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叔!
  “啊?”
  黄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便已经被陈晋元解去,一张大嘴印了上来。
  麻溜的褪去帝服,双腿往腰间一盘,腰身一挺,靡靡之音渐渐在神霄宫中升起。
  ——
  灵界,无尽沼泽外的一个小山村。
  所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山村异常的宁静,能听到的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鸟鸣犬吠。
  “小兄弟,看什么书,这么认真呢?”
  一对衣着华贵的人,来到了这个宁静的山村,村头有一株大榕树,一个布衣少年,大大咧咧的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为首一个仪态威严的男子,抬头对着那少年问道。
  “嘿,小子,我家主人在问你话呢!”那少年似乎是读书入了迷,根本没有听到树下男子的话,男子身旁一个大耳朵的随从,忍不住上前叱喝。
  “哎哟!”
  那少年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手里的书一丢,大叫着从高高的树杈上往下摔来。
  尼玛,这么高摔下去还不得直接摔死啊!
  少年吓的闭上了眼睛,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被摔得脑浆迸裂的样子。
  “唔?怎么软绵绵的?我这是死了么?”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少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给拖住了,将信将疑的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正是刚刚那个大耳朵的家伙。
  “吓坏了吧?”大耳男子咧嘴一笑,将那少年放了下来。
  少年一见大耳男子坏笑,顿时就有些怒了,“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不知道危险么?”
  转脸看着这群陌生的闯入者,少年眉头一皱,“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子,怎么跟我家主人说话的?”大耳男子一听,一把揪住了那少年的耳朵。
  “哟哟哟,君子洞口不动手,快放开!”那少年赶紧捂住了耳朵,被揪得龇牙咧嘴。
  “不得胡闹,快放开这位小兄弟!”华贵男子瞪了那大耳男子一眼,对着那少年笑道,“小兄弟,你知道这村里刘老二一家去哪儿了么?”
  那少年一边揉耳朵,一边恨恨的瞪了大耳男子一眼,听到华贵男子的问话,少年一愣,脸上带上了疑惑的表情,“大叔,你找刘老二干什么?”
  华贵男子一笑,道,“走亲戚”
  “亲戚?”那少年闻言,仔细的打量了华贵男子一番,道,“不对吧大叔,刘老二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会有你这么有钱的亲戚?”
  看到少年脸上的疑惑,华贵男子飒然一笑,“你也说了,刘老二一家只是庄稼汉,我总不可能乱认亲戚吧?我看他家的门关着,附近也找不到人,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少年将信将疑,顿了一下,道,“你们不用找了,都死了!”
  “死了?”华贵男子惊呼了一声。
  少年点了点头,“五年前一场瘟疫,村里人死了将近一半,刘老二和田翠花都死了。”
  “瘟疫?”华贵男子脸色一变,赶紧问道,“那你可知道刘老二的儿子,刘老四呢?可还活着?”
  “唔?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少年人一愣,又仔细的打量了华贵男子一番,捏了捏下巴,道,“大叔,我看你好像很面熟唉,你叫什么名儿啊?”
  “大胆,我家主人的名讳,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问的?”大耳男子一听,顿时对着那少年吼了一声,逼人的气势,吓得那少年浑身发抖。
  华贵男子看着那少年,少年刚才的话,让他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这华贵男子正是三界之主陈晋元。
  时间飞逝,又过三年,闲暇之时,陈晋元却是想起当年与刘老二的约定,当时自己留下话,等刘老四成长到十四岁后,自己便会去收他为徒。
  如今十年已过,算算刘老四也应该满十四岁了,所谓君无戏言,也是该自己履行诺言的时候了,于是便带着沙悟净和千里眼等人下了界来。
  “陛下,我看这少年应该也差不多十四五岁,或许就是陛下你要找的人!”沙悟净低声道。
  陈晋元的思绪回到了现实,时隔十年,刘老四如果还活着,也不知道长成什么鬼模样了,仔细看了看那少年,眉宇之间倒是有三分相似,便问道,“不知道小兄弟贵姓大名?”
  那少年被顺风耳一下,显得有些害怕,缓了一会儿才道,“我叫刘宁!”
  “刘宁?”陈晋元有些失望,果然不是刘老四。
  “咦?不对,你说你叫刘宁?”陈晋元细想了一下,脸上的失望霎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兴奋,直接走了过去,“宁静的宁?你就是刘老二的儿子刘老四?”
  “是,是啊,你,你是?”少年脸上有些怯意,在他看来,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
  果然是他,陈晋元心中一喜,笑道,“你那时候还小,或许已经忘了,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呢?”
  少年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有些不太相信的道,“大叔,你,你该不会就是我师父吧?”
  “哈哈!”陈晋元哈哈一笑,“想起来了么?”
  “真的是你?”少年仔细的打量了陈晋元一遍,儿时的记忆慢慢的浮了上来,刚刚就觉得陈晋元熟悉,但是记忆模糊却是想不起来,此刻陈晋元一提,顿时有些兴奋,“师父,真的是你,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我还以为我爹娘是骗我的呢!”
  刘宁说着,一下子就扑到了陈晋元的身上,显得尤为的激动。
  等刘宁情绪平复下来,陈晋元问道,“你爹娘真的死了?”
  刘宁从小就调皮,这一点陈晋元是早有领教的,保不准这小子又在骗自己,陈晋元内心已经被这小子搞得有些阴影。
  刘宁点了点头,眼中似乎有泪,“我爹娘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陈晋元闻言,心中有些沉重,拍了拍刘宁的肩膀,道,“带我去你爹娘坟头看看。”
  “嗯!”
  刘宁点头,紧接着便领着陈晋元一行人往村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