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晚了
  霍……
  脑海中闪过一个每每想起都会无比心痛的名字,她猛然摇摇头,双臂放开,像是想要把男人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一样,而且身体本能的就想要远远逃开——
  “不……不可以……”
  她就算做这种梦,也绝对不可以梦见他!
  “不可以?晚了!”
  男人冷冷勾唇,眸光暗淡了下去,倏地变得危险起来。
  原本,他是不屑对她怎么样的,只不过她毫不掩饰的抗拒映在眼中,硬生生激起男人潜在的征服欲,还夹杂着有一丝痛隐隐作怪,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吞下去,揉进骨子里……
  心底最后一根弦在此刻彻底崩断,男人化作一头凶猛的狼,单手收紧她的腰,让她完全贴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扯下她仅有的裙,欺身压下,霸道地将她吻住,索取她的全部甜蜜,任凭自己的手在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毫不控制噬火般的激情……
  翌日。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点点地洒落进来,微风吹动窗帘,也吹的点点金光不停跳跃,调皮地着急唤醒正在睡梦中的人儿。
  顾忆被这微光晃醒,微微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时无法思考,只感觉全身骨头像是被冲撞地散了架一样,轻微移动,浑身就止不住酸疼。
  身体的不适让她不由自主的低喘,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猛的坐了起来,如此富丽堂皇的房间,处处透露着高贵,哪里是自己寒酸简陋的居室,心底的惊吓陡然升起,更令她害怕的是,此时她居然不着片缕,并且全身上下布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
  一阵头痛忍不住扶上紧绷的太阳穴,她难受地眨眨眼,卯足力气起身,还来不及站稳,更来不及回想发生的一切,就听见浴室门“刷”地一声,被人拉开。
  顾忆吓了一跳,本就无力的双腿跌在床上,浴室里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出来,快地让她都忘了要拿起被子遮住这一室春光。她望着来人愣住了,忘了现在自己一丝不挂!那熟悉的身形……
  他穿着宝石蓝的浴袍,一边走着一边用毛巾擦头发,就是这样如此普通的动作,落到顾忆眼底,也让她情不自禁觉得他优雅尊贵,又透露着孤傲的气质。
  毛巾挡住了他的脸,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顾忆的一颗心吊在喉咙,害怕毛巾后会出现谁,却也期待毛巾后会出现谁。
  头突然有些痛,昨晚的几个片段在脑海中闪过,足以让她想起发生过什么,屋子里仿佛又充满暧昧的气息,让她脸红心跳又羞愧的不行。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她都不能否认,自己已经跟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实就这么摆着眼前了。
  就在顾忆脑补画面的时候,男人突然将毛巾拿开,那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她的视线中,尽管之前她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像毫无准备一样,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心没有预想的“砰砰砰”剧烈跳动,反而像停止了一样的安静,身子陡然一僵,乌溜溜的大眼睛,只能静静的瞪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而那粉唇的血色,也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消失殆尽。
  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心窜入心房,逼得她难以呼吸。
  霍云峥……
  竟然真的是他!
  相较于她内心的情绪波动以及表现出的不可置信,男人倒是显得从容随意的多。
  他轻瞥了她一眼,顺手将毛巾扔到旁边,那种随意让顾忆看着那么刺眼,似乎被丢的是自己。他好看的唇角微挑,但不说话,就这样冷漠地睥睨着她,嗯,睥睨着她。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房间里异常静谧,流动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呵,这是还想勾引我呢?”毫不掩饰的讽刺从他的口中流出。
  “啊?啊!”顾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声吓到,随即是头脑一片空白,最后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裸露着,急忙拿起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啊呀真是丢死人!顾忆又羞又恼,恨不得马上从窗户跳下去,却又猛然想起自己的境遇,她咬着唇,秋水般迷人的杏眸,溢满了愤怒,“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霍……少爷!”
  昨晚她明明是穿着睡衣在家里睡觉的,怎么就跑到这来还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解释?”
  男人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般,轻挑剑眉,似笑非笑地讽刺,毫不吝啬的轻蔑,“谁?你…配吗?”
  那曾令人痴迷如大提琴般悦耳的低音响起,如此熟悉依旧好听,只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是一把利剑刺穿她的心脏,不是一次,是一次次,哪怕滴血,哪怕血流成河,不疼,只有伤。
  不想被他看出她的脆弱,顾忆马上换了一张明媚面容,扯唇嫣然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好吧,那我就只能权当被野狗咬了,品种太差,回去还要记得打疫苗呢。”
  这话说完,她心底产生了报复的快感,还想着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不出所料,男人那张俊脸果真在瞬间就如翻滚的雷云般,阴沉地可怕,不过,她不能怕。
  不敢多看一眼,顾忆小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被单。我的天,他该不会恼羞成怒,想杀她泄愤吧?
  看着他步步逼近,顾忆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本能地把身体往后缩,警惕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时刻准备着逃跑或者反击。正当她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时,霍云峥突然停下来,在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包烟。