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玉佩(4)
  瘦猴在一旁慌忙的说:“嫂子费心了,我们会照顾他的。”
  “嫂子,你要去哪里?我们陪你。”张轻利担心地问。
  “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自己乐行了,不过,别喝太多了,毕竟喝多伤身,大家都还小呢。”秦安然摆摆手说。
  “你真的没事?”徐达高问。
  “没事啦,就是有点想你们的老大了。”秦安然笑了笑说,眼底却充满了苦涩。
  看见她如此的说,徐达高等人也沉默起来了,他们跟真云翼几年了,平时感情都不错,虽然思念没有亲安然那么的深,但是也是非常的挂念。
  “唉,不知道老大在美国是否还好,那边的人都说鸟语,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得了。”张轻利黯然的说,“美国虽然是个发达的法治社会,但我也听人常说,那些法治都是只对少数来说,大多数底层的人都是生活比较乱的,常常发生暴力事件,而且我们华夏人又经常被歧视……”
  “不要说了!”徐达高担心秦安然会更加的担心,慌忙打制住。
  张轻利也察觉自己的失言,慌忙的闭嘴,紧张地望着秦安然。
  没错,经他这样一说,秦安然又想起那天云翼给她的第一个电话,后面那种烦杂吵闹的声音和突然的挂断,指尖不禁冰凉,眼底全是担心之意。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对了,她必须得赶到云翼家,问问云母是否有接过他的电话,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和他通话。
  想到这,秦安然也就匆匆的告别离开了,因为身上连坐公车的一块钱都没有了,她又只好发挥自己的优势,一路小跑奔往帝王苑。
  跑得满头大汗来到帝王苑,刚想登楼,忽然听见小区花园那边传来小女孩那如同银铃般欢快的叫声:“妈咪,快来抓我呀,呵呵……”
  她情不自禁地抬眼望去,然后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因为她又看见那个女人,也就是她的亲生妈妈,而那小女孩也是那天所见的那个。
  那个女人今天穿着一套淡紫色的休闲服,头发柔柔的披散下来,凝望着小女孩的眼神尤其的温柔,而那小女孩和她穿的是同一系列的亲子装,高高扎起的小马尾像只欢快的小蝴蝶在飞舞着。
  两个淡紫色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欢乐地追逐着,最后,那女人抱起小女孩,在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旋转起来,看起来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幸福。
  但是,她们的幸福却像日光一样,刺痛了秦安然的眼睛,刺痛了她的心。
  她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那副伤人的画面,转身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空间很狭小,但是,却让她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旁荒漠之中,四边是无边无际的荒凉,让她彷徨,让她的心没有任何归属感。
  望着电梯金属面里映照出的自己,望着那双哀怜茫然的目光,她忍不住一拳捶了过去。
  拳头击在冰冷的金属面上,微微生痛,但却怎样都比不上那心脏的撕裂疼痛。
  为什么要抛弃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竭斯底里地问,却没有任何的答案,只有冷漠的机械回应。
  秦安然,争气点,不要再想着那个女人了,她已经不是你妈妈了,你的妈妈是陈阿姨!只有她才是对你好的,只有她才不会抛弃你!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的说,把眼底那一抹想要流出来的眼泪硬是咽了回去,让它滴在心上!
  电梯升到云翼家的楼层,她走了出来,按了门铃。
  芳姨开门看见她,有点惊讶的问:“安然,不是晚上才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就来?”
  “嗯,芳姨,我有点事过来,并不是针灸的事情。”秦安然朝客厅里瞥了一眼问,“就只是伯母在家的吧。”
  “是呀。上次你能见到云书记是例外,他是特地见你的,一般他平时都几乎要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很忙的。”芳姨说。
  “哦。”秦安然想到云翼说过,他爸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才导致他妈血管爆破中风,从而瘫痪的,估计他能每天回家,都只是为了尽尽丈夫的义务吧。
  秦安然进入房间和云母打招呼。
  云母看见她,很是高兴,这些天,她的腿腰经过秦安然的针灸,开始逐渐的有痛感了,也就意味着很快有机会站起来了。
  以前,她一直纠结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现在,她都已经对这个绝望了,只盼望能好起来,然后到美国去和儿子一起,照顾他,两人相依为命。
  秦安然坐在她的身边,帮她做一些康复的按摩,细心地问她的感觉如何。
  “安然,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云母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说,“翼儿也会很感谢你的。”
  听到她提到云翼,秦安然的心猛地跳了跳,抬眼问:“伯母,近来有没有云翼的消息?”
  “唉,翼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前几天打了电话报平安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了,弄得我很是挂念。”云母叹了一口气说。
  原来,他也只是打过一次电话给家里。
  “夫人,你也不用太挂心啦,美国那边和我们这边有时差呢,小翼他刚到那边,需要时间来调整状态,估计很快就会再打电话回来了。”芳姨在一旁安慰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