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浅浅被一巴掌煽倒在地。
  她的头撞上了椅子,身体呈弓形撞上了墙壁。
  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撕 裂。
  撕心裂肺的疼。
  她颤 抖地看向梅英榕,眼里充满了惊恐,“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梅英榕懒得和她讲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如此蛇蝎心肠,她傅家要不起!
  今天要不是阿尧没醒,她没办法完全代替他清理门户,就算是把陆浅浅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她长抒一口气,看向傅宥,“茂行,到奶奶这边来。”
  傅宥看了陆浅浅一眼,让跟在后面的护工把她扶起来。
  然后没事人一样搀住了梅英榕的手臂。
  “傅宥!”陆浅浅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凭什么简宁现在像个人生赢家。
  而她却像垃圾一样被梅英榕打,还有傅宥,见她受伤如此,居然只给她一个眼神!
  连一句关怀都没有!
  她不服气!
  更不能接受自己处境比简宁差!
  “你怎么不过来扶母亲!她打了我,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傅宥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陆浅浅今天的表现……很不好。
  他讨厌竭底嘶里的女人。
  也讨厌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女人。
  做不好就应安分的待着,而不是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爹地还没醒。”傅宥脚步顿了一下,轻轻拍拍梅英榕的手面处,让她稍等,冷静地对陆浅浅道,“不要闹出这么大动静。”
  “还有。”他看向并未被梅英榕召唤的傅加,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你讲话行为不得体,奶奶罚你什么都是应该的。”
  冷静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处理方式。
  连看人的眼神都没有任何波澜。
  简宁看着他成熟的样子,暗暗心惊。
  只觉得这个孩子像个怪物。
  毕竟她经历了那么多,依然没办法对感情免俗。
  可他在傅家好好长大,比傅加的待遇好那么多,却长成了这样的性格。
  梅英榕却很欣慰。
  她听着傅宥这番话很是满意。
  虽然这个孩子总是过分冷漠,甚至上次还那么对她,但梅英榕始终觉得这些都是优点。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坚定地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虽然有很强的利己性,但却也有傅家嫡长孙的风范。
  以后作为傅氏的接 班人,已经达到了合格线。
  “走吧。”梅英榕道,“去看看你父亲。”
  傅宥点点头,二人一并朝傅庭尧被转出的病房走去。
  傅加的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简宁没有错过他的眼神。
  “你也想去看看他?”
  她虽然不太想见到傅庭尧,但如果傅加想见,她还是愿意带他过去。
  “不是,没有。”傅加连忙摇头,露出一个酷酷的笑容,“他不是都没事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别笑了。”简宁把他抱起来,“比哭还难看。”
  傅加摇摇头,指指一头雨水的教授和这会儿连哭都不敢哭的陆浅浅,“他们才难看呢,加宝宝很好看哒!”
  他继承了傅庭尧的长相。
  夸他帅的人可以绕地球一圈!
  对什么没自信,也对自己好看有自信!
  简宁被他逗笑了,“好好好,你好看你好看。”
  他们有多高兴,落在陆浅浅眼里就有多刺眼。
  她虽然放低了声音,但却句句不让,“简宁,你以为你还能重新得到傅庭尧,事事如意吗?绝对不可能!你一定会为了我身上的伤口付出代价!阿尧就是没醒而已,等他醒来,看到你对我做了什么,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眼睛赤红。
  像是在勉强维持自己最后一抹尊严。
  但不久后,这仅有的一点嘴硬的尊严也会被某人夷为平地。
  甚至狠狠地踩进泥土里。
  但在这一刻,她和简宁还远远想不到那一幕。
  简宁回头看她,抱着傅加笑的倾国倾城,“好,我等着。但傅庭尧那个二手货,我不想要也不会要。”
  她说的坦然。
  教授被她吓得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到了这会儿,他才意识到,简宁和傅庭尧之间……好像并不简单。
  “太太,我先扶您回去吧。”护工看她背上那一大片血迹,小心翼翼道,“这伤口需要重新招人给您缝合。”
  陆浅浅现在捞不到任何好处。
  也没必要在这一直僵持着。
  何况傅宥已经警告过她,要是她再闹下去,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陆浅浅点点头,“嗯,找个技术精湛的。”
  不一会儿。
  陆浅浅病房再次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简宁!”
  她愤愤地喊了一句,再次和过来重新包扎的医生确认道,“你确定我背上的伤口被人用了不利于愈合的药?”
  医生点点头,“我确定。如果不是这次重新裂开,按照她原有的包扎程度,最起码还要再疼上三天三夜才能初步愈合。”
  陆浅浅恨得牙根都在痒,可她现在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赵蕾呢?”她看向他们,“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从工厂回来的赵蕾被带到了哪里?”
  护工接触消息比较多,“这个我知道,赵医生好像得了精神分 裂,是傅先生亲自派人,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好像是从五年前就开始落寞的那个圣山疗养院……”
  陆浅浅一惊。
  赵蕾真的疯了?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还有那个疗养院……
  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傅庭尧会醒来了。
  总觉得即将要有一场暴风雨似的。
  “你们先出去。”陆浅浅趴在病床上,脸色越来越寒。
  ……
  十几年了。
  从八岁那年给傅庭尧换完心脏之后,他就再也没住过院。
  就连感冒都只需要吃点药就好。
  很久不曾受这么大的罪。
  梅英榕看着他如今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
  “你受苦了。”
  傅庭尧这会儿的麻醉效果在逐渐消失,疼痛感让他无法再处于昏迷状态。
  他感觉到了梅英榕的存在。
  慢慢睁开眼睛。
  “妈。”
  “别说话。”梅英榕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这颗心脏这么不好用,当初就不该用他的!这些穷人,就是靠不住!”
  傅庭尧叹了口气,“他好歹救了我一命,您不能这么说。”
  傅宥去卫生间洗水果了。
  梅英榕说话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遮掩。
  “还有那个陆浅浅!”梅英榕还是很给傅庭尧面子的,她没再提心脏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