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帮你克服恐惧呢？”
  老婆婆抬头盯着她，脸上噙着笑意。
  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眸，像是能够看穿一切。
  “你说什么？”
  慕北诧异地盯着她，以为听错了，让她重复一遍。
  “我只说一遍，要不要给我全部的钱，在于你。”
  老婆婆却不重复说一遍，语气淡然地开口。
  她是洞察到什么还是胡乱瞎猜的？
  慕北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在察觉到老婆婆抱着腿的力道松了松时，她瞬间就点头答应了。
  “好。我全都给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老婆婆的力道松了松那刻，她突然很害怕老婆婆会出尔反尔。
  慕北急忙将钱包里的钱都掏出来，双手奉上，一毛钱都没给自己留。
  “给您。”
  她将钱包内的一千多块，包括零钱，全都交给老婆婆。
  一些原本指责她的路人，此刻依旧对她指指点点。
  她知道开始的时候，是指责她没有同情心，现在对她指指点点，是在议论她傻/逼。
  慕北不管他们怎么说，更不管他们怎么看，她只想知道怎么才能够不再见鬼。
  眼前的老婆婆或许会给她一个答案，即使被欺骗，她也只能当自己傻。
  老婆婆接过钱，站起来后，笑眯眯地点了点钱。
  点完后，她瞥向慕北的钱包。
  “全在这里了？一分没留下？”
  “恩。您说要全部，我就全部给您。我只想知道您要怎样帮我克服恐惧？”
  慕北直直地盯着老婆婆，态度非常的诚恳。
  老婆婆看了看四周，将钱收了起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慕北看老婆婆往前走去，她顿时有点犹豫。
  她害怕会碰到什么敲诈团伙，到时候就麻烦了。
  “你愣着干什么？你不来的话，我当你弃权了。”
  老婆婆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犹豫了一下的慕北，最终还是加快脚步跟上去。
  “您知道我在恐惧什么吗？”
  慕北跟老婆婆并肩走着，想试探她的口风。
  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胡诌出来骗人的话，慕北会亲手送她到警察局里去。
  老婆婆往前走的脚步，倏然停下来。
  她板着脸，冰冷的目光落在慕北的身上。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这句反问话，问得慕北的心脏猛地咯噔一跳，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识破她的意图。
  “没有，我怎么会质疑您的能力呢。”
  慕北摆着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气氛有点尴尬。
  “九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马路中央……”
  老婆婆像是在说胡话般，说完顿了顿，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
  “还需要我说得再详细点吗？”
  慕北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老婆婆在说什么鬼，后来就完全明白了。
  老婆婆所说的方向，无一不是有她恐惧的鬼存在。
  “不……不需要……”
  慕北结结巴巴地回答，微低着头，继续跟老婆婆走去。
  当他们来到一处烧鸭店的时候，老婆婆的脚步有猛地顿住，面对烧鸭店，直直地盯着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