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
  “没关系,我已经出发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你那里需要什么?”
  “喂,卓总,我能进来吗?”不巧,秦昂敲门,要进来。
  我起身开了门,没当回事,继续劝说卓风,“老公,你回去吧,我这里很好。”
  卓风那边却没了声音,半晌才低声问我,“是谁?不像是公司的人。”
  我看一眼秦昂,告诉卓风,“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人,秦昂,跟你很像。”
  卓风那边情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到。”
  听他的语气,情况不是很好。
  卓风挂了电话,我却愣住了。
  秦昂也呆呆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好意思,手里的一袋子水果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拿回去后,半晌才说,“抱歉,我来的不是说会后,这个还是先收下吧。”
  说完,他直接离开,关上了房门。
  我定定的看着房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卓风这是生气了吗?可也不知道与吧,有个男人来我房间就生气也未免太小气,这也不是卓风的性格才对。
  我再给卓风打电话,却已经关机了。
  到了很晚,天都黑了下来,院子里面亮起了车灯,我一直在等他,自然是担心的没睡觉,不想打搅被人休息也没通知别人,看到车灯亮起来,我就着急出去了。
  不想,来的不是卓风,是王老板。
  “王总?”
  他下车吐了口痰,又叼着香烟,跟着问我,“卓总,我这边出了点事儿,你跟我去工厂说吧,实在是事情紧急。”
  刘豆之前跟我一起猜测的是王老板肯定会因为缺钱才对我们的货进行了质押,可这样下去他损失也不小,所以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可突然改了主意跟我谈,我像是背后的那个人变卦了,他这里成了替死鬼,自然就向主动找我妥协。
  我想跟着去也不是问题,至少能叫他知道他那边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价钱方面我么还能再商讨。
  我说,“好,等我一下,我进去穿件衣服。”
  我拿了衣服出来,出来前发了微信给卓风告诉他我去了王老板的工厂叫他来了直接休息,我则叫上了刘豆一起。
  刘豆正在跟自己女儿通电话,说到一半就被我拉走了,坐上车子了还在跟他女儿说事情,车子开了一段出去他才抬头,凑过来低声问我,“卓总,该不会是想跟我们主动说违约金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王老板背后被人耍了。”
  这都是我们猜测,可看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我们在人家地盘上,王老板这样的人看着就不是好说服的,突然将我们都叫过去了,事情不一定是有转机,或许就是为难我们。
  到了后没多久,王老板叫人将我们两家之间签订的协议都找了出来,还打印了一些新的给我们,所有的合约都没变,唯独变的只有交货的时间,比预期的延长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足够我们的产品销售上市并且看到回头钱了,这样做无意识叫我们的钱都打了水漂,并且单方面的修改谢意,我们肯定不会同意。
  “卓总,这件事呢我不放直接跟你说,其实我缺钱,你看我的工厂连轴转,24小时不停歇,我的人工和费用都是一笔不晓得费用,你这边价格那么低廉,我不能再按照你之前说的那个价钱给你供货了,所以……”
  所以他这是只因为自己有困难就不顾我们的利益直接要我们接触合约重新签订啊?
  我不禁冷笑,“王老板,你这样不好吧?”
  他呵呵的笑,露出一口黄牙,口气很重,看着我的眼睛眯成来的一条缝隙,满是犀利的光,半晌才说,“这件事我也不想的,可我们现在的时条件真的很艰苦,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人工多么的高,所有的原材料都是我们自己出,你们要求那么高,算下来我们真的是不赚钱,我不是资本家,可我也是老板,我一个人养活手下一帮人,我也不容易,是不是?你看你们卓尔集团财大气粗的,不能只拿我们开刀,是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剥削他也一样。
  我不想跟他多废话,这价钱我们已经提高了好几倍,合作了两年又突然变卦,单方面的解除合约,这是违法的。
  我说,“王老板,上次的那么批货我们认栽,但不代表我们好欺负,你不按照规矩办事我们只能走合法途径了,赔偿的钱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你这样子做事我们以后怕是也没有办法继续合作。”
  我宁愿再找新的合作商也不想被人宰割,我们是大门大户,可不代表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吹来的,难道我的手下人就不需要开支了?
  “呵呵,卓总,您这话……有点生分了。”
  这时候跟我讲矫情了,还真攀不上,王老板是一个十足的奸商,看他今天的做法也不是一个想要跟我们讲道理的样子,我哪里还有耐心跟他周旋。
  我说,“我最后提醒王老板,您说的办法我们是不接受的,合约上怎么写我们就怎么做事,你们想违约,那我们只能捍卫我们自己的利益了,两日后我回去后,会安排律师找王老板,钱和你们之前你们亏钱我们的货我们肯定也会追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
  我起身,带着刘豆要走,面前的门却被堵住了。
  站在满口的两个穿着深绿色工作服的工人面带凶狠,好似要吃了我们,摆明了就是不想我们走,不是鸿门宴,看似鸿门宴。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强买强卖的还真是第一次。
  我回头看向王老板,他依旧坐着吸烟,似乎从我见到他开始就没离开过香烟,不管是吸还是没吸,香烟都在嘴里面放着,身上的衬衫尽管换了,可还是有很重的味道。
  这个房间阴沉的没开什么灯光,头顶上还有一只灯一闪一闪。
  王老板哼了一声,警告我,“想出去,可以?要问问我手下的工人,你们是大老板,还在那点钱吗,我们这里真的是实在没那么多的材料供应,你也看到了我这都过的什么日子,你还逼我,那就别怪我用点非常的手段了,卓总,你也知道,生意不好做,尤其最近这两年,这里多少工厂都倒闭了,我们能苦苦支撑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货好,可我们的货好就应该有我们货好的价格,你给我们的价格是我们所有的合作商中最低的,你这叫我们在外面还怎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