偏偏真的送来了金子雕刻的屋子。
  这是知晓,邰半雪喜欢看书,故此将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屋给雕刻出来,让人开心的同时,还觉得只送琴棋书画四样,而不寒酸。
  “王爷,那这玉屋又是什么意思?”邰尚书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邵乐成。
  邵乐成也没有卖关子,爽快的解释:“我害怕别人说本王是想金屋藏娇的意思,所以就顺便让人雕刻了这玉屋,以后就不怕传出去了,别人胡乱议论!”
  邰家父子对视一眼,邵乐成倒是想的挺多。
  站在客厅门口的邰半雪却是依旧没有半点的开心,她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一副虚弱的表情走了进去。
  “见过亲王。”
  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但那虚弱的模样,看上去前来一趟很不容易啊!
  “半雪你这是什么了?”邰老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着邰半雪。
  邰半雪委屈的抹了抹眼泪:“都是半雪无用,身体总是小病不断,自从被亲王掳走到了亲王府后,更是每日噩梦连连,总是半夜惊醒......”
  “半雪还觉得自己总是在四周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
  她说着,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就在那里,好像还站着一个女人,但半雪清楚,这是没休息好,所以才出现的幻觉,可那里,就是站着一个人啊!”
  她手指所指的位置正是邵乐成的身后,而她说自己病的已经可以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不是撞邪了又是什么?
  邵乐成没有半点害怕,只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扬着一抹笑容,好似想看下去,看看这位邰半雪要如何演。
  邰尚书皱起了眉,怒斥一声:“不要在亲王的面前,胡说八道!”
  “爷爷!半雪胆敢这样说,还不因为,半雪已经将亲王当做自己人了,不然半雪岂敢实话实说,还不将亲王给吓跑了!”
  说着,邰半雪目光再次转移到邵乐成的身后,看着他的身后,嘴角微微上扬,“亲王别怕,我帮你将那女人给赶走!”
  说着,伸手就要去拍,下人本来就在搀扶着她,才让她走路走的稳,此刻她朝前扑去,下人没有搀扶的及时,就瞅见,邰半雪朝前倾倒。
  邵乐成眉头拧着,立即侧身到一边,原本扑过去的邰半雪便扑了一个空,额头的位置磕在了地上。
  看见了血,下人赶紧上去搀扶,邰尚书神色也变了,没想到邰半雪竟然这么失礼,嘴里还胡说八道。
  邰尚书着急道:“快,传大夫,将小姐扶回房间去!”
  邰半雪却是挣扎了一下:“不准跟着王爷,不然我拿符去贴你,贴你!”
  原本邰半雪十分虚弱,可是此刻却怒声大吼大叫,那表情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邵乐成嘴角一抽,现在的邰半雪可没有半点外面所传的样子。
  外间都传,她温婉娴静,现在来看,不过是个疯婆子......
  邰尚书看着邵乐成开口解释着,“亲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她或许就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过一段时间,一定可以好转!”
  但邵乐成好似根本不在意,只笑着说:“聘礼,还请尚书大人收下,本王就不打搅了!”
  见邵乐成根本没介意刚刚邰半雪的无礼之举,邰尚书也就松了一口气,之后对邰老呵斥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邰老一脸委屈,他在别人的眼里,他也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却被邰尚书这么训斥......
  邵乐成在府门走出,但他却回头看了一眼邰府,笑了笑。
  邰半雪回到房间后,原本虚弱的倚靠着丫鬟,但在此刻,却可以自己朝椅子走去,并且满脸的郁闷。
  丫鬟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奴婢去给小姐拿药来,这伤口需要好好的擦一擦,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但邰半雪却好似不上心,朝桌子趴去:“我才不要嫁给亲王呢。”
  丫鬟正在拿药箱,回应着:“难道小姐的心里还记挂着摄政王?”
  谈及到心里记挂的人,邰半雪的脸颊上渐渐的升起一丝红晕,她双手托着下巴,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显然觉得很是幸福。
  “不不,本小姐现在喜欢的是侠士!”
  丫鬟一脸错愕,拿着药箱走来,好奇的问:“小姐,你何时见过侠士了?老爷他们是不会同意小姐你嫁给一个江湖人的!”
  邰半雪却是十分得意:“他才不是江湖人,他可是在......”
  差点说出来是在相府手下的人了......
  她及时闭嘴,坐直了身子,任由丫鬟给她擦药。
  还在擦着伤口呢,却听见在外面传进来了一道咳嗽声。
  丫鬟和邰半雪皆讶异的朝外看去,却没有看见外面站着人,丫鬟奇怪的去看,“谁?”
  谁知一个人影从窗户处掠过,出现在丫鬟的身后,一掌击了过去。
  丫鬟晕倒,邰半雪惊的站了起来,瞪着双眼:“亲王,你现在是贵族,不再是以前那个采花贼了,你进邰府可以正大光明,你来我这里,也不需要翻窗而入!”
  邰半雪明显很是愠怒,邵乐成却是嘲讽一般轻嗤一声:“你不是虚弱的需要人搀扶着走路吗?想到本王身后帮本王打走一个女人,自己还摔倒在地,可本王现在看着你,倒是精神的很?”
  邰半雪瞪了瞪眼睛:“你,你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吧,对亲王我本该是敬重的,可是亲王,你将我掳走关押,将亲王妃的失踪怪罪在我头上,你还没有道歉呢?”
  “此事与我无关,可你却牵连到了我,若是将来我和亲王妃真有个争执,你还不当场就掐死我?所以你走吧,将你带来的聘礼也一并带走!”
  见邰半雪一副倨傲的表情,根本不屑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愿意嫁给他呢?
  邵乐成却是一点都不难过,也不生气,反而在一旁坐下。
  “你觉得懿旨赐婚可以违抗?你们邰家承担的起吗?”
  邰半雪愣了一下,嘲讽的问道:“所以亲王打算不违抗,全是因为在为邰家着想?”
  邵乐成端起桌子上的水来,喝下,慢慢的解释说:“当然不是,你们邰家的生死与本王何干?太后赐婚,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我们可以用很多方法,可以让懿旨没有任何作用!”
  邰半雪听的有些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邵乐成轻笑一声:“你今天不是在装疯卖傻?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装疯卖傻,然后高热不退,虚弱到快要奄奄一息,之后成为死人。”
  邰半雪诧异的看着邵乐成,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死?亲王,是你疯吧?”
  “本王什么时候说是让你真的死了?本王是你让你假装死,懂?”
  邰半雪眉头拧了起来,不知道邵乐成究竟靠谱不靠谱。
  在邰半雪注视的目光中,邵乐成笑了:“本王给你的聘礼中,有一块上好的红绸,上面放着玉屋,你可以要来房间摆着,那红绸,你放在床边,第二天,保证你像个将死之人。”
  “你为何帮我?”邰半雪迟疑的看着邵乐成,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因为本王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着你就恶心,这个理由够不够?”邵乐成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张口便是一句极度恶毒的话。
  邰半雪脸色有些苍白,哼了一声:“好,我相信你,是真的厌恶我,不愿意迎娶我!”
  “但是你所说的红绸,上面究竟有什么玄机?万一我真的因为那红绸死了,那岂不是上了你的当?”
  邵乐成有些头疼的叹息一声:“那你就让大夫先查查那红绸上是有什么玄机好了,最好让你爹让你爷爷都知道,你就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本王做侧妃了!”
  “你!”邰半雪瞪着邵乐成,想张口怒骂,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好,我信你吧,不过我要在明天过后再试!”
  邵乐成却是神色十分严肃的说:“明天审问相爷,所以你必须是今天就病重。”
  邰半雪皱着眉看着邵乐成:“不行,明天我还需要前去作证!”
  “要么你是真的死,要么就在今晚,你自己选!”邵乐成已经不想与她继续多说什么话了,转身朝外走去。
  但是想到自己过来,便是翻窗来,还是从窗户的位置离开了。
  邰半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神色复杂,她不愿意嫁,他不愿意娶,就让她要么今晚死,要么今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